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漾看那使臣太嚣张,也跟着喊起来:“大胆!这可是摄政王府的马车!”
这一队人马一听,顿时哗然,竟然是摄政王府的马车,难怪这么华丽,这些使臣满眼的为难,毕竟旸国是这五国当中最弱小的,而且人家是权势滔天的摄政王府,作为小小使者是不得得罪的。
就在使者犹豫的期间,那辆豪华马车里传来嚣张的声音:“摄政王府?那又如何!这普一世下没有能阻挡本王的人!”
那些使者都因庆王嚣张的话语深深吸了一口凉气,都有些不知所措的盯着这边,印施清听了这嚣张的话,不打算理会,由着非纭扶着走向自家马车,马车帘子被印施狂掀起,印施狂亲自扶着印施清上马车,不过被阴郁的声音打断:“难道这就是景国的待客之道?”
印施清要上马车的身子一顿,面纱里面闪过笑意,抬起凉薄的丹凤眼朝向那豪华的马车说道:“见过庆王爷,本郡主倒是不知道庆王爷进城了,还望庆王爷宽解”分明是把刚才使者的话忽略。
那边的人一听,口气竟有些玩味:“哦?不知是哪位郡主?”
印施清依旧微笑,这个庆王爷也跟着把刚刚青漾的话忽略了,抿嘴说道:“本郡主是当今皇上亲封的摄政郡主”
那边继续玩味不堪:“原来是摄政郡主,本王在此有礼了”
这话装的人模人样的,不知人长什么样子,印施清微微行礼:“庆王爷来访本郡主自然不敢怠慢,今日本郡主也进宫,就由本郡主来为庆王爷引路吧”
“如此甚好!有劳郡主了!”
“哪里哪里,庆王爷客气了”
说完了客套话印施清直接跨上马车,印施狂也跟着上去,不知何时前方慕容姌梓的马车已经让开了,骚包马车轱辘轱辘向前,后头的人马也跟上前,大街上赫然一队车马浩浩荡荡的进宫去。
终于骚包马车到了宫门口,宫门口有锦衣卫把手,非纭出示了令牌,那锦衣卫长恭敬的行了一礼给印施清让路,马车进入了大宫深院的大门,印施清稍微掀开窗帘,看着外面,这皇宫自己前世不知来了多少次,只是自从自己被收回封号,要为叶孜然拉拢臣子、攀爬在贵妇的手下时,自己就很少进宫了,那时进宫主要是为了讨好那些后宫的娘娘们,好让她们支持叶孜然,可惜自己付出了那么多,最终回来的是无情的背叛与狠绝。
印施清自嘲了一番,放下帘子闭了闭眼睛,只是马车还没走多久,马车忽的停了下来,外面响起太监尖细的声音:“大胆!是什么人阻了公主的路!?”
青沥不亢不卑的说道:“是摄政王府的马车”
那太监的声音还没有传来,外面传来温柔的声音:“是清儿进宫了么?”
印施清一听便知是谁,她是她的四表姐,当今被封为贞娴公主的四公主上官舒琬,上官舒琬生母是单妃,本人性格温柔贤惠,才华横溢,是帝城有名的才女,记得前世这个表姐对她最好,可是到头来印施清看清了她的本来面目,记得她温柔的面具下藏得是一颗丑陋的心。
印施清躺着的身子微撑,摸了摸衣角,漫不经心的说道:“是四表姐么?”
外面的上官舒琬有些诧异,这慵懒的声音是印施清?怎么多日不见跟变了个人似的,但面上不显,温柔的说道:“是本宫,清儿今天怎么进宫了?也不告知本宫一声?”
印施清将衣角抚好:“清儿的伤刚好,自知皇祖母是最疼清儿了,所以马上进宫来给皇祖母报平安来了”
“是本宫忽略了清儿前来天伤了的事,清儿不会怪本宫没去探望你吧?”上官舒琬的声音有些尴尬,还有些小心。
印施清继续说道:“怎么可能?清儿当然知道表姐最宠爱清儿,自然是知道表姐为了和亲的事忙,没时间来看望清儿,清儿不会怪你的”
外面坐在轿榻上的上官舒琬一听,俏丽的小脸一白,瞥眼看见印施清大的马车后面跟着旸国的使臣,脸色更白了,难道父皇真的要把自己送到旸国联姻?想到庆王的种种,脸已经算的上是青白了,有些结巴的问道:“清儿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难道太子皇兄说了什么么?”
印施清在马车内轻笑:“怎么会,二表哥向来不说朝廷上的事情,只是觉得四表姐作为长公主,必定会为景国去联姻的,难道不是?”
