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倘若她当真成了那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想来他也不会如此中意她了的。
即使她再怎么表现的与一般人无意,可内心,着实还是不一样的。
而他看重的,就是她的那些不一样。
忽然,球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难得从他怀里撑起身子,一脸严肃的看着问闻切,深沉道:“有一件事,我如何都想不明白,请你请教一二。”
问闻切微微挑眉,嘴角若有似无的笑,“若是在下能回答的,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个聪明的小家伙还会有不明白的地方?
“好,有一件事我想问你很久了。”挺直着身子,球儿严重不乏疑惑,“问闻切,你当真只有十八岁?”
虽然早就听说这个世界的人早熟,可,这也太早熟了点不是。
乍一听问,问闻切有片刻的呆愣,似是没有从这句话中理会过其中的意思来,转而,却是抑制不住的大笑起来。
开心的伸出细白的大手,在球儿发上乱揉一气,直到将她一头柔顺的秀发揉的面目全非,杂乱不堪,这盯着球儿,认真的肯定,“无须怀疑,小球儿,你未来的夫君,的的确确是十八。”
或许是从小无法视物,加上毒素的日夜折磨,才让他的心智与一般同龄孩童来说,显得更是成熟。况且,在他身边,还有那个人的存在,那个疯疯癫癫,以戏虐他为乐的人三五不时的来找他乐呵一番,着让他想不多几个心眼,想不成熟都难。
见他笑的如此开怀,球儿纳闷的翻了个白眼,懒散的再次偎进他的怀里不满的嘀咕。
说他老还这般的开心,简直有病。
“五弟,怎的笑的如此开心?”
许是他们这儿的氛围确实轻松些,不知不觉,问家其余四兄弟不知何时早已站在他们边上,眼中带着些许的好奇。
对于莫名其妙多出来的九小姐,他们还是有些好奇的,只是,除了问闻切外,只要其余人一靠近她,她的嘴里,除了一个‘脏’字,是再也不会多说第二个字了的。
问闻切嘴角妖魅的勾勒,却已不在到达眼底。
“大哥,只是讲到小时候一些开心的事罢了。”抬眼望了下不远处的营地,见不知何时搭好的帐篷,以及升起的火堆,“爹爹呢?”
“爹去打野味儿了,说是给大家补补身子,这些天来的连日劳顿,也累了。”问向凌快速回答,转而又好奇的盯着球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四弟?”问向其不解的推了把愣怔中的问向凌,眼中带着些许的不赞同。
这四弟是怎的了,无端端的居然盯着五弟的未婚妻发起呆来,幸好这儿都是自家人,若是让外人看见,还指不定要说什么。
“呃。”被人一推,回了神的问向凌像是想到自己做了什么,立马羞红了脸,跑进了帐篷。
反倒是球儿与问闻切倒还没说什么,两个人像是什么都没发生。球儿默不作声的窝在问闻切怀里闭目养神,同样是主角的问闻切张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不停眨着,暗淡无光的眸子不断在几人之间来回,像是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问家几个兄弟恍然大悟,的确,五弟不能视物,自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不过,如此也好,省的他们再去为了刚才四弟的事儿找借口。
恰巧此时,问老爷领着几只野兔回来了,打破了一干人等的尴尬。
“五弟,爹爹回来了,我们过去吧。这儿凉,到时冻坏了舒小姐就不好了。”还是最大的问向其机智,顺口转移了话题。
“好。”也不再追问刚才发生的事,问闻切拥着球儿,朝着火堆方向走。
问向易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深沉,“你们,不觉得五弟似乎能看得到吗?”
此话一出,众人均是不可思议的看向问闻切远去的身影,眼中同事流露出不寻常的深色。
他们的五弟,莫不是有事瞒着他们……
球儿朝着身后几个木若即呆的几人淡淡一瞥,“你不怕他们起疑?”
“有何办法,为了小球儿将来的安逸生活着想,有些事,还是早早挑明的好。”问闻切坏坏的朝球儿挤眉弄眼。
鄙视的在他腰际使劲的一扭,疼的他龇牙咧嘴才肯松手。
分明是他自个儿原本就暗中计划好的,这会儿,还非得赖上她不可,这小子,当真以为她不敢惩罚他不成。
手上抱着球儿的力道稍微紧了些,问闻切无奈的在她耳边道:“莫要生气,这是为你的安全着想。”
白了他一眼,球儿再次在他腰间一扭。
她自然是知道,可就是不高兴他不与她商讨就私自下决定。
“下次,绝对不敢再私下做决定了。”
讨好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球儿这才满意的放开手,继续乖乖的窝在他暖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