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殿内,慕容文正有些不安的靠在龙塌之上,真是不知道自己连最信任的臣子都派了去,为何还会如此不安,那种感觉就好像心爱之物要被夺去一般。
轩辕宇左躲右闪的避开守夜的侍卫,而怀里的人儿却好像经不住这般的颠簸,正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他心里暗叫不妙,可又倒不出手来,与此同时还要时时观察周围的动静,他面上虽毫无波澜,心里却是忍不住暗自叫苦。
莫名的一阵清风拂面,怀里的人儿终老实下来,可轩辕宇的心里却是如死般的沉寂,唉,躲是躲不过去了,他只好硬着头皮缓缓俯下身子,“下官轩辕宇见过欧阳丞相。”皇上避之不及的人还是让他们给碰上。
“轩辕将军免礼,不知深夜你如此这般是为何事?”温文尔雅的谈吐,清俊的面容,挺拔的身姿,这就是那位皇上敬重却避之不及的欧阳丞相--欧阳轩。
轩辕宇低着头思量着要如何回答,要是问他怎样对敌他绝对会对答如流,而面对这人与人之间纷乱错杂的人际关系,他这个冷面将军只能摇举白旗,此时不答倒比答要好上几分。
欧阳轩看着对面那个面色犯难的男人,面色更是清冷,能让轩辕宇如此为难的人,这天底下恐怕只有一人,“把她交给我,我会妥善处理。”说着就强迫性的接过轩辕宇怀里的人儿,头也不回的往卧龙殿走去。
轩辕宇看着走远的欧阳轩,不舍的放下还保持着抱人的双手,他这大老粗还是趁早请旨前去边境镇压反贼吧,这里并不适合他,无奈的转身离去,只留下那淡淡的不舍之情。
欧阳轩神色复杂的抱着司茹飘到卧龙殿,毫无君臣礼数的直接闯入殿内,而那些侍卫及皇上亲卫都只能视而不见,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他们早已见怪不怪。
慕容文只有在欧阳轩进殿的那一刻有些吃惊,而心里的不安也在那一刻落为事实,“欧阳卿家你何故半夜抱着一女子闯入朕的寝宫?难道你也想帮朕扩充下后宫?”嬉笑的言语,完全没有大殿之上的沉着与冷静。
“皇上又没有看到她的正脸何以断定她是女子?而皇上的龙阳之好又不是什么秘密。”语气里充满了不愤,不似君臣,倒似仇人。
慕容文被他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想要的东西舒服的躺在别人怀里,这种感觉真是难受,可身为一国之君的他却毫无办法,欧阳轩简直就是他的克星,不管先皇在与不在。
“据说皇上今日招四妃侍寝只为一个月的独宠?不知皇上这独宠又是为谁而备?四妃不得靠近,三嫔又是两嫔有孕一嫔染病,而其他大大小小的女眷也皆由理由不准接近,难道皇上的这龙阳之瘾比他日更甚之?再之,难道皇上不知如今朝堂之上局势更为紧张?而那后宫的荣宠更是至关重要?”欧阳轩步步紧逼。
“欧阳轩!你不要忘了这君臣之礼,还有你自己此时的身份!”慕容文终不得不拿起自己的身份压人,不过那气势却绝对是与生俱来的。龙威,或许从他落地的那刻起就早已注定只能属于他。
激愤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被突然冷却,欧阳轩深吸一口气,“是臣逾越了,不过微臣还有一事请奏。”低下头不再咄咄逼人。
慕容文此时有些后悔,他知道欧阳轩说的这些都是为了他,但这种被人摆布的感觉真的让他很压抑,那些老匹夫就是想趁着他现在新帝登基根基不稳来获得最大的好处,凭甚他就要如了他们的意?“准奏!”这一声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泄露他此时满心的愤怒。
欧阳文趁他失神那一刻,怜悯而又爱惜的看着他,而又在瞬间变回那清冷的面容、毫无感情的双眼,“请皇上速派轩辕将军去镇压兰罗国边界的反贼。”担忧之色不予言表,只是怀中那一袭白衣的人儿终是有了清醒的迹象,扰乱了这紧张的气愤,也扰乱了两个男人的心,不同的是一个想她生,一个想她死。
“放下她,朕就准奏。”看着那慵懒的人儿终于有了动静,慕容文的心里急得只想某人快点离开。
轻轻将某人放在龙塌之上,“君无戏言!”转身离去,只是眼中那抹阴狠掩也掩不下去。
司茹终于昏昏沉沉的醒了过来,只觉得头疼欲裂,仿佛刚才经历了过渡的颠簸,浑身也如散架般的瘫软。
满眼的明黄刺痛了她的双眼,像反弹般的突然坐起,瞪上那张此时一脸失落的俊脸,下午的时候没有看清楚,此时再看,才发现那绝对是一张迷惑众生的脸,不过,“你又想干什么?”刺猬般的竖起全身的刺,做好随时出击的准备。
慕容文好笑的看着面前的小“刺猬”,原本的好心情早随着欧阳文到来之时随之消散,不过此时逗逗她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说皇宫里的女人都属于谁?”对她的问话避而不谈,优哉游哉的问着那不痛不痒的问题。
司茹警觉得看着他,沉默不语,她深知这个男人此时绝对不会问些没用的问题。
“很聪明的小刺猬,不过你不答也一定知道答案,”轻点她的小脑袋,继续他的话题,“皇宫里的女人都属于皇上,同样你也是皇宫里的女人,当然也属于朕,是朕的就随朕怎么想怎么做,你没有有异议的权利。”暧昧的向她小脸凑近,温热的气息直扑她的小脸,
“滚……”开字硬是没敢吼出,她没有忘记此时两人身份的差别,小心翼翼的往后退去,远离那危险异常的男人。
他没有停止继续逼近,而脸上那得逞笑容也是越来越明显。
“嘣!”“啊!”随着重物掉地的声音以及某人的惨呼,慕容文终是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