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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案》:

北风鼓起冷万户,更有寇如虎,烧杀抢掠血满路。

四亿同胞,断肠百结,凌辱中忍受。

谁愿做亡国奴?抗战已到了时候。问寇头颅能有几?

看我中华,谁敢欺负,杀声响处处。

第二天,刘大带着礼品来到了卞国忠的家,卞国忠走出门来与刘大相见。刘大道:“卞翻译官。”

卞国忠道:“是刘副区队长,请——。”

刘大道:“请——”

二人走进院子,最后进了待客厅。二人进了客厅,卞国忠热情地:“刘副区队长,我正要求你。”

刘大:“求我?”

卞国忠:“坐下喝杯茶,今天我二人要痛痛快快地喝他几杯。”

二人宾落座,卞国忠为刘大沏了一杯茶,刘大接过茶杯一边喝着水,一边道:“卞翻译官,你那表妹乃我主人,今我叛她而去,我的心里是隐隐作痛,此人比你比我都好。”

卞国忠哈哈笑道:“她好在何处?”

刘大道:“她骂你是中国人娘,敌人人爹还骂你是黑狗白耳朵。”

卞国忠道:“这又怎么讲?”

刘大道:“是杂种。”

卞国忠哈哈又是一阵大笑道:“杂种哪点不好,有钱花,有福享,还是当个杂种的好。”

刘大也哈哈笑道:“我们八路军专杀你和我这些杂种,树中国之威严。”

卞国忠摇摇头道:“能树得起来了吗。”

刘大道:“我们死了那么多的人,一个信念不变,就是要赶走敌人人,消灭狗走狗。”

卞国忠道:“刘大哥,我卞国忠佩服大哥。”

刘大道:“你佩服我个什么?我是一条丧家的犬。”

卞国忠道:“你敢直言不讳,我也看出这么一个道理,我当了走狗,我有时也骂自己,为什么投胎时不来敌人找娘找爹,偏偏要钻进中国女人的肚子里。”

刘大道:“说起中国人并不坏,有几千年的文明历史,就是落后贫穷,比不上敌人人。”

卞国忠道:“就是因为这些我才投靠敌人人,不过不太想喊他们是爸爸,因为我的亲爸爸是个无能的中国人。”

刘大含蓄地说:“卞国忠,卞国忠,顾名思义。”

卞国忠道:“三日前一个中学生就骂我是变国的种,我听了很想发火。转念又一想,我是敌人人的翻译官,又娶了敌人的女人,不是正在变种吗,我不但不恼反作起喜来。”

刘大苦笑道:“卞弟,你能喜得起来吗?”

卞国忠道:“刘兄,你我一见如故。”

刘大道:“这叫做臭味相投。”

卞国忠道:“一见如故也罢,臭味相投也罢,我和你当了走狗,就好象是披上了贼皮,穿得容易,脱得难,自然穿上了我也不准备去脱,上天我为常自洁做了一件事,不是说我有回心转意。”

刘大问:“是什么?”

卞国忠笑了笑道:“是看在一个女人的面子上,因为我爱过她。”

刘大道:“也算是报答吧。”

卞国忠道:“说正题吧,我想请你进县城和我做大事。”

刘大道:“卞老弟我刘大走南闯北二十多年,其恨不得明主今日投靠敌人人,并不是一条光明大路,你读过圣贤书,也读过中国的历史,中国从来就没有亡过国。”

卞国忠道:“元灭宋,清灭明,大汉人不是两次丢过江山吗?”

刘大道:“大元和大清虽说不是汉人做江山,他们也还是大中华民族中的一员呐,敌人人要灭中国是办不到,皮不存毛焉能附,我和你当走狗最后还是要死在自己的民族人的手下。”

卞国忠明知故问道:“为什么?中国人要杀我们?”

刘大道:“因为我们叛祖叛国,自己家的狗疯了,主人会把已经疯了咬过主人的狗杀死的。”

卞国忠道:“是啊,你刘兄当走狗不是一个心甘情愿。”

刘大道:“当就当了,后悔也是没有用的,卞老弟你传话于我来县城有何使用?”

正是:

是人都能知荣知耻,是牲口才不知耻辱颜厚。

卞国忠道:“赌博。”

刘道大:“赌博,我在赌博场上混了二十多年,你大翻译官是个读书人。”

卞国忠:“我想在县城开办一个赌场,我想请你坐堂,这是一个生财有道的交易,你干吗?”

刘大道:“我……”

卞国忠道:“敌人皇军一个维持总队,我已向山本野朗荐举你为副司令。”

刘大问:“是的,没有枪是开办不了赌场的,什么时候干,又怎么干?”

卞国忠道:“三天后开业,我已租了县城最大的一家酒楼,成为我的赌局。”

刘大问:“和什么人去赌?”

卞国忠道:“和有钱的人去赌。”

卞国忠道:“我们是不赌的,如果他们进了场,只有拿钱来,一视同仁。”

刘大道:“好个一视同仁。”

卞国忠道:“敌人人来赌,那个山野朗也颇爱赌博。”刘大道:“也敢赢他的钱。”

正在这时有人来报:“翻译官,门外有人来访。”

卞国忠问:“是什么人?”

