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明浩看着炽热的阳光烦闷,从他们发生关系后,他再也没有她信息,没有电话,他所有的消息都是陆生传递给他的,她的生活,她交往了那些人。他们的感情就如昙花一现,惊艳却短暂。
咚咚、、、陆生敲门进来,看到董明浩站在窗前望向外面,知道他心情又不加。这半个月来他没有看到他心情好过,算算应该是这半年来他心情都不怎样。弄得公司里的人也都跟着发慌。
董明浩回过头问陆生什么事情?
陆生走到董明浩办公桌前把材料放在他桌子上,拿出一张成绩单递给董明浩。告诉他是江川雨的考试成绩,他找人弄出来了。
董明浩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接过成绩单看。
陆生告诉董明浩江川雨考的分数线很高,进本市最好的大学都绰绰有余。说完陆生带着淡淡的笑意,等了那么多年她长大成人了。
“她报考的是哪个大学,董明浩放下手中的成绩单,她的确考的很好。”他并不关心她成绩多少,他想知道她报考的是哪所大学。
陆生楞了一下,才想起来江川雨从来没有提过她想要上哪所大学。陆生愣愣的看着董明浩回答不知道,他没有问。高考之前江川雨没有说填写志愿单的事情。
董明浩点点头,让陆生出去工作。看到陆生离开,董明浩望着那张分数单,想着她是怎么想的,一般正常情况下都会提前填写,她不填写是想去哪里?她想出国读书还是像她说的那样,选着远处的大学走了再也不回来。
如董明浩预料的那样,江川雨带着志愿单去董明浩公司找他了。
董明浩看着面前的江川雨,她和以前一样沉默不说话坐在那里很安静。而他面前摆放着她的志愿单,上面已经有两所大学用铅笔勾画了,分别是西北方向和西南方的大学,这两所大学应该是中国最远的大学了。董明浩静静的看着她不说话。
江川雨知道董明浩在看她,的确那两所大学是她选的,她没有选着本市的。她大概觉得自己累了想要逃离,但是又舍不得这里,这里有尹慧仙有他,可是在这里她总是受他影响。也许远离他自己会好过些,但远离他意味着自己就很难再见到他,她不能确定自己大学读完他是不是还在这里,是不是和现在一样。她怕她走了之后他会忘了她,而她却忘不了他。
江川雨抬起头看向董明浩,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她想让他替她选择,她的去留就在他的手中一笔完成。感觉自己像在逼迫他,是的,是在逼迫他,也是在逼迫自己,让他再做一次选择,若是他选了和她同样的学校,她或许真的不会回来了,或许他会成为她心中一个故事,她带着这个故事一只活下去,一直活到她厌倦再把他扔掉,而她或许便是到了生命尽头。
董明浩看着江川雨目光微冷,他知道她来找他,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拿自己的学业威胁他。董明浩隐忍这自己的怒气,冷冷的告诉江川雨她上什么大学对他来讲都一样,所以他不会干涉她。说完董明浩转过椅子不想和江川雨说话,他真的很生气。是她要结束他们的关系,是她不和他结婚,他尊重她,原本以为她搬走上大学会有一个崭新开始,只是他没想到她还没走进大学就开始和他对着干。
“你不选择,那我就按照自己的志愿报考。”江川雨淡淡的说。说着准备拿着志愿单准备离开。她不想和他闹得不愉快,更不想讨他厌烦。她过来向他汇报也是尊重他。
董明浩转回椅子,冷声喝住将要离开的江川雨。董明浩起身到了江川雨身边,他伸手拿过志愿单放在桌子上,对江川雨冷声道:“她还是去国外读书去,可以散散心。”
江川雨静静的看着董明浩,垂在两侧的双手紧紧握着。去国外,她没有想到,去了国外穿过大半个地球,那么远的距离,足够让他看不到自己,足够他清净几年甚至很多年。他的却没有给她做选择,只是一切是都他安排好了。原来如此,江川雨强忍着不让自己的泪水流出来,勉强笑笑说:“他都安排好了,她服从。”江川雨背着自己包离开,她怕自己在这里再多呆一分钟会崩溃,面对他她永远都是败者。说不爱他的话她不知道是骗他还是骗她自己。
