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妃她落水了···”紧张的追上来的染袖见两人僵持的背影,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话语也说的不利索了。
不大的宫道上,只见两人面对着彼此,一人冷厉,一人温雅,可在两人的周边却无形的溢满了渗人的寒气,北辰濯身后不远的位置还站着一道纤弱的丽影。
端玉儿此刻正木讷地站在北辰濯的身后,倾城的娇颜上满是复杂的神情,眼神正依稀望着北辰澈抱着沐星儿的高贵大掌,那纠结的目光一直不曾离去。
而北辰濯则依然是一脸冰冷的望着北辰澈,那眼神中似乎正霹雳拍啦的闪着渗人的火气。
北辰澈见状先是一愣,继而温雅的笑了开来,“三弟,本殿只是恰好路过救了王妃,三弟莫要误会才是,三王妃不小心落湖,此刻正气息薄弱,本殿是好心才想抱她去看御医的,既然在此碰上三弟,那三王妃就交给三弟吧。”
说话间北辰澈温柔的将沐星儿递入了北辰濯的怀抱,身体接触的一瞬间,北辰澈感觉到了北辰濯握紧的大掌依稀可见青筋条条,唇角不禁弯起一摸嘲笑。
“三弟还是快些带三王妃去看御医吧,三王妃看来身体单薄,只怕拖久了对身体不利,对了,刚才本殿已经帮她将腹中的积水清了出来。”
淡淡的说完这句,北辰澈就一脸优雅的缓缓越过北辰濯而去,似乎并没有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多暧昧般,那一刻甚至连站在北辰濯身后的端玉儿似乎都没有瞧见,只见端玉儿樱唇顿时委屈的抿了一下。
大力的握紧蜷缩的大掌,北辰濯的脸色越来越阴郁,身上的寒气也越来越重,那一刻就连站在他身侧的染袖都感觉到了。
“王···爷,王妃她···”担心的望着此刻正没有一丝生气的躺在北辰濯怀中的沐星儿,染袖急的声音都颤抖了。
此刻看王妃的气息,若是再拖下去只怕···
北辰濯这才低头看向此刻已经躺在他怀中的沐星儿,苍白的脸颊早已没了一丝血色,紧闭的大眼更是没了一丝生气,那娇弱的身子更是冰冷潮湿,这一刻北辰濯才察觉到沐星儿已经接近薄弱的呼吸。
心头一扯,北辰濯突然感觉身子颤了一下,这比之前沐星儿突然扑向他身上的感觉更加躁动,似有什么突然渗入他的心田般。
“染袖,你留下服侍玉儿。”重重的皱眉,说话间,北辰濯身子一晃,已是迅速的消失在御花园的一角,临走时就连一直站在他身后的端玉儿都未来得及告别。
染袖惊愕的望着眼前突然一空的宫道,这才后知后觉的向着端玉儿踱去,却见端玉儿依然一脸复杂的站在原地,眼神中依稀带着落寞,望着的方向却依稀是太子北辰澈离去的方向。
——
暖心宫
清妃娘娘震怒的一掌拍在了身前的紫檀木案桌上,眼里有着担心和急怒。
“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好的宫宴,星儿怎么会一个人走到那般偏僻的冷湖去,而且还那般不小心的落进了湖中,濯儿你又去了哪里?”而且还偏偏撞上是太子北辰澈救了星儿。
清妃娘娘只觉整个胸腔都要气炸了,若是星儿有什么事,她怎么对得起死去的蝶儿,还有星儿的爹,沐新平,当初自己可是拍着胸脯保证会让星儿嫁入皇宫后更幸福的。
可此刻仅仅只是新婚三天,星儿就已经出了事,而濯儿甚至至今还没有与星儿同房,若是这事传出去,她该如何面对星儿的爹娘,如何面对自己,何况她早已将星儿当成自己的儿媳。
星儿出事,她的心痛得难以言语,这一刻的清妃娘娘因担心,整张脸瞬间憔悴了下去,北辰濯在一旁冷着脸神色更加阴郁。
“回···娘娘,奴婢···奴婢离开的一刻,有人说是看见一个陌生的宫女将王妃叫了出去,奴婢猜···猜···是有人想要蓄意谋害王妃。”
跪在下端的染袖,犹豫再三,终是颤抖着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道,清妃娘娘闻言怒气更盛了。
“放肆,是谁竟敢谋害本宫的儿媳,来人,速查清整件事的原委,本宫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想起谋害本宫的儿媳来了。”
再次震怒的猛拍了一下桌子,清妃娘娘又心疼又气怒,望向北辰濯的眸中尽是恨铁不成钢的气怒,如果不是因为他没有在宴会上陪星儿,星儿又怎么会出事。
感受到清妃娘娘责备的目光,北辰濯眼神闪了一下,眸中变得更是复杂起来。
“传本王命令,立刻全宫搜索那个陌生宫女。”想到沐星儿出事的位置就在他和玉儿呆的凉亭不远。这事多少透着古怪,北辰濯略犹豫了一下,顿时莫测的眯起双眼冷冷的下令道。
“是,王爷。”下一刻门外立时传来侍卫应声而去的声音。
清妃娘娘脸色这才缓了一些,她的儿子果然是强悍的,就是换了太子也不敢这样霸道的,未经皇上批准就擅自搜索全宫。
不过这次即使皇上见怪,她也撑腰撑定了。
“皇上驾到。”
就在清妃娘娘投以北辰濯一道赞许的目光时,殿外突然传来太监的吆喝,本是许久未曾到过暖心宫的皇上北辰飓,居然破例的到访暖心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