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是:
狐有狐朋,狗有狗友。
臭味相投的人总是能勾结在一起。
世界上的事说来也很邪呼,黄魁只是向白洁半真半假唱几句地方小调多半是开玩笑,却成了事实,何强也曾经在白媛的面前唱过这个段子。说来这个段子不能唱,谁唱谁倒霉。黄魁不去青龙镇赌博什么事也没有,要去青龙镇那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也就永远回不来了,长眠在青龙山上那块风水宝地,赌鬼的墓场,白白让何强捡了个天大的便宜,这是后来之事暂且不说。白洁到了山海宾馆见了张李二位老板,裙子里面好交易,分个上半夜下半夜,他们美美地泡了个足,枕头上一阵甜言蜜语就将二位老板给迷了魂,白洁是这么说的:“上次赌博的不是秀秀服装公司的会计,是那会计的结拜弟兄,他叫何强受他的哥哥委托进县城找两个高手来青龙镇赌几场,常老头子是会计近门子爷爷。兵书上讲的,越是危险的地方而最安全,那个会计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出手又大方,但赌技不高,我们联手赢他一百,二百万轻如吹灰易如反掌。”
人常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两个该死的亡命徒才信以为真,欢欢喜喜的上了当,三天后前往青龙镇,正好青龙山上赌鬼大点兵,帐前听令,马前报号还差三员将,你说他们能不急着启程吗?闲言少叙,书归正传,白洁回到旅馆见了黄魁,她是两头骗,说的是喝了一夜酒,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马上找一个会计的替身。“黄魁道:”我们这个道上说别的都是二百五,吃喝嫖赌吗人才辈出,不成问题,你就放心是了。“黄魁白洁沾沾自喜,安心的在旅馆养精蓄锐只等三天后计耍张李两个老板。
两天过去了,白洁开了话,她道:”我今天去青龙镇做好何强的思想工作,这是一条连环计,必须一环扣上一环,做到万无一失你再目测一个靠得住的人来冒充会计。“
黄魁允之,白洁就启程了,黄昏时白洁敲响了何强的大门。何强开了门看见了白洁大惊失色地问:”你来做什么?“
白洁风趣地说:”我想你了。“
何强道:”丧门星上门不是家破就是死人,你到底有什么事?“
白洁道:”张李二位老板要找你索命。“
何强哈哈大笑道:”别说是二位小小的老板,就是四大天王,这是青龙镇,不是我脱了裤子亮他,敢来青龙镇,他就是孙猴子也得抓住他,送进老君炉里炼他七七四十九天。“
白洁一声冷笑道:”别把青龙镇说的神乎其神了,不敢越雷池半步?这里也没有天兵天将看守着。“
何强道:”白妹妹,不,白大姐,我说的都是实情话,自从常爷爷回到青龙镇,就像改天换地一般,人说谈虎色变,青龙镇的人是谈赌色变,无人不恨赌,常存升为镇长,季军过去是派出所副所长,现在是所长,戒赌抓赌的决心更大。“
白洁道:”来你家悄悄地赌。
何强道:“我家更是个危险区,我也是一个高危人员。有人向我家瞥了一眼,他的娘老子和他老婆准会大骂他的。
”白洁问:“为什么要骂他?”
何强道:“跟着好人学好事,跟着何强学赌博,我已经是青龙镇最败坏,最无耻,最下流的人,口诛笔伐,指鸡说狗都来比做我,教育他们的孩子来骂我。”
白洁笑道:“骂他们的孩子怎么骂到你身上来了?”
何强如哭地说:“他们的孩子每做错一件事就骂,这是哪辈子造的罪,八成是何强的魂付了体。”
白洁连声道:“我来对了,我来对了,气死周朗无能小儿,方显出孔明技高一筹。何强,你怎么这般不近人情,我是你的财神爷,我没有要你烧香磕头就算便宜你了,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你这小子是个花脸狼,老娘又给你送财来了。”
何强一听送财二字就长起了精神,他问:“黄魁呢?”
白洁道:“他又不是我的跟屁虫。”何强一听黄魁没有来心中更喜,若问他喜从何来?这些吃喝嫖赌的客一闻到腥臭味当然也就见猎心喜,立即道:“屋里请,屋里请。”
二人进了家,何强十分殷勤忙的不可开交,又是沏茶又是取了糖果花生等热情款待,白洁坐在沙发上却道:“看你忙的像孝子,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怀好意吧?”
何强笑道:“野鸡飞到我的饭锅里你说我是吃还是不吃?”
何强说吧扑向白洁,白洁半推半就,半从半辞,半烦半依,何强向只饿虎,白洁是只羔羊,何强一阵急风暴雨,待雨歇云散。
白洁这才骂道:“老母狗生了一窝狗,个个都是狗性,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一个比一个坏,一个更比一个赖。”
何强咧着嘴笑道:“买猪到猪市,买羊到羊市,买白菜萝卜到菜市。我还告诉你,什么客什么菜,什么样的客就什么样待,你来了这好比苍蝇飞到茅厕里,肯定是找屎吃,是扑着赃物来的,我只好如此招待,若不满意你我就挑灯夜战。”
白洁骂道:“满嘴屁话别放了,说正事。”
说这些女人是水性杨花,说的一点不错,她们是水,哪里有坑就往哪里流,哪里是洼就往哪里淌,说她们是花,你看几眼就让你看,你采几朵就让你采,一但凋零枯败,残破的花辨被风吹起,东风来了飘向西,西风吹来飘向东。
有诗为嘲;
风吹芦花花不香,路旁苦菜谁品尝?