那人道:“一个男的两个女的。”

卞国忠陷进冥想中去,忧心忡忡地:“又是他们来了。”

正是;

野兽侵华民断肠,走狗为虎又作伥,

何时驱走敌人人?才叫中国有太阳。

话说卞国忠正于刘大兴高采烈在交谈着,突然佣人来报:“门外有人来访。”

卞国忠问:“来者是何人?”

佣人道:“一男两女,我没问他们的姓名。”

卞国忠道:“来访人什么样的打扮,是种地的还是当兵的,或者是商人。”

佣人:“那三人说今日不来登门拜访,主要是传句话。”

卞国忠问:“传句什么话?”

佣人:“一个女人说,刘大背叛了她,请翻译官最好不要招待他。”

刘大跳起来道:“是你表妹崔金花,卞老弟,我前脚刚到,她便找上门来。”

卞国忠道:“我也不瞒刘老兄,崔金花数日前来过我家。”

刘大沮丧地说:“我明白了。”

卞国忠问:“你明白个什么?”

刘大道:“左右逢缘,相互利用。”

卞国忠冷笑道:“是啊,时局如浮云卷舒,谁也认不准明天,后天又是谁的天下,所以我要和你联手在县城开一个大赌场,挣了钱,哪里不能生活,也只有穷光蛋才会久困青龙镇。”

刘大面红耳赤,谓然叹气道:“蒋介石不是爹,敌人人也不是爹,只有钱才是爹。”

卞国忠道:“刘老兄跟我干,必有好处。”

刘大肋肩谄笑道:“我刘大算是找对了人,跟你干,义无反顾。”

卞国忠道:“走吧,看看那店面,如何收拾,由你作主。”

刘大道:“不,我听你的。”

卞国忠慷慨地说:“好弟兄帐要清,我们就来个四六分成。”

刘大道:“我四,你六,那本钱?”

卞国忠道:“我乃一本万利,本钱由我出。”

刘大表示道:“好,我刘大为你牵马坠凳,愿肝脑涂地,为你效劳。”

二人说罢便走出客厅。

正是:

能和狼为奸的是狈,能和贼同伍的是寇。

古老的县城在敌人的占领下更显得破旧和萧条,不时地有敌人人的摩托如入无人之境高速地飞驰着,还有三三俩俩的伪军扛着枪在走街串巷,老百姓行走在大街上显得是非常恐怖,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无人敢逗留,街两旁的商店市景显得更为冷落,卞国忠和刘大却神气活现地闪过那敌人人的车队,昂着头挺着胸地向前走着。

刘大道:“卞老弟,看敌人人多神气,在中国的土地人胜过他的本土。”

卞国忠他翘起大拇指道:“在中国人面前他算这个。”

刘大道:“他们算老大,我看你算老二。”

卞国忠道:“刘兄可算得上老三了。”

刘大摇摇头道:“这么比不太合适。”

卞国忠道:“怎么不合适。”

刘大道:“老大是老子,老二是儿子,我老三就是孙子,那我们八路军算老几。”

卞国忠低声道:“敌人人整天呆在县城里不敢出窝,他们怕我们八路军就向老鼠怕猫,他们给我们做儿子、做孙子也许还不要呢?”

刘大道:“你和这帮伪军怕不怕我们八路军?”

卞国忠道:“怕,就象老母鸡见到了黄鼠狼。”

刘大道:“卞老弟,我问你如果中国的大地到处都是我们,都是八路。敌人人……”

卞国忠道:“敌人人已是日薄西山,早就滚回他的岛国去了,敌人是最凶恶最惨暴的民族,也是一个最欺软怕硬的民族。”

刘大问:“你还去不去当翻译官,这些伪军又去做什么?”

卞国忠一声长叹道:“是啊,我和你还不是生不逢时哇就赶上了中国人倒楣的时候。”

刘大道:“我刘大生的窝囊哇,今天就跟着你再赌一把,穷注一掷,也许能赢几个小钱混碗饭吃,也许输干了老本。”

卞国忠:“输干了老本?”

刘大拍了拍白己的肚子道:“一百多斤,都在这里了。”

卞国忠笑道:“老兄是个直肠子。”

刘大道:“直肠子,我就是一条直肠子的驴。”

他们说着走着,来到了一个酒楼前,卞国忠道:“到了。”

刘大向这个酒楼看了看点了点:“好地方,好地方。”

卞国忠道:“进去吧。二人便向酒楼走去。”

正是:

卖国求荣,走狗走狗,为虎作伥,作威作福,

以冷眼视之,如蝇竞血,如蚁聚羶,无一丝人气。

青龙镇维持会馆里, 何雄仁怀着侘傺失落的心情,半闭着一只眼,半躺半卧在椅子上,这时一名维护会伪兵手里拿着一张请柬进了屋:“报告区队长。”

何雄仁不悦地:“报告什么?”

伪兵道:“卞国忠从县城里送来一张请柬。”

何雄仁诧异地:“请我?”

伪军:“是,请你。”

何雄仁伸手接过请柬看了看:“他卞国忠也瞄上了赌局,是块金子,哼,刘大,刘大你就是一个赌场上的当保镖的命,狗走千里吃屎,狼行千里吃肉。”

何雄仁拿着这张请柬惝怳地思索了良久,他自言自语道:“我何雄仁遑遑终日,却是尽帮别人的忙,卞国忠要我为他邀请赌客,好吧,我把一条狼送到你的羊圈里。”

于是何雄仁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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