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阳关大道人急忙,虎口救人莫彷徨。
貔貅不除难难解,不怨步迟恨路长。
话说白媛母女二人正在痛哭,一个熟悉的号声传来,白媛心中大喜道:“妈,我们母女有救了。”
白母泪道:“女儿哇,你爸这个早就该死的老倔头,谁敢来救我们母女,咱母女只有死在这里了。”
白母说到伤心处大放悲声,白媛劝道:“常洪财要来救我们母女,这号就是他吹的。”
白母不可置信地摇摇头道:“常洪财怎么会知道你关锁在小屋里,老倔头太毒了,消息于外界完全隔绝,还好酒好菜请来他几个侄子时刻调用。”
白媛道:“嫂子昨天以去青龙镇见到了常洪财,他如果没有变心一定会来营救我,这号就是他吹的。”
白母惭愧地说:“我还错看了这个孩子,你嫂也算做件好事。”
常洪财怎么到了白马镇?原来常洪财接到巧云送来的信,拆封展柬看到信中,字字泪,句句血,一片肺腑之言。好比扎进心中千把钢刀万把剑,他一头栽倒在地,眼泪夺眶而出,一声骂道:“如此父母不如兽禽,白媛如此爱我,我不救她怎能立世为人?哪怕是死也无所畏惧。白媛,白媛你真心待我,我常洪财岂能苟且偷生,贪生怕死,白马镇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冲去闯,就是一死也要和白媛一同前往,义无反顾,勇往直前。”
门卫扶起常洪财关切地问:“何事这般伤心难过?”
常洪财泪道:“白媛爱我真情实意,被其父母羁押黑屋一个月求我救她。”
门卫道:“常老爷爷足智多谋,你还是问问他如何是好。”
因此常洪财撒腿就往牛嫂家跑去,见到了常自洁,将白媛的信交给老人看后,老人勃然大怒道:“简直是无法无天,必须营救白媛。”
事有所巧,白马镇有位镇干部,他的一对孪生儿子双双考上国家名牌大学怎么不隆重庆贺呢?盛宴请客这乃老套路,显得平淡无奇,放场电影也并不新鲜,去青龙镇请演出队这才是最好不过的庆贺。于是,这位干部亲自来到青龙镇,他的要求很高,必须挑选最好的吹鼓手,最佳的演员,点名要常洪财。
常自洁道:“明日两路兵发白马镇,常洪财打先锋,掌握第一手证据,迅速进入现场,你必须做到,不许武力对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何大民为后卫。第二路人马由我和牛嫂为领队,县公安局刑警队联合白马镇派出所一同行动,进行营救白媛。”
牛嫂道:“白媛户口以迁入青龙镇,是青龙镇的常住人口,我们青龙镇派出所有权参与这次营救白媛的行动。”
常自洁又道:“也好,季军带领我们青龙镇派出所骨干警力奔赴白马镇,白媛的父亲以构成刑事犯罪,我马上向县公安局报案,我再次提醒常洪财一定不能冲动。依靠政府,依靠法律,只有愚蠢的人才会头脑发热去做傻事,去做无味的错事,不必要去闯祸。一个聪明的人,有涵养的人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不会失之检典,把自己陪了进去。”
常洪财诚恳地说:“我一定会牢记爷爷的警告。过去的教训也会让我聪明起来,吃一堑长一智,孙儿还是有头脑的。”
牛嫂也道:“你和白媛将来是夫妻,不能为了眼前,忽视了以后,这种关系是打断骨头连着筋,伤口甚大不易愈合,人常说,打不服骂不服,敬能敬服也还是大有道理的。”
常洪财道:“牛奶奶,您的话我明白了,我不会伤害白家人的。”
牛嫂道:“你有这种思想指导我就放心了,大人大量,小人小鸡肠,只有大人做大事哪有小人成栋梁。”
古人道:
争名利,要审自己分量,
休眼热别个,辄生嫉妒之心;
撑门户,要算自己来路,
莫步趋他人,妄起挪扯之计。第二天,常洪财带领文体学校演出队来到白马镇,一登台常洪财就吹起了长号。巧云已经来到了台下,常洪财居高临下已看到了巧云,二人交换了眼神。其他演员正常演出,常洪财向一旁的何大民递个眼色就走下了舞台。巧云在前面不紧不慢的走着,常洪财尾随在后,拉开一定的距离,巧云来到自己的家门口又故意的逗留了一会,已经看到常洪财,又大声唤了一阵鸡这才开了大门,虚掩着一扇门走进家来,老倔头坐在屋门口闷闷地吸着烟。巧云问:“给妈送饭了吗?”
