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琢磨回想,恍然,对了,这个李夫人就是李逸的二十五房妾侍。
正想着却听到身前雅间儿内,微微细小的开门声,以及王美儿撒娇的埋怨声:“哎呀!你怎么才来啊!人家可都想死你了……”
一声娇俏的嬉笑过后是越来越急速的粗重娇吟声,直到敲门声再次响起:“李夫人,我们老板来了。”
娇笑声戛然而止,一阵乒乒乓乓的慌乱声响起,风初夏眉头微皱,不用想也可以猜出对面是怎样的一副令人浮想联翩的画面,只是李逸和王美儿大婚已几个月,又不是半年不见的热恋之人,李逸他怎会饥渴到要在酒楼内办事儿,并且最重要的李逸不是已经被自己废了吗?
所以,风初夏嘴角微勾,想必王美儿定是害怕被捉奸在现场,慌乱间才打翻了桌椅板凳吧!瞧了一眼面前之人,此时忠叔的脸一片通红,咒骂连连。
“哎!光天化日,竟然在这种地方……哎!真是不害臊。”忠叔是本本分分的农家人,思想顽固保守,自然极看不顺眼此事,遂漫骂一句后急忙的出了包间,仿佛生怕再听到那令人脸红耳赤的声音。
因为两间包间儿只隔了一层木板,遂忠叔的话,王美儿一字不落全数听下,本就懊恼的她,正愁无处发泄,怒气冲发间不顾一旁男子的阻拦,推门直接越过店小二和老板两人,朝着忠叔而去。
“你,你,你,给我站住!”血红的食指直直的指向忠叔,一双杏眼上下左右将忠叔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随机冷哼一声,高傲的扬起头颅,双手环胸,哼,看他的打扮定然是个没本事,没靠山的乡巴佬,一个乡下人竟然敢在背后说她的坏话,看她今天不给他点教训。
“哪来的土鳖,还不赶紧跪下给老娘我赔礼道歉,要不”王美儿活动活动手腕,笑的阴狠妩媚,咬牙切齿道:“要不把脸伸过来,让我打个痛快,否则我让你站着进来,横着出去。”
“李夫人,您消消气,消消气儿,呵呵,你看他一个老人家也不容易,你又何必跟一个半截身子入土之人计较,我看,不如这事儿就此罢了吧!罢了!”掌柜的见王美儿蓄势待发,准备打人的样儿,心底一阵着急,赶忙上前阻拦。
这王美人性格刁钻,甚爱惹是生非,只可惜她是岳林县第一大户人家李大少爷的人,他又不想去得罪李府的人,所以事事迁就忍让与她,可她却没完没了,哼,瞧了一眼王美儿身后的男子,心里蔑视,今天居然还敢跑到他这里偷情来了。
“哼,罢了,想得美,我今天一定要让他好看。”冷冷扫视一眼掌柜后继续活动起手腕来。
“你敢,我又不是说谎,你分明不要脸在这里跟人偷情,我哪里说错了,你要是真敢动手,我便去报官。”因为气愤忠叔两眼圆睁,虽挺直了腰杆身体依然被气的直发抖,怎么会有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
听到忠叔的话,王美儿笑的快要直不起腰:“哈哈……报官!你去呀!”官府拿了他们家这么多好处,自然得为他们家办事,就连李县令见了她都还要低头哈腰,他居然说要去报官,到时候直接让县令将他砍了去。
瞧着忠叔不知是气愤还是依然害羞而通红的一张脸,以及二楼各个包间内探出看热闹的人,风初夏唤来小二,给了他一两银子,悄悄地隐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话毕只见小二厌恶的撇了一眼王美儿,坚定的向着风初夏道:“这位客官,您放心吧!这事儿我一定帮您办成。”
“去报官啊!我让你去报官——”王美儿咬牙切齿,说话间白嫩五指向着忠叔脸上抡去。
只是挥出去的手还未碰到忠叔,便被人紧紧握住,抬眸怒视阻拦之人,轮廓秀美,浓眉大眼,皮肤晶黑,身材矫小,是一个大概十六七岁的少年,虽年龄小,但样子还算英俊,王美儿原本凶恶的脸在看到风初夏后,神情立即缓了缓。
“呦!这是哪儿来的小哥儿,大白天的干嘛抓着人家不放。”说话间,伸出另一只手便准备抚一抚风初夏的脸颊。
就在刚要碰到风初夏脸蛋时,手却被人重重挡了下来。
只见忠叔毫不畏惧,大手重重的拍在王美儿衣袖上,厉声责骂道:“你个狐媚子,休要碰我家少爷!”唤风初夏少爷是两人来之前一早便商量好的。
被骂做狐媚子,又被打了,王美儿何时受过这等气,指了指身后的男子,张牙舞爪道:“呈平,还愣在哪里干嘛?有人欺负本夫人,你还不给我找人去,我今天非得打死他不可。”
被唤作呈平的男子犹豫一番,在王美儿再三斥责下,急速下了楼,找人去了。
呈平走后,王美儿挣脱掉右手,退到掌柜的身边,指着风初夏二人发狠道:“你们,你们给我等着。”
掌柜的见事情要越闹越大,便苦口婆心劝说王美儿,但王美儿对于掌柜的话无动于衷,生怕闹出血案,牵连到他,掌柜的只好去求风初夏:“这位客官,不如您消消气儿,去跟李夫人认个错!”
偷偷瞧了一眼王美儿,隐在风初夏耳边小声道:“她可不是个善主,我劝你们在人没来之前,还是快点逃吧!”
风初夏朝着掌柜点了点头,以表谢意,而后缓步朝王美儿走去。
掌柜以为风初夏是要道歉,提起的心这才渐渐放下,但风初夏下一句话让他的心脏再次噗通猛颤——
“李夫人,你偷情也就罢了,何必搞得如此大张旗鼓,是怕李逸不知道吗?”
本来怒目圆睁的双眸,在听到风初夏下半句话瞬间崩溃,妩媚的双眸中莫名爬上恐惧之意。
李逸本来是最宠他的,他们成婚几个月他对她几乎是夜夜宠幸,却不知为何,自打一个多月前,李逸像是变了一个人,整天的萎靡不振,从那天开始便再也没去过她房里。这一个月里她暗示,主动,以为他会喜欢,可谁知他不但不喜,每每还痛打她一顿。
呈平是李逸的护卫,那次李逸打了她,当她痛苦时却是呈平在安慰,当晚他们便偷偷的好上了。
她只是想寻求身体上的安慰,真没想过若是李逸知道她偷人会是什么后果。已她对李逸的了解,怕是李逸会杀了她!顿时一张脸惨白,也顾不得其它,赶忙去找呈平让他不要带人过来。
但她明白的似乎太晚,刚刚预下楼,呈平便带着几人匆匆赶来,并且同行的还有李逸。
当场王美儿便吓的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