“我没做什么,”轩辕逸宇脸红,说,“她对我一直冷冷的,我觉得她是我的未婚妻子,我应该对她好,毕竟我们要相处一辈子。但是每次见面,她都会让我多去讨好父皇母后,同是一母所生,大皇子能继皇位,我的机会也很大,最起码比别的皇子的机会大的多,二皇子一直在和大皇子争太子之位,三皇子的母亲只是个才人,生他的时候难产逝去,可是三皇子也没有像我这样甘于平淡,他表面上作出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其实一直在找机会,一直没放弃过争太子的想法,只有我,什么都不做,不去巴结父皇母后,不关心政事,只知吹笛作词,将来看着自己的皇兄当上皇帝还要替他高兴,真是太没出息了。听了她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没那个心思,却不知怎么去哄她高兴。我昨儿刚有一得意之作,便约她过来共赏,山水之音配山水之景真可谓是绝配,没想到她不耐烦听,嫌我不务正业,不听她的话,说着说着就哭了,说我不想当皇帝,可她想当皇后,说我从没考虑过她的想法,只顾自己逍遥快活,我想说我很在乎她的,但是她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只顾说下去,说这个世间谁能没个野心?!谁没个梦想?!她说她不想去参拜人,她说她最喜欢的就是高高在上,接受别人跪拜的那种感觉了,而我整日沉迷于歌词曲赋,没有作为,她跟着我实在无趣。”
轩辕逸宇说完了,便专心摇浆,落日的余晖落在轩辕逸宇的身上,更显他伟岸英俊,潇洒不凡,张睿馨看着,说:“只能说你找错人了,对她,你简直就是在对牛弹琴,所以你觉得你能得到什么呢?”
轩辕逸宇眼一黯,张睿馨接着说:“你不是没有想法,你更不是不想做一番大事,只是你想做的事情与前途与名利与你自身是没有关系的,而这正是沈嘉敏无法理解的,她是个眼里只有永无止尽的权力和名利的极端自私又自恋的女子,没有好处的事情她是不会做的。你身为皇子,你对自己高高在上的地位很是不安,不喜欢不劳而获,不喜欢别人的伺候和奉承,你更希望有那么一个真诚、平等、人人有事做的世界,你是其中一分子,这样你下地劳动、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都不会有人会吃惊了。你觉得自己和别人并没有不同,一样可以劳动,一样可做事情,可是,你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像个玩偶一样地接受着别人安排好的吃喝拉撒睡,你不愿意接受这样的身份,又不能摆脱,你看不惯很多事情,偏偏你这个身份看似尊贵无比,却做不出一件实事,一心想寻求自己价值的你觉得被困住了,只好将精神寄托在山水之上,这样的闲散贵人正是别人期许的,你也这样做了,似乎两者平衡了。但这并不是你想要过的生活,你心中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那些劳苦大众,你一直想大展手脚做些能够帮助人们摆脱贫困的事情。说真的,你有这样的觉悟算难得了。”
轩辕逸宇深深看向张睿馨:“果然,我没感觉错,你是懂我的,你说的都是我心中所想!其实宏和我一样的心思,偏做什么事都被歪曲,被扣上想当太子的帽子,比如前年南方洪灾,他请求前去灾区振灾,立刻有人说他振灾是虚,想争功以利当太子是真,他气坏了,偏对这些流言无可奈何。”
张睿馨说:“那你跟他说想干嘛就干嘛,再有人说就割了他的舌头,看还有人乱说话!”
轩辕逸宇说:“悠悠众口,怎割的完?”
张睿馨说:“也对!流言止于智者,那就由着人混说去。还是该做什么就去做。若为了屈屈流言而苦了自己,不值当。”
轩辕逸宇大喜:“宏听了你的话一定会视你为知己。”
“不稀罕!”张睿馨说,小手托腮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皇宫让你们不快乐,便走出去,身负重任的大皇子做不到,重病在身的二皇子做不到,身为闲散贵人的你大可以走出去开阔视野。”
轩辕逸宇不由心潮澎湃:“好!”
张睿馨取笑:“真的吗?你舍得你那美娇娘?”
轩辕逸宇脸红,“我和嘉敏已经这样了,再糟不过如此,也许等我回来后我们的关系会有所改进。”……
下船,张睿馨想起自己脸上的斑极易被人认出,突然吻向了轩辕逸宇,轩辕逸宇吓了一跳,接着很享受这甜蜜一吻,舌头伸出却被张睿馨一把推开,轩辕逸宇睁眼看到眼前一位极美丽到让他心不能跳、无法呼吸的女子,不由问:“你?你是谁?!”
张睿馨本来也只是猜想,张晗嫣的容貌无药可医,男女之事可令容貌恢复,那么吻、抚摸这些行为是不是同样能令容貌恢复呢,只是程度不同,恢复的程度也不同罢了。走到湖边看到湖中美丽的倒影知道自己猜中了,而且正是自己希望的那样,行为的程度不同可以让容貌复原的时间有所差别,比如像刚才那样的轻轻一个吻,只会暂时令容貌恢复,很快地又会变丑,但这一点时间正正好。现在的自己与以前的那个张睿馨几乎一模一样,所以没有一点异样的感觉,坦坦然地接受,也并无由丑变美的那种惊喜,冷笑讥讽:“我以为你会与别人不同,会用心去看人,没想到你也是个看重皮囊之人。”
“你?!大皇嫂!”轩辕逸宇惊叫了起来,他实在无法将两个如此天差地别的人联系起来,但是,很快地,张睿馨桀骜冷艳的眼神告诉他她就是那个丑女
“走吧!”张睿馨很满意轩辕逸宇的表现
轩辕逸宇赞叹:“你真美,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