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楚家父子的求情,皇上最终赦免了他的死罪,改为流放边疆,温家一干人等也被发配充军。得到这样的结果,已经是皇恩浩荡。
云兆洋知道,这是楚翘回楚府的结果。他一直知道她的冷情冷性之下是不忍。这次温静臣的事牵连甚广,上百条无辜的性命这样葬送,以她的性格不会作势不理,要不然,只凭四皇弟的恳求怎么能够分量。那把软剑的人情还不至于如此这般的大费周章。云兆洋在想,如果楚翘知道他一直派人暗中保护她,会不会气的大发雷霆?她那个僵硬的表情好像真该换换了。
有人高兴有人愁,相对于这边的天气晴朗,恭王府则阴云密布。
王桂芳自从被楚天霖休掉后就被楚娇接进了恭王府。精明如她,怎么也想不到,她会落到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地步,每想到这儿免不了以泪洗面。
“娘,您怎么又哭了?”楚娇带着宝儿走进来,看见王桂芳独自坐在窗边垂泪,楚娇觉得好心疼。本能的坐在她身边,掏出手帕拭泪。
“娇儿,娘好没用,是不是?居然落得这般田地。”王桂芳泪眼婆娑的看着女儿。
看见一向高傲的母亲,楚娇心里如火在焚,阴厉的美眸闪着狠辣。“都是楚翘惹出来的货。如果不是她保住了楚凌霄,让他有命回云翔国,咱们也不会输的这么惨!”王桂芳止住哭泣,红肿的眼睛里同样冒着狠毒。
“对,就是那个小贱人害的。娇儿,我们要加倍还给她!”
“我不会让她好过的。娘,您仙吃些东西吧。别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楚娇从宝儿捧着的托盘里拿过一碗粥,哄着母亲吃下。
看着王桂芳把一碗粥喝个精光,楚娇才放心。挥手让宝儿出去候着,母女俩说说知心话。
“娇儿,王爷他这些日子对你还好吗?”她怕因为自己的事连累自己的女儿。
想到前些日子和云兆海的绻缱缠绵,楚娇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王桂芳见到女儿这样就知道,云兆海对楚娇还是很疼爱的。目光随即扫到楚娇的肚子,王桂芳风韵犹存的脸霎时难看起来。
“娇儿,你嫁进王府这么久,怎么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你没事要多想想以后的事。虽然现在你是王妃,可是王爷的女人不可能只有你一个,要想稳固自己的地位,就赶快生个世子。母凭子贵,这还用娘教你吗?”
知道母亲是为了她好,楚娇也不反驳,“嗯,女儿也早有这打算,可是王爷,唉,算了娘,这事我会想办法的。”她总能说王爷每次到临界点的时候都翻身下床吧。一想到这儿,楚娇心里顿觉得委屈。哪个如花女子不是享受夫妻间的鱼水之欢,可偏偏每到哪个时候他就会从她身体抽离,不管她是否难受,都得看着床下男人的身影独自抵挡着一波又一波欲潮的攻击。
“如今母女都是人在屋檐下,凡事都小心这点。你要尽量哄王爷开心。”王桂芳对这个女儿可谓是苦口婆心。
“知道了娘。”对于母亲的念念碎,楚娇有些烦躁。
“知道?知道你还不快去。和我一个老婆子能谈出什么来?”她这边着急的不得了,楚娇倒像没事人般在这儿坐着。
“王爷进宫去了,还没回来。听说几位使节要走了。明晚要办个宫宴送行。”
听到这儿,王桂芳灵光一闪,突然计上心头,笑呵呵的看着女儿。“娇儿,机会来了。这下看还整不死那个贱人!”母女两人在房中嘀咕了半天,楚娇先前带着轻愁的眉头渐渐地打开了,得意的笑带着狠辣爬上眉梢。
“就这样,你收拾收拾快进宫去。”楚娇点头,从王桂芳的房中出来,带着宝儿回自己的住处去。
柔然宫内,柔贵妃得到温家特赦的消息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放下了。随即杀意又布满双眼。楚凌霄,这笔账,本宫先给你记着,有朝一日定将十倍还你。
紫烟看到娘娘的脸色有异,悄悄的叹气。人这一辈子,能活着就好,要的太多反而自己身陷泥潭,想出来已是昨日的念想,温家这条不归路正是自己踏出来的。娘娘非但没放下,反而陷得更深。
正想开口劝,外边执事的小宫女走进来禀报,恭王妃求见。紫烟心里咯噔一下,没了底。再看主子,满眼算计,声音如水的说了句,快把她请进来。看这情况,娘娘是想和自己的儿媳妇联合,对付共同的敌人。
楚娇跟着小宫女走进来,上前一步给柔妃行礼。“臣媳见过母后。”刚刚盈盈一拜,就被柔贵妃止住。
“娇儿,咱们是自家婆媳,何必讲究那么多礼节。来人,赐坐。”一溜烟儿的有小太监把椅子放到贵妃娘娘的下首。宫女们把上好的茶点端上来,都静静的退出去。
楚娇也一下子被这阵仗弄懵了。她的印象里,柔贵妃可从来没这般客气过。今天这是演的哪一出?不动声色的坐在贵妃对面。楚娇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和贵妃娘娘开口。
柔贵妃打量着多日不见的楚娇,越发的水灵。白嫩的肌肤,媚眼如画,不点而朱的唇瓣,整个人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那时的她可谓极尽皇上的宠爱。柔然宫几乎夜夜看得见皇上的身影。如今真是相去甚远。自从温家出事,皇上还没来过柔然宫。
想到这儿,柔妃的脸上阴郁起来。看到这样的柔妃,楚娇有些慌乱。这样一个在后宫呼风唤雨的人物,哪是她能斗得过的。想着,站起身来,“母妃,臣媳听说您最近身体不适,特来看看。见您没什么大碍,臣媳就先回去了。”说着起身要走。
“娇儿,陪母妃说说话吧。”柔妃突然出声,楚娇停住了身子,又坐回椅子。
“母妃身体可好些了?”
“本宫没事。就是心里有些阻得慌。”
“听说明晚父皇要为使臣办欢送宴会,母妃不如去瞧瞧,着心或许渐宽了呢。”
柔贵妃凉笑,“我这心,看来是无药可医。娇儿不要跟着挂心了。”楚娇当然知道她是在为温家的事嫉恨着。抬头看着四周,轻咳两声,“母妃要解这心结却也不难。只是······”她犹豫着,柔妃看出她的意思,挥手屏退左右,只剩她们二人在屋子中。
“娇儿知道母妃的心结在哪儿?”柔妃笑着看她,这丫头八成是来献计的。
楚娇颔首,“如今温家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这口气岂是能咽下的?如果不是楚凌霄,舅舅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王爷,也不会被砍断了手臂。现在是楚家拉拢不成,反倒自断了手足,王爷的前途堪忧。母妃觉得臣媳说的对是不对?”
正是。柔妃想着,满意的点点头。
见她点头,楚娇心里长出一口气,幸亏母亲一番点播,让她把局势说个清楚。接着楚娇不无得意的分析着:“现在怎么看瑞王爷都居上风。他既没了温家这个障碍,又多了楚家这个臂膀,算是如虎添翼。我们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娇儿,可有解疑之法?”柔妃心中高兴,想听听她的法子。
“臣媳愚钝,只觉得,要断了瑞王爷的手臂,就要把中间的链条砍断。”
“你是说?”楚娇点头,站起身走到柔妃跟前,把她和王桂芳的计划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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