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份天气不冷不热,江川雨的工作快结束了。近一月董明浩与她都没有见面,董明浩一次都没有回去看过她,但是药还是每天准时的派人送到她哪里。至于她喝不喝他关心不问,她若怜惜自己,又怎么会不爱惜自己。希望她这一个月可以好好的冷静,冷静下来他们依然遵循以前的约定。
安心和往常一样敲敲boss的办公室门,告诉他下午一点的会议马上开始了。董明浩没有回应,安心退出去,她也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总感觉boss不是很开心,她也很久没看到江川雨到楼上来溜达。安心不禁叹口气,但愿这两个人都没问题,不然倒霉的就是他们这些小虾米。
董明浩推门出来直接下楼向会议室走去,安心紧跟着在后面。路上安心小心提醒董明浩开会的内容和事情、、、说完安心长长舒了一口气。生怕自己不小心踩到雷线上。
董明浩停下脚步听到安心跟上来,问她她姐姐是上个月自杀的对不对?
安心楞了一下,想起安娜。对,那个女人是她的姐姐,在上个月在精神病院自杀了,她还请了假去处理这件事情。她回应董明浩“是。”
董明浩微微皱了下眉头,没说话继续向会议室走去。到了会议室推门进去各部门的主管早早就到了,董明浩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睛大体扫描了一下,那个空位置是她的,看看时间马上开始开会她为何没有到?董明浩想安心看去。
安心注意到她的位置,立刻出了会议室去她的办公室寻她,在她办公司外面看到一脸焦急的方美美,她上前问了才知道她中午吃饭时被警察带走了,听方美美的描述,她是因为什么案子有关系才被请走问话。安心首先想到的就是安娜,安娜自杀前她曾经去看过安娜。安心快速离开回到会议室,附在董明浩耳边汇报这件事情。
董明浩点点头,让安心先去看看。他看到安心离开让大家开始汇报公司的状况。会议上董明浩不能静心听汇报,心里隐隐不安她为何突然被请走。倒底是为了什么,若是为了安娜,似乎这个理由不合理,她去看过安娜也不代表安娜因为她才自杀。若是为之前的事情,董明浩不敢再想下去,之前她的事情对她会怎样,一个不好念头在他脑子闪过,提及过往她的精神是不是能承受的住?
江川雨坐在审问室,把那天自己去看望安娜的经过和对话全都告诉了警察,告诉他们她下午开的开会,希望他们尽快。
看着他们进进出出好几趟来回的核对口供,江川雨不免有些烦躁,但也忍着再次配合。就在要她离开的时候又进来两个警察,江川雨实在有些不耐烦问他们还有完没完?
那个警察倒也和气,向江川雨介绍了自己叫刘志国。他翻开一个文档看着江川雨。询问江川雨几年前轰动a市绑架案,七名女孩活了两个,一个是莫贝语出国,另一个是她江川雨,档案标明她当时精神失常,不能录口供。虽然之前的结案的警察退休,可是案子放在那里没有破,她又是唯一的目击证人。今日她既然来了,能不能在耽误一些时间,把之前的案子也录一份口供?
江川雨听到警察谈到以前的案子,身子微微一僵。眼睛里带着少许的恐惧看着警察,颤抖着告诉警察她对当年的事情不清楚他们不要问她?
刘志国微微狐疑,看着江川雨似乎很害怕。为何她这么怕提起当年的事情,她是唯一的目击证人。怎么会不清楚呢?还没等他发问?旁边的手下小吴对她这种抗拒的态度不满,厉声问她,怎么会不清楚。问她为什么看到了不说,她是有意包庇犯人还是她与犯人同伙、、、刘志国出声阻止小吴,怕他吓着江川雨。回过头看到江川雨脸色苍白,浑身发抖。刘志国好心问江川雨她怎样,还能不能配合调查?
江川雨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两个警察,颤抖着声音回答。“她看不到那个人,他一直是个模糊的影像。她看不清,她看不清、、、她看不清。”江川雨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刘志国看到江川雨表情不对,他站起来走到江川雨身边,想要安慰她一下,还没等他伸手看到江川雨蹭的站起来看着他,惊恐的向后躲去,直到躲到墙角那眼中的惊恐,好似他就是十恶不赦的恶人似乎。
江川雨慢慢靠近门边,开门奔跑出去,她不要接受他们的问话,她不想回答他们的任何的问题,她要逃离这里。她好想此刻见到他。他从来不问她什么,而他们总要揭开她的过往,让她在回忆那些不堪入目的事情。她努力过,她看不清那个人。她要逃离、、、、、、。
董明浩会开到一半就接到安心的电话,听到安心电话里告诉他江川雨情绪失控,他没任何理由离开了会议室,留下一群傻眼的公司领导们发懵。不能理解他们的boss为何突然离去。
安心站在警察局门口焦急的等着董明浩,她无法想象自己过来看到江川雨的状况,之前她一直都是好好的,为何到了警察局就失常。安心捂着自己的左手臂,血透过右手慢慢渗出来,她不是很在意,只是希望董明浩尽快来。终于看到董明浩赶来,安心一路小跑跟着董明浩汇报了江川雨的状况。
董明浩听到安心汇报她已经精神失常,他首先连想到她她曾经过去那几个月,她曾不言不语还几个月,董明浩加快脚步跟着安心到了她被关押的地方。一间办公室,外面围了许多人观看。