老倔头没好气地说:“哼,一顿不吃饿不死,她们是哪辈子修来的福?”
巧云冷笑道:“自然是福你也进去吧,向狗一样疯老自死,我们这家子今天不败明天败,反正也长不了。”
老倔头吼道:“你说谁是狗?”
巧云不再理会他匆忙进屋取些饭菜向后院走去,来到小屋门前推开一个小窗户,这个窗户非常小,只能容下一只猫,这便是白媛的生命之门,巧云道:“妹妹,常洪财营救你来了,快喊洪财救命。”
常洪财已经走到了院子里一看便知是个暴发户,老倔头看到来了一个陌生青年人吃惊地问:“青年人,你是?”
常洪财很有礼貌的说:“大爷,您可姓白?”
老倔头向常洪财仔细地打量着,高高大大,白白净净,一个英俊的小伙子,心中寻思,白马镇五六万人没有这么个俊小子,岂难说是丫头……论人才,我一百个同意,可他是个劳改犯。他想到这里火气就上来了,生硬地说:“我不姓白我姓黑,你是哪里的人?跑到我家,不偷即盗,快走,我喊人来打断你的腿。”
常洪财笑道:“黑大爷,我是青龙镇的,我姓常名叫常洪财。”
“洪财,救命哇……。”从后院传来白媛求救的高呼声,:“洪财救命哇……。”
常洪财撒腿就朝着白媛的哭喊声跑去,老倔头追了几步心中暗想,我已五十多岁的人了,去追赶这个牛高马大的劳改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还不是飞蛾投火自取灭亡,喊人去关门打狗。我这墙高院深想把我女儿一同带走,好比登天还难。老倔头想到这里往大门外跑去,边跑边喊:“我家有贼了,快来抓贼……”
再说常洪财快步向后院跑去,高声疾呼:“白媛,你在哪里?我是常洪财,我是常洪财……”
巧云跑来道:“洪财快跟我走。”
常洪财感激地说:“谢谢嫂子了。”
巧云道:“先别言谢快去救人。”
常洪财跟随着巧云跑到小屋前,巧云从柴草里取出一把斧子道:“我已给你准备了一把斧子快破门砸锁。”
黑屋里的白媛日夜盼望的常洪财终于来到了面前她放声大哭道:“洪财救我还有我妈,天涯海角逃命去吧。”
白母也泪道:“孩子,快动手吧,我就是受罪的命,别管我,只要媛儿能脱离苦海,跳出这个魔窟,我死我活也就无所味了。”
常洪财道:“原来老人家也身关黑屋,都是我给您造的罪。”
常洪财说罢举起手中斧子向铁锁砸去,一下,两下……数声响亮终于砸碎了罪恶的家庭暴力铁锁,白媛冲出了牢笼从黑屋里冲了出来,一声凄惨的痛哭双手抱着常洪财道:“你带我走吧。”
常洪财扔下手中的铁斧,紧紧地抱着白媛,只见她披头散发,满脸的尘洉满脸的泪,一花一世界的美貌荡然无存,又黄又瘦,常洪财禁不住热泪盈眶,泣不成声道:“白媛……”
这时白母也走出黑屋看到面前的常洪财心花怒放,用手拍了拍常洪财道:“孩子我把媛儿交给你了,走吧,回奔你的青龙镇永远别回来,为娘也就放心了。”
常洪财回过头来甜甜蜜蜜地喊道:“妈,跟我们一起走吧,我常洪财全作是您的儿子,一定会孝敬您老人家的。”
白媛也道:“妈,洪财是好人,虽然坐了监狱也是何强那个王八蛋害的,心慈人善,他教学我去表姐那打工能养活起妈的。”
白母想了想,下定决心道:“好,为娘就拖累你们了。”
常洪财道:“赡养老人乃天经地义,义不容辞。”
“妹妹,常洪财快跑,老倔头带着龙虎豹三弟兄来了”巧云惊恐万状从那边一路呐喊而来。
白母咬牙切齿地骂道:“老牲口,他不是老倔头,他是老绝户,对自己的儿女,自己的妻小就这般狠毒,能不灭门绝户吗?”
正是:
亲者毋失其为亲,故者毋失其为故。
亲故皆失乃冷血动物,不及飞禽走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