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诺转过身子,两人相视后皆是一惊,世上竟有这般男子。
月朗诺审视此人,他身材高大魁伟,皮骨强劲如铁,双目炯炯有神,面色黢黑,颐下生着几许胡须,一眼望去,阳刚之气十足。还真是奇怪啊,怎么看上去都不像是阉割后的宦官,月朗诺脸上一抹疑惑之色。
童贯也满是惊疑,他看到了什么,那男子俊美绝伦,如同雕刻般的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不是这年纪太轻,还真有几分仙人之气,这么想着好似他的肌肤上都隐隐有光泽流动。
“师父让我来红尘中历练,近日闲来无视,看这天象,皇位似乎又该有变动了。不知童大人可否助我在这朝堂上走上一遭呢?”他的语气淡漠,说完后又转头看着停在窗前的家雀儿。童贯满心疑惑我听错了吗?这人似乎说的不是这样的大事,他是说今天天气还不错吗?
“童大人没有听错,今天天气是不错,不过小道我的确是说想在这朝堂上走上一遭,让我想想当个国师怎么样?”月朗诺满是得意,似乎这个提议还不错,瞧那童大人身如筛子抖个不停的,是兴奋的吗?
“童大人,道人我还等你的答复呢?”月朗诺转头,微微挑眉,深邃的眼睛看着童贯,提醒这个还在抖筛子的大人。
“啊,好。”童贯完全还没有回过神,他竟然知道我在想什么,莫非真是世外高人,还在思索中一个好字就是脱口而出。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合作愉快。”月朗诺一副温文尔雅的笑容,禁不住嘴角带着丝幸灾乐祸的笑瞅了他一眼,继而他眼光淡淡,注视着在自家窗前不肯离去的雀儿,恍若从未瞧那通关一眼,“详细的就等当今圣上……你再来找我吧。”
“啊?”童贯真想问你怎么就这么有把握,皇上元月会驾崩呢?“道长,您……”
月朗诺继续发出诱人的邀请,“掌兵权,位列正一品,如何?”
“好,若是道长有什么吩咐,直接遣人来府里说一声便是,这是我的手牌。”童贯紧握双拳,若自己以阉人的身份手握兵权,谁还敢轻视自己。他知道这是自己的机会,位列三公,哪个阉人敢想敢做啊,略作思索就下定决心答道。
“这样说来,道人我还真有一事,劳烦童大人呢。”月朗诺面带笑容,那两个野孩子也该收收心了,自己在这忙前忙后,两人现在还不知去向。贪官,多么远大的志向啊!只能先给她弄个太学生的身份了。
“道长,您直接吩咐就是,何来劳烦一说。”童贯谄媚的说道,自己今日能够以宦官的身份位列人臣,不仅因为能疏财,更是能揣摩他人的心意、顺承他人的心意。
“这汴京可有什么好的书院?”月朗诺问道。
“书院?”难不成云来道长还要去讲学,“这京城里也就太学能和当今的四大学院齐名了,隶属国子监。”
“四大学院?你与我讲讲这四大学院和太学的事情,我好参考一二。”
“河南商丘的应天书院,湖南长沙岳麓书院,衡阳石鼓书院、江西庐山白鹿洞书院,只有应天书院离汴京最近,大约一天的路程吧。但是太学需官员子弟方可免试入学,而平民子弟需经考试合格入学,并且还将太学生分为上舍、内舍、外舍三等。在一定的年限及条什下,外舍生可升入内舍,内舍生得可入上舍;上舍生考试成绩优异者直接授官,中等者直接参加春闱会试,下等者直接参加省试。这上舍只收百人,内舍收三百人,倒是外舍宽松许多可收二千余人。不过只要能是入得了太学,甭管什么上舍、外舍那么以后的官途也就顺畅许多。云来道长您认为呢?”童贯娓娓道来,看来这人还颇有几分能耐,事事儿都有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