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进不知道,假山里面的布置竟与御花园内的各个观景厅不相上下,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石桌、石凳一应俱全,虽然上面有些浮尘,倒也不影响其舒适性,而地面四周还布置了些类似于蔓藤的植物,让单调的空间里多了些生机。
司茹状似好奇的东看看西瞧瞧,而冷舞宁则站在一旁冷冷直观,似画外人却又似画中仙,冷漠之中却又隐含着一种致命吸引力。
司茹过了新鲜劲后,转身看向冷舞宁,“贤妃姐姐,原来这里也没有什么嘛,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他们找不到我到没有什么,而四妃之首的您要是失踪的话那可就是大事中的大事了!”清澈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再配上一副相当夸张的表情,要说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冷舞宁无聊的看了司茹一眼,嘴角的笑意若隐若现,这样的司茹让人根本提不起防范之心。
冷舞宁率先出了假山,而司茹在出去之前一不小心掀翻了一块松动的石块,刹那,一张被埋了一半的白纸出现在二人的眼前,司茹眼疾手快的拿了起来,正着看看倒着看看,前看看后看看,“贤妃姐姐,我不识字,您看看上面写着什么?”看了一顿后又递到冷舞宁的眼前,那疑惑的样子让人分不出真假。
冷舞宁不屑的扫了一眼,只那一眼,她冷漠的表情立马被震惊所取代,“离我远点,那么脏的东西我才不看!”说完便扭头走掉,
司茹一阵冷笑,原来冷舞宁心虚的时候就会话多,既然有人帮她作证,这戏总归要演的容易多了。
司茹跟着冷舞宁走回先前的凉亭,而此时的慕容文正东张西望的搜索扬言要演一场好戏的司茹。但当他见到她们二人一同回来后却又不得不急急奔向冷舞宁,四妃之首与一个小小的美人,他还是分得清孰轻孰重。
司茹对他的“道貌岸然”见怪不怪,一脸好奇的凑到他近身,把那张有很多折痕的纸拿到他面前,“皇上,你看看这上面写的什么?茹儿不识字,而贤妃姐姐又嫌它脏,但上面的那个印鉴却好生漂亮。”
纸上的印鉴确实漂亮,因为那上面的可是秋斓国皇室的专有印鉴以及龙炎国右丞相的专有印鉴,如果说两个印鉴中的任何一个单独出现都不足为奇,但两个同时出现在一张纸上,而且纸上所说的的事情如若属实那可是诛连九族的死罪,那就极为奇怪了。
慕容文连着看了好几遍后,再次不确定的看向司茹,他已经分不清这到底是演戏还是事实,纸上的种种迹象都证明其的准确性,而对面那个一脸好奇的女人他也是越来越看不懂。
“来人!速速把罪人欧阳轩押至地牢!”紧眯的眼睛蹦出冻人的寒光,紧抿的双唇渐渐发白,虽然他不太喜欢那个同胞哥哥,但毕竟那是自己最亲的手足,慕容文表面平静,内心却早已波涛汹涌,但他记得他曾答应过司茹什么,不管是不是戏他都要演下去。
“皇上!”太后猛地站了起来,慌忙的走到慕容文的眼前,“皇上,欧阳丞相为我龙炎鞠躬尽瘁,你为何要这般对待他?”眼神虽然凌厉却掩饰不了心中的担忧,太后这两天为她两个儿子争女人的事已烦心不少,而此时他们中的一个竟要下手对付另一个,最终的结果不管谁对谁错,她都将难以接受。
“母后请看。”慕容文保持着冰冷的神色,只是把手中的纸递给太后,一切都已不用言明。
太后狠狠的抓着那张纸,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管不了了,她相信她的儿子,而这样的证据有要她如何改变?转眼看向那个祸源,然后步步紧逼,“这张纸你从何而来?”那眼神就好像要把司茹吃了一般。
司茹步步后退,直到抵上柱子,最后不得已般的低头指着很遥远的一个角落说道:“我和贤妃刚刚藏在那边的假山内,我从那里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掀翻一块石块,这张纸就在那下面,”唯唯诺诺的说道,眼神害怕的看向冷舞宁,这个关键人物可是不能不利用下的。
“确有其事。”冷舞宁对着太后质问的眼神冷冷说道。
她可以作为四妃之首毕竟也是有些背景的,而其自身本性也是淡淡的,所以她的话所有的人都坚信不疑。
众嫔妃此时也听出目前的状况,纷纷噤声不言,可众多低头的美眷中之恰恰有一人焦急的频频抬头,眼睛急得已有些冒火,双手也一紧一握的挣扎着。
司茹冷眼看着下面的女人们,直到对上一双十分焦急的眉眼,心中冷冷一笑,原来如此,怪不得那晚的声音那么奇怪,如此一来,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了。
太后此时已冷静下来,冷冷的眼神流转于皇上与司茹之间,这两人的互动早在刚来之时就有所察觉,没想到,真是没想到,他们二人竟为了情爱而不惜伤害她那可怜的轩儿,她势必要向司茹讨回这一箭之仇!
慕容文顺着司茹的眼神看到了那个他认为最不可能是人,再次犹豫的看回司茹,却一不小心碰上太后那冷冷的眼神,唉,怕是这个误会将会越来越大,他已经不屑解释,也已经彻底被司茹弄糊涂。
司茹看着别人的异常,自己心里却在冷笑不止,不知他们对她送的大礼还满意不?
搅乱后宫,搅乱朝堂,一箭多雕,她可是赚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