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砚气喘吁吁的坐在椅子上,脸上的表情黑的吓人。想他堂堂一国王爷,何时那么狼狈过,居然在那么多下人面前……不出一天全国上下肯定都知道他在昏倒在茅恻的事情了,特别是宫里的那位……他几乎可以想象那个混蛋皇帝没形象的坐在龙椅上捧腹大笑的欠揍样子。
可是那个罪魁祸首却没有一点愧疚的感觉,脑海中想起那张粉嫩娇俏的脸上挂着无辜的表情,不由手一紧,上好的杯子就碎成两片。
舟云看着自家主子生气的的恐怖样子,不由缩了缩脖子,有些可惜的看着碎了一地的东西。那可是他过进贡的东西,景苑国只有两只,一只在皇上那里。王爷平时明明宝贝的很,连目前最得宠的侍妾王夫人索要都没有给她,可现在却……不过,主子一遇上了多多,平日里的冷静全都不知道跑到哪个国家去了,看了,这其中会有点意思,到时候,一定很有趣……
舟陌看着这个不知道因为想起什么而露出奸笑的弟弟,冰冷的脸上多了一丝无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连主子叫他都没有听见,看着主子越来越阴沉的脸,连忙伸手捅了一下他。
“哎呀,哥,你干吗打我?”正在浮想联翩的舟云不满的瞪了自家兄长一眼,瞥见墨子砚快要喷出火来的眼睛,胆小的抖了一下。
“上次刺杀我的那批人来路查清楚了没?”一提到重要的事,平日的风度和冷静又回到了墨子砚的脑中,右手习惯性的去拿桌上的杯子,可却发现那早已成了地上的废品,眼里有懊恼的情绪闪过。
“查清楚了,是倾月阁的人。”说起正经事,舟云脸上的表情也严肃起来,连忙将自己查到的结果报道,可语气里不免有一丝凝重。
倾月阁,三年前建立起不久即在杀手行列中迅速的奠定了其无上的地位,只因里面的杀手个个都手法利落,从无差池。可是并不是只要有钱就能得到他们的服务,除了规定的价格,买家必须承诺放弃心爱的事物之一,可以是人,也可以是物,与金钱无关,只要是买家觉得珍贵的就可以。或许很多人都会疑惑,那么这样,什么都是由买家本人说的,谁知道那是不是自己最珍贵的人或物呢,有钱人家随便找一个仆人代替不就可以了么?
之前也不是没有人这么做过,可是奇怪的是,这么做的人无不是在几天后被灭门的,而其最为珍贵的往往销声匿迹。久而久之,也没有人去冒这种险。所以,雇佣倾月阁的代价是相当大的,可是却不停的有人这么做,因为倾月阁的能力可以干净的处理着他们认为的眼中丁,所以他们宁可放弃一件宝贵的东西,甚至是家人……
“到底是什么人,为了让我死,居然动用了倾月阁的人,看来那些人是真的坐不住了。”墨子砚的幽暗的眼眸一片阴沉,杀机顿起。
“新皇登基,启用年轻的有为平民,有意削弱王宫贵族的权力,早已是反对声一片,而主子您作为皇上最为信任的人,又是新政最有力的支持者,当然会招人嫉恨,所以想在您出使他国时,杀了您,让您再无回景苑的机会,这并不奇怪。”舟云分析着,眉宇间隐有担忧。“可是这次倾月阁的人没有成功,不知会不会再来一次。”
“很有可能。”墨子砚沉吟片刻,对舟陌吩咐道,“把王府的明卫全换成暗影,只在显著地方安插几个明卫,以免敌人起疑。这次,我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是!”舟漠点头,眼角却瞥到屋檐上好象有什么一闪而过,象是一块衣角。快的不可思议。几乎让他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刚刚有什么人在那吗?
