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是我不该问,你。。。把刚才的话忘了吧。”江禹哲贴上她放在床单上的小手,紧握住,想告诉她不要难过还有他,却像被人扼住了喉咙开不了口。
“没事,没事的。”小雅抬起头朝他扬着笑,却不争气地红了眼眶,湿了眼睛。
“我爸妈感情不好分居了,我就谁也不想跟,随便租个地方自已住,这样也好还自由得很。”她哽着干哑的嗓子扮轻松道。她不想哭,因为她不想让自已软弱,可在他面前,总是控制不了自已,好像遇上他,所有的自制力都崩溃。
“过去了,会没事的。”江禹哲心头一窒,将她紧揽进怀里,用尽全力地去拥抱着,想抓住些什么。
在那一瞬间,小雅先是感觉到天眩地转,然后心脏像被人狠狠的揪在手掌上,教人丝毫不敢动弹,仿佛每呼吸一下都会紧得发疼。
靠着清新带着药水味的怀抱,听着一下又一下的强力心跳,忽然间,她像一只在风雨海上飘荡着的小船终于寻找到了停泊的港湾,心里被灌注入强大的暖流,仿佛天地万物就只剩下这间简陋的居室,世界缩影在相拥的两人汲取着彼此身上的温暖,让心不再孤独,不再寂寞。
鼻头一酸,眼泪延着浓密纤翘的睫毛顺颊而下,在他胸前渗出一摊泪迹。
“我爸妈最近也在闹离婚,我心里很难过,很受伤,不想他们离婚,却什么也做不了。”江禹哲一脸哀伤又无奈的揉抚着她因缺乏打理而干燥的长发,怀里瘦小的身躯却让他得到一种安定的力量。
“为什么离婚?他们的感情不好吗?经常吵架吗?”小雅贪婪地窝在温暖的怀里,闷声的问道。
“嗯。”江禹哲随意的嗯了一声,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她说这些难以启齿的家繁事。轻蹙起眉头,他将她拥得更紧,下巴疲累地靠在她浑圆小巧的肩膀上,汲取着脖颈处散发出的特殊馨香。
他突兀地亲密让她的心咻地漏跳了一拍,莫名的兴喜,莫名的悸动,还有莫名的喜欢,久久地在心底萦绕着,然后,散开。。。
“我爸妈在我上初中之前虽谈不上恩爱,但也相敬如宾,可我一上了初中,他们就变了个样,整天吵闹个不停,甚至大打出手。我哭着求他们不要打,可是他们不听,我还得拦在妈妈面前挡下爸爸的拳打脚踢。那时候我跟妈妈总是搂在一起哭,一直哭,仿佛只哭才能把所有的矛盾痛苦忘掉。那时的我还不知道自已那么会哭,哭出来的泪水都可以养一大缸的鱼。”仇小雅自嘲地讲着这段痛苦不堪回首的记忆。
“我爸很爱我妈的,只是我妈早已心有所属容不下我爸,他们这样僵持着过日子是为了给我一个完整的家,其实我倒觉得他们不必这样勉强的生活在一起,一个完整的家固然重要,但是一个快乐的家更为重要,我不要他们为了我而痛苦的在一起,这对于我来说更是难过,是因为我他们才勉强着。”
“因为你善良,你懂事。”江禹哲支起她的下巴,定定地看着她,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若羽毛的吻,“你很勇敢地去面对现实的一切,不像我,遇到这种情况却只知道要去逃避,不仅把事情搞得团团乱,还弄得一身伤。”
看着他落寞自责的样子,让她心里一绞,“不,任何人在面对这种棘手问题时都会不知所措,我也是挣扎了很久之后才理清楚的,如果两个人在一起只有痛苦的话,何不放手让彼此去追求幸福。如果别人因为我而痛苦的话,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仇小雅清澈的眼里眸光流动,嘴角扬起如清风般和熙的微笑。
“你知道吗?”江禹哲粗哑着嗓音凝视着她,指腹心疼地摩挲着她过份苍白的脸颊,“在此时此刻,我很开心也很幸福,可能你无法感受到我是多么的感激上苍能让我有这个机会认识到你,你的善良你的勇敢让我很惭愧,也让我打开了心结,释放了自已。我不再强求了,你说的对,如果两个人在一起只有痛苦的话,何不放手让彼此去追求幸福。或许我爸妈离婚就是想让彼此去追求自已的幸福,我也不想别人因为我而痛苦,更不想自已因此而内疚一辈子。”
仇小雅回凝着他,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太不可思议,望进他那黑白分明的眼里,她看到自已像个恋爱中的女孩,眼波流光,颊飞氲红,娇笑轻拂,那是她吗?她竟然会喜欢上一个认识只有半天的男孩。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她娇憨地瞅着眼问他。
他在她柔嫩的瑰唇上烙下如清酒般醇香的吻,四瓣相贴,轻声启道:“请记住,我。。。叫江禹哲!”
“请不要忘记,我。。。叫仇小雅!”她青涩地回应他的吻,小手轻颤地攀上他的脖颈,贴近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