上官舒琬嘴角有些僵硬了,印施清暗自可惜在马车内看不见上官舒琬的表情,上官舒琬只好笑道:“怎么会,为景国去联姻,是本宫的荣幸。”
印施清也不屑再跟她斗嘴了:“那表姐继续去忙吧,清儿还要去拜见皇祖母呢”
上官舒琬握着的软榻手把上的手使劲一握,这个印施清明明只是一个郡主,但是其地位比她这个公主还要高贵,凭什么父皇宠她、皇奶奶宠她、皇兄们宠她?
上官舒琬却不好表示,只好显出自己的贤良:“去吧,若是有时间,去我的娴琬宫来坐坐!”
印施清也跟着她装虚伪:“恩!我一定去坐坐的!”
印施清吩咐非纭继续赶路,刚走了几步,后面传来一个轻佻的声音:“哦?难道这就是景国有‘才女公主’美称的贞娴公主么?”他这一发话,骚包马车再次停了下来。
才女公主?印施清冷哼一声,不过是哗众取宠罢了,在那温婉的面容下可是拥有最狠毒的心思!前世死在贞娴公主手下的人数不胜数,却全部嫁祸给别人,连自己都没有能逃脱,生生的给这个上官舒琬顶罪,受蒙暗杀公主之名,差点被处死,要不是太子表哥替自己求了情,自己是会被凌迟的。
后面继续传来上官舒琬的声音,但那声音明显有些发抖,上官舒琬今年十四岁,也不过是个黄毛丫头,自是知道这庆王的“美名”,所以声音不再稳重:“贞娴见过庆王殿下,才女之名对于贞娴来说是太过了”
庆王不知为何好似心情很好:“听着公主的声音,公主不愧于才女之名,不知公主真容有否如传言一般温婉美丽?”
“庆王殿下请自重”
印施清听着上官舒琬是有些恼了,心情忽的有些好了,笑道:“看来庆王爷与四表姐颇有缘,不如让四表姐引领庆王爷去见皇舅舅吧!”
“清儿!这……这恐怕不妥”上官舒琬自知刚才那一声声音太过了,缓缓的放下语速,却夹杂着着急,这印施清到底怎么了?车内坐着的是印施清么?怎么变得如此?
而庆王的马车竟然安静下来了,没有刚才印施清邀请时那么痛快,印施清有些疑惑,但嘴上回着:“怎么了?难道四表姐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
上官舒琬僵硬道:“当然没有,只是本宫还未婚嫁,这与陌生男子在一起,恐怕是惹来非议。”
那边还是没有动静,不知这庆王打的什么主意,印施清继续道:“怎么会?况且不是还有很多使者么,表姐怎会是单单与一个陌生男子?”
上官舒琬暗恼,眼中看着骚包马车眼中闪过杀意,这印施清越发越嚣张了,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捏碎了宫女递来的暖炉,却不发作,柔和道:“不知庆王殿下意思是?”
这庆王从刚才开始就不说话,上官舒琬暗自希望这庆王缠上印施清,否则她不会让印施清好过的!
只听他说:“如此也好,摄政郡主不是要去探望太后么?那本王就不打扰了,就由贞娴公主引领本王去望见景乾帝吧”
上官舒琬一听,狠狠的看了一眼那骚包马车,眼中充满了暴虐,却只是一瞬,马上恢复温婉的样子:“那贞娴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庆王殿下请”
就算在马车里,印施清和印施狂也能感觉得到这杀意,随即后头传来起轿和马车行走的声音,骚包马车也开始行走,印施清依旧躺在软榻上,闭上眼睛看不见其神色,手里把玩着手上嗜红的玉戒,静默不语。
印施狂看了一路,分清了谁是敌谁是友,不过那个贤云郡主……印施狂开口了:“贤云郡主是什么样的人?”
印施清把玩玉戒的手微微停止,睁开琉璃眼睛,面上竟有一丝戏谑:“怎么?看上人家了?”
印施狂无语,瞥了一眼印施清继续喝茶,不想理会眼前这打趣的女子,印施清却愉悦的笑了:“没想到狂儿如此成熟”
印施狂嘴角抽了抽,难道她觉得自己能用现在只有八岁的身板干出什么来么?眼睛略带鄙视的看了一眼印施清,印施清看到那眼神也不大笑了,嘴角带着小小的笑意:“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印施狂不耻下问:“比起寻阳呢?”
印施清意外的在印施狂嘴里听到这名字,说道:“你说王嬛凌?”印施清略微想想,露出神高莫测的微笑:“一样有意思。”王嬛凌和慕容姌梓却是都是非常有意思的人。
印施狂了然,想着刚才印施清还打趣自己,不禁有些邪恶的说着:“难道姐姐喜欢的是女子?”
印施清一听,笑容一僵,瞪了一眼印施狂,但是好似想起什么似的表情一松,眉间带着很浓的邪恶,笑道:“难道你不是喜欢王羲飏么?”
“……”
马车忽的停了下来,外头传来非纭的声音:“郡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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