银多多回头远远看了看那个寂静的书房,松了一口气,原本只是想找个好地方晒晒太阳,结果却撞到别人在谈机密的事,走也走不掉,那个冰块侍卫的武功可不低,他本来就对自己没有什么好感,要让他发现自己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在,还不知道会被他说成哪国奸细呢!于是,就这样,听完了全部对话,在对方有所松懈时,才逃走……
想起刚刚无意听到的对话,银多多可爱的小脸皱到一起,可爱的吸了吸鼻子。
倾月阁吗,怪不得……参加了医圣大典就悄悄跑路吧,不然可有大麻烦了,再说每年的那个日子也快到了,还是找个地方好好修养,像去年的那种状况死也不要再经历一次!
想到这里,她坚定了脚下的步伐,风一样地跑到自己的房间收拾东西。
恩恩,这种香料不错,每年大师兄也只能拿到一点呢……哎呀,这副字画也很好,这种质地的纸,给小花铺地板最好了。哇,这个夜明珠真的很亮,拿来当灯肯定很好。还有,这个玉枕,睡了一个晚上,肯定和她有感情了,不能狠心抛弃它……
经过了一个时辰的“大扫荡”,银多多站在门口,满意的看着几乎被洗劫一空的房间,满意的笑了笑,甩上门就离开了。
一路躲躲藏藏走着,眼看就要到门口了,她灵动的一笑,可爱无比,心中亢奋无比,可是后面传来的一声娇喝害她的笑脸顿时猝裂——
“站住!你是谁?”
“我没有听到,没有听到,没有听到……”眼看胜利就在前方,银多多自欺欺人的进行自我催眠,一双脚犹迈着欢快的步伐走向前方。可身后之人显然不让她如意,声音里有了一丝恼怒:“就是你呢,背者包袱,鬼鬼祟祟的哪个,是不是哪里来的小偷!”
无奈的叹一口气,银多多回头露出一个灿烂无比的笑脸:“你好啊,美女,有何贵干?”
云舞蝶看到对方竟是一个妙龄女子,显然吃了一惊,看对方身上的破烂衣服,还以为是哪里的下,没有想到竟然是一个比自己还要小的女子,一向爱嫉妒年轻女子的她不禁更加生气,“哪里来的野丫头,居然感在王府里偷窃,你活腻了?!”
“咳,这位美女,首先我不是什么野丫头,我有父亲,也有母亲,虽然父亲去世了,但并不能否认我有父母的这个事实。其次,我是贵府请来医治王爷的大夫,而这些都是我应得的,况且王爷还欠我一大笔精神方面的费用,本来都打算不计较了的。最后,我觉的生命如此美好,实在还没有活够,如果美女你觉得活腻了是一种很好的感受,我强烈建议你可以让下人去买一块豆腐撞上去,或者买一根面条玩玩刺激的上吊游戏。”
“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额……原来美女居然还听不懂人话,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了,那我还是建议的多试试和人沟通,也省得以后说出来的都和现在一样不是人话。虽然我很想留下来帮助可怜的你,可是我真的有急事,所以就不奉陪了。”银多多笑眯眯的说出那些损人的话,轻巧的绕过呆楞中的云舞蝶准备离开。没办法,谁让她说了自己最讨厌的话之一,损她几句都是便宜她的,要是让那几个听见了,她一定会后悔在这世上存在过。
“你这个没人教养的野丫头!”许久才反映过来的云舞蝶不禁气的全身发抖,平时小姐的修养全无,冲上去就想打因为她一句话而猛然停下的银多多,急速挥下的手却被一只纤细却有力的手紧紧抓住,她一顿,正好对上了一双冷酷决然的眼眸。
“美女,虽然我的脾气很好,但不代表,你可以说那句话第二遍。”银多多的眼侔含笑依旧,可不知为何,却让云舞蝶的骨子里都生出一阵惧意来。她突然发现,或许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虽然她不懂什么杀气,可是,她却清楚的感觉的那一刻,女子双眼迸发的冷酷。
冰冷之极,隐含残酷的意味,如利箭般,深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