安心和警员沟通后,他们依然不让董明浩进去。董明浩只能站在门外,他很着急的看着里面的江川雨,看到她蹲在墙角里瑟瑟发抖,嘴里不知道说着什么,似乎一直重复一句话。董明浩想要进去被年轻警察拦着,年轻警察似乎不耐烦董明浩,“告诉董明浩江川雨现在就是一个疯子,他进去那个疯子会伤到他。”
董明浩听到别人说她是疯子,顿时怒火中烧,出手给了那个警察一拳,怒声回击道:“那个警察江川雨不是疯子,是他们把她逼疯的。”
被打的年轻警察站起来,似乎不满意自己好心告诉这个人,还被打。站起来刚要还回去被同事拉住,这会,里面开门刘志国出来喝住那个年轻的警察。刘志国看着眼前的董明浩,向他道歉并道出他们的本意是为了案子,没想到江川雨会出问题。向董明浩道歉完毕,刘志国看着自己的手下皱皱眉头,训斥他注意形象,让他离开这里回去写检讨。看到手下离开,刘志国又和董明浩讲他们联系了医生,他们会保证江川雨的安全。
的确,刘志国在看出江川雨不对劲的情况下,首先注意到她不能接受异性,他一连派了好几位女手下本来哄骗的好好的,可是她一看到他们这些大老爷们就会变得更疯狂,他都不知道江川雨在哪里拿的刀,一连划上他好几个同事。无奈才想起董明浩这个大人物。请是请来了,只是貌似这个大人物的脾气真的不好。
董明浩的怒气似乎未平消,对刘志国在不满又能怎样,她已经变成这样子,他只希望她平安无事。
医生的到来让这些警察松口气,刘志国和医生简单的沟通,董明浩因为担心她没有注意他们说什么。沟通完毕,刘志国告诉董明浩,医生等会进去给江川雨注射镇定剂,需要他能够作为家长理解一下。
镇定剂?董明浩首先想到多年前她似乎也被这样的对待过,让她沉沉睡去的要种药剂,再醒来,她依然神志不清醒。董明浩坚决不同意,他否定了刘志国,也不能同意医生的做法。他不能再次看着她便会原来的样子。董明浩坚决否定了给她注射镇定剂。
刘志国有些无奈看着眼前董明浩真实头疼的不行。“问董明浩左右都不行,到底怎么行?”本来江川雨的状态让他已经很难应付,又来这么一位大爷。向董明浩解释,他是不是江川雨的家长,这么耽搁时间下去不能及时治疗,江川雨迟早会疯掉。刘志国苦口婆心好不容易劝动董明浩,刘志国一个手势让医生进去。
董明浩紧张的看着里面,他想再次相信警察一次,他也更想节省时间让她接受治疗。看到医生进去似乎她的状况更加不好,那些医生对她也很粗鲁,她的挣扎呼喊,那种歇斯底里喊叫让在场的每个人都似乎感受到她的恐惧害怕。
最终医生还是退出来,江川雨的状况对于他们来说太恐怖,他们一连好几个人都受伤,根本无法接近她。江川雨状态似乎比之前更加疯狂。
医生退出来又和刘志国商量第二套方案,打算让他们给江川雨远程注射镇定剂,因为他们根本无法近她身。刘志国看着这带着伤的人,只是觉得远程注射会有风险。他需要再次和董明浩商量。最终董明浩没有同意,董明浩再次对他们失望。
董明浩推开那些人,在没有阻拦的情况下进去关了门。他望着几乎癫狂的江川雨,那个曾经在他怀里撒娇的女孩,此刻的她、、、他心好痛,为什么他总是让她受伤,为何这些人就不能放过她。他也责怪自己若是他听到她被带来,他第一时间过来把她带走,她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子。
董明浩望着她的眼中多了许多伤痛,为她承受的痛苦而痛。他慢慢的呼唤着她的名字,看着她警惕的挥舞刀在空中回来回去,甚至都划伤自己。董明浩在靠近她后,在江川雨片刻失神瞬间握住了刀。董明浩似乎感觉不到疼痛,血一滴一滴的低落在地上,他望着江川雨叫着她名字,想让她有一丝清醒。他不能让她疯掉,她不是疯子。
江川雨只知道他们不停地逼问她过去的事情,他们还问她那个人是谁,她使劲回想也想不起来,他们生气怒了怨自己。她不是故意的,她也想想起那个人是谁,可是她脑子对那个人是一片空白。为什么他们要逼她,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逼她。为什么要医生给她打针,她没有病、、、没有病。
江川雨似乎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呼唤她,她缓了缓神看着自己眼前的男人,他的轮廓她很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她是谁。他是谁?为什么让她感觉那么亲切。江川雨脑子开始混乱,为何想不起他是谁?
董明浩感觉到片刻情绪松懈,小心的把她手里的刀夺过来仍在一边。他小心走到她面前蹲下,和江川雨平视,轻轻地唤着她的名字“小雨”。
“小雨、、、江川雨迷茫,她叫什么?江川雨?可是那些人叫她江凡。他为何叫自己小雨?江川雨有些不能确认自己的名字,她抬起头望着自己面前的男人。问他叫什么?
董明浩望着神智不清晰的江川雨,嗓子有些哽咽。他想带她受过,不愿她变成这样子。他告诉她,他是“董明浩”。
“董明浩、、、江川雨嘴里重复着这个名字。”似乎一瞬间有印象,这个男人说不爱她,可是对她总是那么好。她爱他,却爱的很辛苦,很伤心。江川雨的神志渐渐清晰,江川雨眼中升起一层薄雾,努力控制自己不要掉眼泪,她抬起头问他,为什么现在才来、、、她等他等了好久、、、是他不想要她了吗?江川雨说完大颗大颗泪珠落下,落在董明浩的手背上,灼伤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