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灯彻。
沐清荷独自收拾完了碗筷,送走了傅绪的父母等人。等她收拾好以后,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沙发对着一张水晶茶座,侧边还立着一个精美的酒柜和鱼缸,她没精打采的看着这些华丽的奢侈品,只能孤单的独望。
她无心看电视,一天一夜都没有合过眼,她的眼皮越来越重,傅绪吃了饭上楼后就没有再下来,她也不敢上楼,这栋房子里,没有她可以睡觉的房间。没有值得她去摸索的地方,也没有人会指引她该怎么做,她坐在沙发上,目光呆滞,身体的疲惫使她倒在了沙发上,沉沉的睡去。
一夜过去了。
第二天凌晨,沐清荷被一阵鸟鸣惊醒,她醒了过来,只觉得全身都很酸痛,她爬起来,浑身都敲了敲,酸痛才缓解了一点。她注意听鸟叫,发现鸟鸣叫的声音很近,她起身查看,一边走,一边转大眼睛想,这里怎么会有鸟叫?
她顺着声音一直走,居然走到了楼梯旁边。望着白色的楼梯,她刚醒的小脸,白红交杂,不知道要不要上去,望着楼梯发了半天的呆。突然皱眉一想,如果她不去看看,这鸟叫如此猛烈,会不会吵醒傅绪?
这么想,她就有了勇气,脱了拖鞋,合手掌摇了摇,就小心的走上了楼。一比一步,小心的上了楼,这个时候,她发现声音更近了,似空谷的幽灵,她从没听过这么动听空灵的声音。她摒着呼吸,小心的绕过每一个房间,来到了天台上。
打开了天台的门,果然,她看到了一只尾巴分成了两股,色彩斑斓的鸟,正停在天台上不断的叫着。
这是她见过最美丽的鸟了,不知名字,尾巴竟有几分像孔雀飘逸。她差点要惊呼出来。
“你在这里干什么。”正在她看的入迷时,身后却传来了一个沉重的男声。
她一惊,连忙转身,因为太激动,脚一滑,手碰到了天台挂墙上的一株什么植物,身子差点滑倒,盆栽也飞了出去。
“啊。”沐清荷闭上眼,身体却被傅绪用一只手接住了,她睁开眼,却看到了傅绪眼睛里浓浓的厌恶。这个戏段也太老套了吧,果然,戏段老也用不到她身上,傅绪就用了五个指头,另一只手接住盆栽,将掉落的植物插了回去。
她一站稳,他就放开了她,甚至是有点用力的推开她。
“谁准你来这里的。”他只穿了一件灰色的睡袍,露出一丝皮肤的健康之色,带着些慵懒之气。
“我听到鸟叫,所以上来看看。”沐清荷脸颊微红,红着脸,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傅绪凝视了她一会,突然走向了那只鸟,他伸出一只手臂,鸟很亲切地停在了他的手上。
“去吧。”鸟嘴轻轻碰了一下他的手,就向远处飞去。
“这是什么鸟啊?”沐清荷看着飞走的鸟,遗憾刚才没有走近看看,对那只长的漂亮的鸟充满了好奇。
傅绪没有回答她,转身就要走。
沐清荷咬着下唇,额发飘飘,突然鼓起勇气大声开口“我们之间,一定要这样吗?”
听到此话,傅绪皱了下眉,停顿下来。
“我已经嫁给你了,不管你怎么误解我,我们现在都是夫妻。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告诉我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对吗。”她紧紧撰着手,只想赌一把。
“不会有那么一天了,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沐清荷了。”他嗤之以鼻的冷哼了一声。
“我到底哪做的让你不满意。”她露出疑惑的表情,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她从大学起就爱着的男人,何况他们已经成婚,父母对他们的婚姻也充满了期望,不论从哪一方面考虑,她都想跟他好好的。
“是吗?”他冷笑的样子邪帅,像是太阳不小心吃了地狱之魂,一面是温暖的阳光,地狱之火一翻滚,又能马上变成了黑暗,“那好,那你去做件事!”傅绪突然来了一句,他转过了头看她,嘴角浮上一抹玩意。
“你说,只要你说的,我都会去做,直到你满意。”沐清荷抬起头,开怀的笑了,直视着他的目光充满了期许。
“你确定?”傅绪黝黑的眼中闪过一道深意的光。
“嗯。”沐清荷快速的点了点头。
“好,希望你说到做到。”傅绪冷笑了一声,颇有深意的向房间走去。
“你去哪!”沐清荷不明白他的意思,“别走,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饭。”她迷惑的看着他的背影。
傅绪没有回头,一直往前走,当沐清荷也准备走过去的时候,傅绪已经拿着一张纸向她走了过来。
“我要这个。”他走过来,手上垂下一张纸,纸上用铅笔画了一株长的象草药的植物。这植物长的很奇特,有点像是稻谷的植物,叶子很长,上面长了一些颗粒状的小果实,根茎上还有细小的刺。
“这是什么?可以吃的吗?”沐清荷接过了纸,歪着头正反左右的的看。
“后山上有,自己找。”他说完,瞥了她一眼,嘴角抽出与刚才一样玩味的笑,说完就走了。
后山?他让她去山上找一颗植物做饭?这是什么东西,很好吃吗?沐清荷的心情突然好转了,他给她一个范围,说明他也不是那么的不待见自己。
沐清荷傻呵呵的将纸小心的收了起来,虽然这画画的有点文艺风,但大致线条还是比较清楚的,她看着他走回房间,将纸抱在胸口,她一定要做的出色,让他刮目相看!
于是,她拿着画纸和一个装植物的袋子就去了郊区的一片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