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珠带着双儿打扮成沧澜国的人,在市集逛了一圈回到了运来客栈,这是她临时找的落脚点,陆天成进宫去拜见沧澜国的皇帝了,她们就偷偷溜了出来。
“咦,姑娘,你们这么快就会来了,水可以用了。”店小二刚好在房间里给她放洗澡水,看到她们回来就赶紧打招呼。
“正好,我们正口渴呢!”文珠绕过屏风,便看见店小二往正往大木桶里放水,她走过去用手捧起水就往嘴里送。
店小二连忙有点讶异的说:“姑娘,这水是用来洗澡的。”
听见小二这么一说,文珠脸微微一红,也不好承认自己刚才的做法是想喝水,便故意说道:“我知道啊,我先洗个手嘛!”说完便装模作样的洗手。
店小二挠挠头,难道他刚才真看错了,这位美丽的小姐只是想捧水洗手的?他不敢多停留,免得惹客人反感,连忙告退,“姑娘请自便,小的先告退。”
待小二一走,双儿走了过来,压低声音道:“小姐,洗澡不是到河边去的吗?”
“沧澜国的人真奇怪,蹲在木桶里洗澡怎么能洗得干净啊!”文珠撇了撇嘴角。
“那小姐你先洗澡,我去叫小二准备饭菜。”
“嗯,好!”入乡随俗,文珠开始脱衣服准备洗澡。
双儿想一会儿就会来了,所以只是随便关了一下门,并没上栓。
她走了之后,隔壁房间走出了两个年轻男子,他们正是程文轩和程文博。
“四弟,你走快点,去晚了,船家可就不会等我们。”程文博脸拉得长长的,不断的唠叨着。
“等一下,我好像忘了什么东西。”程文轩停住了脚步,“你先去找掌柜的结账吧!”
程文博不满,“你忘了什么东西了?”来的时候他和他都是一人一个包袱,房间里的东西明明都已经带齐了。
“就是荷花亭里的那一首诗!”程文轩说完就往房间走,其实说诗也只才两句而已。
“切!不明白你为何要把那首诗视作珍宝!”程文博极度不屑,“那你动作快点!”
程文轩很宝贝这副诗,舍不得把它折叠,就顺势把它卷起,一边走一边想把它放在袖子里,刚好经过文珠房间的时候,不小心画掉了,而且刚好从门缝里。
他连忙弯腰想把这幅诗捡起来,可是手才刚碰到门,门就开了,诗顺势掉进了房间里,他想也没想就进去把诗捡了起来,抬头的时候刚好看见了屏风后的女子在脱衣服。
屏风很透明,几乎可以完全看清楚女子的白如凝脂的肌肤,他脸一红,立即低头想离开,可不小心碰到了桌子角,原本放在桌子上的紫色包袱就掉在了椅子下面。
“什么人?”听见声音,文珠立即披上衣服。
程文轩一听,哪敢搭话,怕越解释越解释不清,立即朝门口跑去。
“我的包袱呢?”桌子上的包袱不翼而飞。
双儿正好端着饭菜回来,见她衣衫不整的样子,问道:“小姐,怎么啦?”
“刚才那个贼偷了我的包袱!”文珠说完就追了出去。
“包袱?”双儿一急,也想把饭菜放下追出去,结果脚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咦,包袱不是在这里吗?!”
“糟了!”抬头一看,已经不见小姐的人影,她连忙捡起包袱也追了出去。
“站住!”文珠此时已经追出了客栈门口,刚好看到程文轩背着一个紫色的包袱跑,“你别跑!”
程文轩以为她是追究他不小心看了她洗澡的事情,跑得更快了。
文珠怒了,在一处巷子里,她见四周没人,猛然出掌,把程文轩往墙上一推,“你还跑?!”
“我是无心的。”程文轩没想到她这么暴力,立即想解释,“更不是有意的。”
“不是有意的?你这个该死的小毛贼居然敢到我房里偷东西!”文珠听他的解释更生气。
“偷东西?”程文轩一听,很奇怪,“姑娘,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快把包袱还给我!”她上前一步,伸手便想抢他抱在怀里的包袱。
“这包袱不是你的!”程文轩侧身躲过,手里紧紧抱着包袱。
可惜他避开了一次,避不开第二次,文珠第二次出手抢包袱的时候还出手打了他一掌,不屑的说道:“哼,武功都不会,还想学人做贼!”
“你这个沧澜国的懦夫,简直丢尽了所有男人的脸!”见他抚着被她拍中的地方猛揉,她便判定这个男人根本不会武功。
尽管被骂得莫名其妙,不过程文轩计较的不是这些,这个女人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抢他的包袱,他扑了上去,“把包袱还给我!”
知道他根本不会武功,文珠也不用武功,跟普通人一样想躲开,见躲不过,便跟他纠缠起来,指甲还抓花了他的手。
“你这个贼婆娘,抢了我的包袱还这么凶!”见打不过,程文轩不甘心的骂道。
“你……”
“小姐,”双儿追了上来,她手里还捧着一个紫色的包袱,“小姐,我们的包袱没有被偷,是掉在地上了。”
“那这个呢?”文珠疑惑的看着手中一摸一的紫色包袱。
“这个包袱是我的!”程文轩趁她不留意,立即上前抢过包袱,还不小心打翻了双儿手里的包袱。
听到陶瓷碎裂的声音,“啊!”文珠和双儿见包袱被用力甩在地上,立即扑了上去,蹲在地上打开,果然碎了。
文珠一急立即大骂:“你这个沧澜国的懦夫,杀了我的相公!”
“你胡说什么?”程文轩被她骂得莫名其妙,不就是一个瓷器破了,怎么就杀了她相公了?!
“这一块灵魂瓦是小姐未来相公的化身。”双儿在旁边解释,“它刚才被你摔碎了。”
文珠在一旁情绪激动,死死的瞪着他。
“我说你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刚才说我抢了你的包袱,现在又说我杀了你的什么相公,要是谁娶了你就是龟蛋!”跟文珠不理解沧澜国为什么要在木桶里洗澡的原因一样,程文轩也无法理解只是摔烂了一块瓷器,值得她这么生气。
“你说什么!”本来还在伤心中的文珠听他这么说,把手中的碎片狠狠往地上一扔,指着他大骂道:“你这个沧澜懦夫,我看谁要是嫁给了你,倒不如死了算了!”
“小姐,算了,我们快回去吧!”双儿连忙上前拉住她,生怕她一生气把这个男人暴打一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