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会在皇上之前找到!”司茹故意加重“皇上”二字,她刚刚注意到,他说话时用的都是“我”而非“朕”,不过,这样的荣宠她承受不起。
“好,不过,你不妨现在就试一次,这样也可知道自己以后该怎么做。”慕容文对于她的那声“皇上”甚为不爽,他都已经放下了自己的身份,为何她还要忤逆?
司茹低头沉思了一会,再抬起头时已是满脸红晕,怯怯的说道:“皇上,奴婢好疼。”说完满脸娇羞的轻揉着刚刚撞疼的鼻子。
对于她此时的转变,他还是比较满意,轻轻揉上她的鼻梁,温柔的轻抚,爱护极致。
而司茹也是顺势靠在他的怀里,虽然她不屑勾引,不过必要时还是要使用些特殊手段。
面对佳人的投怀送抱,慕容文当然乐于接受,单手抚上那不盈一握的纤腰,满怀柔香还真是引人入胜。
司茹轻扯红唇,笑得一脸妩媚,好似害羞般的转身抱住他的腰身,不知是经意还是不经意,左肩上的轻衫逐渐滑落,露出那娇皙透白的香肩,再加上她在他怀里反复的磨蹭,某人终是忍不住,低头想要吻上那红缨缨的双唇,却屡次被躲过。
慕容文急了,双手一使劲便把她打横抱起向后殿走去,却不巧的被一声轻柔的“文哥哥”打断。
随着那声轻呼,一抹嫩嫩的黄色飘然而至,慕容文急急的放下怀中的司茹,一脸兴奋的转身去迎接那不管不顾而闯进来的娇小身影。
“文哥哥,熙儿有打扰到你吗?”像小鹿一般的眼睛偷偷瞄着他身后的司茹。
“没有,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低头在她额头上烙下轻轻一吻,然后转身面无表情的对司茹说道:“失败一次,去杖事庭领取十杖!”
呵,这就是男人,刚才可以对着你温柔之至,转眼却又会对你残忍对待。十杖?他从未想过她是否可以承受。
“文哥哥,十杖好多!”他怀里的她小声低呼,却引得他的一声低笑。
“十五杖!”他讨好般的看着怀里的她,“玉公公前去监察。”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带着文熙郡主转去后殿,而返身回来的欧阳轩也默默的转身离开。
司茹站在空荡荡的大殿之上,看着那一幕幕,笑得妖娆妩媚,她本想简单些,而他们却不给她这个机会,好,十五仗之后,她不会再是现在她!
十五杖之后她拖着摇摇欲坠的身子蹒跚的往玲珑宫走去,或许只有那里她才可以获得一丝温暖,才可以简单一些更像自己。
“茹儿!”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清俊的他突然飘至。
她勉强的下跪行礼,这是宫奴的行礼方式,她现在用来只想快点打发眼前人。
“茹儿!”欧阳轩赶紧把她扶起,“刚才不是我不救你,而是我怕我的出现更能激发皇上的怒意。”他满脸的焦急只能获得她更多的冷笑。
“奴婢深感恐慌,奴婢能得丞相大人这句话便已知足。”慢慢的躲开他的双手,此时的她真是卑微之至。
“司茹!”本是做戏,可此刻的他却极不愿看到这样卑微的她。
“丞相大人您还是快些离去,您与我如此的撕扯岂不更加容易引起皇上的怒意?”再次行礼,却在他扶住她之前堪堪离去。
望着那抹倔强的身影,欧阳轩的心里似放松却又似心疼,或许他真的可以把她放进他的羽翼里,保护起来,呵护起来……
司茹坚持着终是来到玲珑宫,看着那绿色的粗布衣远远奔来,她安心的闭上眼睛晕了过去,就算是晕,她也要晕的安心晕的理所当然。
翠姑看到司茹要晕倒的那刻,急的忍不住用了轻功,终与在她倒地之前接住,不过,就是那轻轻的一接也让司茹痛得冷感淋漓。
翠姑单手轻轻的环住她,另一只手有些颤抖的去轻抚那血肉模糊的仗痕,看着司茹在昏迷中都疼的满头大汗,翠姑双眼有些模糊,这便是宫廷,美如仙境却也残忍的犹如地狱。
翠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床上那个焦躁的人儿,一时也分不清司茹是因为疼痛而焦躁,还是因为焦躁而疼痛。
“这是上等的金创药,帮她敷上。”清冷的男声再次响起,却比平日里多了分自责。
“丞……丞相大人。”翠姑呆愣片刻后便知趣的避开。
轻轻抚上司茹紧皱的眉头,“又做噩梦了?”有些心疼的看着眼前人,问完这句却又不知再该说些什么,也许最早慕容文只当她是新鲜一时的有趣人,而经自己这么一闹才会有了现在这种局面,他真不知是该庆幸慕容文的清醒还是该恼恨自己的一时冲动。
昏迷中的司茹正在经历着双重的折磨,一是现代的那一幕幕,再是今天那凄冷的一幕,大声的呼喊爸爸与沈姨,却只能见到他们苦笑摇头,爸爸神色复杂的说:“茹儿,自己路要自己走下去。”,而沈姨却只在一边默默流泪,看着他们逐渐飘远,司茹的心像扯裂般的疼痛,“不要,不要,我不要!”潜意识的挣扎最终却带来皮开肉绽的疼痛,霎那的清醒只能泪眼朦胧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茹儿?”很温柔的声音,屁股上的伤口也有了一丝清凉与缓解,司茹缓缓转过头,迷蒙的看着眼前有些担心的人。
“谁?爸爸?”此时的司茹就如一个无助的孩子,只想抓住一丝温暖,只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依靠。
欧阳轩看着那么无辜、那么迷茫、那么无助的司茹,心口的疼痛如潮水般涌来,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残忍?竟会忍心去让一个可怜人重复他当初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