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清醒却一直假装昏迷的柳奚笙觉得忍耐到了极限,终于装不下去了,急忙从村花怀中挣扎下来,妈蛋,用了内力才下得来。
别人都来不及反应,柳奚笙脚步生风就跑了。
跑了!堂堂涌川国大皇子就那样没有脸皮的丢下一地残局让夙紫收拾!
“公子……”村花怎么也想不到柳奚笙那么瘦小的身板竟然会有那么大劲,愣了一下就马上追出去,“公子,等等奴家啊……”
后面的夙紫忍不住哈哈大笑,柳奚笙啊柳奚笙,枉费你英明一世糊涂一时。
“做得好。”敛起笑意,夙紫淡淡的开口,“如今的白水城鱼龙混杂,你们要小心不能露了马脚。”
“是。”女掌柜明明一脸欲找夙紫算账的表情,却偷偷应了声。
原来,是夙紫安排的探子。
这古代高官权贵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要想知道哪府的消息,从后院入手就是最好的选择,很多男人都爱把女人当解语花,所以做解语花的生意最容易打探消息。
只要后院不止一个女人,战争就永远不会停息。
所以就便宜了夙紫去钻空子。
是夜,夙紫一直没看到柳奚笙回来。
第二天,武林大会开始了。
夙紫抽到一百五十九号,踩着时间点下午出发时,柳奚笙这阴魂不散的家伙又出现了。
“柳兄,你这是……”夙紫嘴角抽了抽。
只见那柳奚笙一身麻布粗衣,白皙的脸涂得就只剩两个眼珠子是亮的,看起来整一个包公脸。
可夙紫就一眼看了出来,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柳奚笙一脸苦笑,“欧阳兄,小弟这不是被逼的吗?”不改头换面,万一被人认出来怎么办?
那女人……柳奚笙一想到那女人的身材,就抖了抖……他不换装不行啊,那女人到现在还满大街的寻找他呢。
夙紫默默的对那敬业的探子打了个赞,赏,回去必须赏!
“柳兄艳福不浅。”没良心的夙紫在柳奚笙心窝上再捅上一刀。
“欧阳兄,别取笑小弟了。”柳奚笙苦笑,这是艳福吗?赤祼祼的折磨好不好!
“欧阳兄可是去参加大会?”
“嗯,一百多号,现在去刚好差不多。”夙紫没打算隐瞒。
柳奚笙顿时露出一个诡秘的表情,“欧阳兄,你现在才出发……唉,进入会场前有你一番苦头吃呢!”
“嗯?”夙紫无法理解,没听说过大会前还有什么规矩啊。
“总而言之,欧阳兄你去了就知道了。”柳奚笙三句打哈哈,有些事情是必须要经历的,他不能拔苗助长。
真的是去了就知道,夙紫看到眼前大会入口那人山人海,甚至连个三岁小孩挤在里面都嫌紧的盛况时,后知后觉的终于明白柳奚笙话里的意思。
靠,这是春节商场品牌衣服大促销还是日本地铁午餐高峰,这么多人!挤过去会要人命的!
包子也会被挤瘦的!喝了那么多花生猪脚汤才养好,怎么可以变回去!
全是一身蛮力的江湖人士,自己这身小胳膊小腿还真挤不过人家,又不会轻功!
要不要学美国那边的特产来个冲人浪,把柳奚笙丢在上面当肉垫,从那些人头顶上滑过去?
不会被反推丢下来吧?
但,丢下来总比包子被挤瘦的好!
“柳兄,咱们是不是兄弟?”
柳奚笙看到那不怀好意的眼神,聪明绝顶的脑袋瓜马上就明白了夙紫的小算盘,嘴角抽了抽,“欧阳兄,你这想法不靠谱。”
亏他想得出那么损的招术,让自己当肉垫!
夙紫挑眉,眼神不善,兄弟就是拿来卖的。
为避免夙紫真的把他抛上去当肉垫踩,柳奚笙赶紧支招,“哥们我知道有一处可以进去,虽然那环境差了点,但总比这样挤过去的好。”
哦?这涌川国大皇子对这白水城,还真了解。
“那就有劳柳兄了。”
毛,老娘真不应该有劳柳奚笙!
夙紫深吸一口气,压下第五次想揍人的心思,“柳兄,你是不是带错路了?”
为什么会把她带到粪坑池?这是环境差了点吗?已经差到天边去了!
如果柳奚笙的意思是从这粪坑池游过去,她夙紫发誓柳奚笙未来的人生一定会过得精彩无比!
“欧阳兄不知,这粪坑池下面有条通道直通大会内场的一间茅房,我都去过好几次了。”柳奚笙一脸眉飞色舞,丝毫不见嫌弃。
夙紫,“……”
这真的是一国尊贵的皇子吗?不会抱错了吧?不过敖灏晟的手册还真没记错,这人真具有威胁性,单凭能屈能伸这一点就够别人喝一壶了!
“我这里还埋有两套海蛟皮制成的衣服,穿上的话那些粪便就不会脏到身上,而且还保暖。”柳奚笙献宝似的从一棵大树下挖出两件用油纸包得好好的衣服。
眼神贼亮贼亮的。
“闭气不到二十声就能到底了,不会很久的。”
得,还有现代俗称的潜水服。夙紫突然有点后悔和眼前这人扯上关系了,不知道这个时代有没有后悔药?
现在的她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回到大会门口硬挤,要么穿上潜水服从这粪坑里潜进去!
感觉牙好痒,毛蛋,敖灏晟你为什么不在?
夙紫咬牙,接过那衣服套上认了!他妈的误交损友了,好想退货!
好不容易从地道里来到茅房,夙紫一出来就看到柳奚笙打晕了一个正在如厕的男子。丫的,裤子都不让别人穿上就打晕了!
卧槽,看见不该看的东西了!
夙紫好想吐柳奚笙一身。
柳奚笙讪讪的、粗鲁的将那人踢转身,摭羞。
然后朝夙紫无辜的摆手,瞧,我很有良心的。
夙紫默然,摭羞之前不是应该帮别人穿上裤子吗?
还有,这茅房里怎么连桶水都没有!身上好臭,出去别人一定会以为自己拉在身上了。
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这时,柳奚笙捏了捏鼻子,“欧阳兄,你的脚……”踩到黄色可疑排泄物了。
夙紫缓缓低头,冷着脸移开脚步,然后推开门走了出去,身上冰刀直射。
生人勿进。
于是,不小心路过的一仆人看见两个大男人从同一间茅房里走出来时,浮想翩翩。
男男恋,断袖之风!光天化日之下!
只是,身上什么味道?怎么那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