下贱女人性如水,不顾廉耻乱上床。
闲言少敍书归正传,白洁与何强周密筹划,每个细微的环节也都想到了,二人自以为得计十分高兴。第二天晚上黄魁带来一个大汉,二十七八岁秃头秃脑,贼眉鼠眼,样貌粗犷,流露出几分的凶恶,黄魁介绍道:“他叫张成,是他的结拜弟兄,这次来冒充会计名叫常洪财。”
白洁的手机响了,白洁接起了手机:“二位老板言而有信真乃仁人君子,为了安全起见你们的车不能进镇,在镇外下车,有何强去接你们进镇。”
白洁关上手机对何强说:“按计划行动现在八点钟可以去接他们,千万注意,来个打枪的不要,引鬼子悄悄地进村。”
何强道:“你们也走吧,我先把你们送到那个院子再去接他们。”
于是他们一行四人由何强带路走了出去,他们不走大街躲过人的视线鬼鬼祟祟向街后走去,七拐八摸最后还是到了,院前屋后横生着许多树木一片阴森,给人有恐怖之感,这里哪里是人家,就像深山老林中看守坟墓的去处。何强推开门,院内没人高的篙草密密麻麻长满一院子,里面藏着许多鸟雀纷纷腾翅而飞,并发出恐慌的鸣叫。黄魁骂道:“这里怎能是人居住的地方,简直是墓场。”
白洁愤愤的骂着说:“妈的乌鸦嘴不说一句好话,墓场留埋你,大礼堂好你敢去吗?”
何强道:“这里是一个老赌鬼的住宅,他赌死赌活一辈子,赌的倾家荡产,老婆无可奈何带着孩子远走高飞不知嫁到何处去了,最后成了五保户,几年前死去,死时也很惨,三伏天,他无儿无女的,什么时候死的谁也不知道,臭味熏天,人们进来的时候,他的尸体以严重腐烂,蛆爬满地,只好泼上几十斤酒,带着口罩,用铁锹给装进化肥袋子里送到赌鬼的墓场草草地掩埋了,害的人几天吃不下饭,真寒心那,凡是赌博的人更寒心。”
那个叫张成的说:“黄魁,那个老赌鬼可能是你的师傅?”
黄魁道:“我们是一个师门的,是我老恩师必然也是你的师傅。”
白洁道:“别扯淡了。”
可好院子的中间还有一条路,何强又道:“这里就成了可怕的鬼地,却被赌博的人看成风水宝地,来这里赌博非常安全,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路。”
黄魁呢喃道:“这是一条通向鬼门关的路。”
白洁心头一震道:“黄魁这近日来你怎么竞说些霉气的话?”
黄魁有几分伤感凄凉地说:“春风吹面交朋友,要处知心难上难,你我是夫妻,却也是同床异梦,我黄魁不是一个十足的笨蛋,你在做什么我清楚,我尾随你身后到了山海宾馆,你是人吗?竟能和张李二贼来个上半夜下半夜,我也有七情六欲,有心有肺,有血有思维的男人,夺妻之恨岂能不报,原来想杀你们,解我心头之仇恨,可是我又想,一夜夫妻百夜恩,况且你还怀上我的孩子,我下不了手,昨天夜里我来了一趟青龙镇,越墙入院,你们做的事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无名怒火烧得我肝肠如焚,几次想持刀冲进屋去把你们这对狗男女杀死在你们行奸的床上,我没有这么做。我就是不死也要远走高飞,你我的缘分尽了,白洁,我奉劝你一句,花心也该收了,何强有个家也还不错,你们在床上不是说何强不能生育,多好的事啊,你们就抚养这个遗腹子,算我求你们了,不要拒绝。”
黄魁说到这里他哭了跪倒在何强白洁的面前,人临死言之必善,鸟临亡鸣之必哀。白洁,何强直吓的魂飞魄散捏捏后退,还是张成打了圆,他道:“女人这个东西,你对她别太认真,为她们去拼死值得吗?两个狗老板有机会做了他,看他们猖狂的大概是活到尽头了,今天把他们的钱全部卸了,看我的。”
何强把他们带进屋,白天这里一切已被他收拾好了。天很黑,乌云吃星吞月,两名死鬼已经来到青龙山下。何强将他们二人接到青龙镇进了这处给人毛骨悚然的院子,残破的房子,满目的荒凉,几只烛光淡淡,阴风丝丝,一种不祥之兆便向他们袭来,二人转身就走,黄魁拔出刀来一声怒喝:“狗娘养的,你们上半夜下半夜占我老婆,不杀你我咽不下这口恶气,不要走拿命来。”
张李二位老板只管逃命顾不得手中装着钱的提包齐向黄魁打去,便扭头向外奔逃,黄魁持刀倏然追去。常说螳螂扑蝉岂知黄鹂在后,张成捡起地上一个提包拔腿就跑,白洁战战兢兢一头扑到何强的怀里她哭了。
何强道:“麻烦大了,他们三个谁也不能活,两个死在黄魁的刀下,一个被政府镇压。”
白洁哭道:“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