董明浩望着江川雨倔强离去的背影,轻轻叹口气。出国读书不是他最好的选择,可是也是目前对她最好的选择,无论她怎样想,他都想让她出去,也许心镜打开看着外面的世界她慢慢的也就好了。可是看到她目前的状况,他又放心不下。
桌子上依然放着她的志愿单,它静静躺在那里。
董明浩很晚才回家,回去看到尹慧仙躺在客厅沙发上睡着了,他轻轻走过去为她盖了一件毯子,她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医生告诉他,她已经不能在手术了,让他把尹慧仙接回来,带着尹慧仙去她想去的地方。董明浩瞬间懂了医生的话。每次看到她病痛的样子董明浩多几分心疼,止痛药从一颗到两颗,后面是什么样子他不能想也不敢想。他能做的就是眼前让她开心,尽量的开心。这也是医生嘱咐他的,她的情绪很重要。决定尹慧仙还能或几个月。
尹慧仙醒了,看着旁边坐着的董明浩淡淡的笑了一下,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董明浩笑笑回答刚回来,想她说了声抱歉吵醒她了。
尹慧仙没说话坐起来,去厨房给他倒了一杯温水出来递给他。看到董明浩放在茶几上的公文包,问他晚上还要工作?
董明浩接过水杯回答是,喝完水董明浩把水杯送回厨房。
尹慧仙想着他工作,自己就回去早点休息,准备离开头有些晕,她坐回沙发上,可能不小心碰到了公文包,公文包掉在地上,里面的文件都散落出来,尹慧仙懊恼自己笨手笨脚。
董明浩看到尹慧仙身体不适,急忙跑过来问她怎样?
尹慧仙摇摇头说自己没事,可能起来太猛了有些头晕。说着还指着地上散落的文件向董明浩道歉。
董明浩不想让尹慧仙自责告诉尹慧仙没事,不是很重要。董明浩想先送尹慧仙回房间休息,奈何尹慧仙坚持他把文件整理好一起上楼。董明浩让尹慧仙坐在沙发上不要动,他蹲下捡文件。
尹慧仙看着董明浩心里有些酸楚,她知道自己的病情,也难受自己的现在这个样子连累他。他每天下班回来已经很累还得照顾她,她很多时候都向董明浩提议,把她送到疗养院,这样他不必辛苦。董明浩却反对了,她执拗不过他只能在家里养身体,但是对他的歉意她一分都不能少。思绪收回,尹慧仙看到自己脚下一张纸,上面好像不是什么文件,尹慧仙捡起来看到报考志愿单,她有些激动董明浩。
董明浩拿着散落文件过来,问她怎么了?
尹慧仙看着志愿单激动的问他是不是江川雨的?
董明浩疑惑拿过她手中的单子,的确是江川雨的,大概是下班时没注意给装回来了。董明浩没有没有回答,把文件整理好扶着尹慧仙上楼。直到尹慧仙卧室,让她躺下休息。
“我知道你不想我操心,这么久了,我不想在我离开之前,看到你或者她离开我太远,我怕我有个万一什么的,我会来不及看你们一样就走了,我放心不下你们。无论你们曾静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管,请别要让我有遗憾。”尹慧仙感伤一口气说出这么说话,她真的很怕,怕自己走之前看不到江川雨,她14岁就到这这个家,她放不下她,她把所有的爱放在她身上,她在的这短短几年,却让她在病痛跟前一再坚持不放弃,她那时候告诉自己,她不能轻易的就这样走了,她走了她该怎么办。她要为她铺好所有未来的路,让她走的无挂牵挂。
董明浩沉默,他知道尹慧仙不舍得,而且她现在的状况是很糟糕,可是他已经安排让她出国读书,如今尹慧仙这样的要求让他为难,一边是尹慧仙病情一边是她不能解开的心结,这两个哪个对他来讲都很重要。可是目前他只能选择尹慧仙,而她只能再做一次牺牲。董明浩思虑一番答应尹慧仙不会让江川雨离开,但是她选择的学业也是在外省。看来他还得找她一次,希望她能够为了尹慧仙能够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