忿忿的填饱了肚子,天已经完全黑压了下来,顾若凝比较憋闷,比较无语,寒风凛凛的横刮着,唯一的光线,就是那盏手电筒,两个人坐在帐篷外,望着月朗星稀的夜空,静得有些怪异。
“孔少凌,你经常到这来吗?”
“不是。”的确,他这是第一次,带一个女人登山,而且还把她折磨得够呛。
“那你都是怎么追女人的?”顾若凝比较诧异,他的确是多金帅气,倒贴的女人,一抓一大把,只是他都没有真心喜欢的女人吗?
孔少凌靠近了些,邪魅的勾勾唇角,戏谑的问,“怎么?对我感兴趣了?”
顾若凝冷冷一笑,然后阴阴的说,“我要是对你感兴趣了,你敢看别的女人,我就挖了你的眼珠子;你敢亲别的女人,我就缝上你的唇;你敢……,我就让你断子绝孙。”说着,她的毒手,就往他的身上,插。
孔少凌下意识的护住了自己的宝贝,另一只手就擒住了她作乱的小手,“你这女人,就不怕嫁不出去?”
“放心,我绝对能够嫁出去,而且我要多快就能有多快。”顾若凝猛力抽回手,眼神哀怨的甩了他一眼。
曾经她也以为毕业了,就可以做个幸福的新娘子,既然幸福已经离去,嫁给谁都已无所谓,尽管,她还在奢望着真正的爱情,可是情逝了,爱已枯萎了吧
“哼,这么自信,谁娶了你,他一定是最悲哀的。”孔少凌铁冷的讥嘲她,在他心里,他只是暂时对她感兴趣而已,一点也不想娶她这样的女人做老婆,除了漂亮,除了爱钱,一点也不可爱。
可真的是这样吗?
“悲哀?”不经意间,这两个字,划伤了顾若凝的心,他也是这样认为的吧?
“你真是大怪胎耶,好好的大软床不睡,跑到这来吹冷风,我去睡了。”顾若凝烦躁的骂了一通,掉头钻进帐篷里,速度快得惊人,然后拉上帐篷的帘布。
她可不要和他一起睡,先来占住了,顾若凝窃喜着,刚刚的那一抹伤,烟消云散。
“喂,外面很冷的,你怎么这么没良心,让我一个人在外面。”孔少凌好笑的摇摇头,悠悠的在外面叫嚷着,以为这样他就进不去了?
“你还叫苦?谁叫你大脑抽筋,跑到这鬼地方来的,还只买一个帐篷,活该。”顾若凝半点不让步,幸灾乐祸极了,本来也就是,这些东西,虽然是他花的钱,可都是她背上来的。
“顾若凝,你要是真嫁不出去的话,我不介意收了你,做妾室。”他的嘴角扬得很高,他猜她是生气自己刚说她嫁不出去的事。
“我介意,你身上太多病菌了,离我远点。”顾若凝浑身颤了下,妾室?她感觉自己的心,又裂了道口子,跟孔少凌在一起,他又提醒着自己,爱情只是镜花水月的梦,现实只会一遍遍的鞭笞着她的心
孔少凌猛的拉开门帘,抓起她不乖,又似乎茫然失措的小手,俊脸放大的欺近她,他邪肆的在她耳边轻吹着“那我们就做一对同命鸳鸯。”
如果是这样的死去,她顾若凝宁愿自杀,她的双手本能的抵制在两人之间,“孔少凌,醒醒吧,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谭致桓?”他攸地的锁起眉,不悦的气息扑面而来
荒山野岭的,顾若凝可不敢惹恼他,努力的撇开他,钻进那薄薄却很暖和的丝被里去。
“回答我。”他低沉的吼,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说她有喜欢的人,而那人却不是自己,他就非常的生气。
“我累了一天,要睡觉。”顾若凝不满的回了他一句。
却被他一把扯开了被子,压上了那具娇怜的身躯上,带着惩罚,用力吸允,啃咬着她的唇舌,血腥的气息,在两人的唇齿间漫开。
顾若凝后悔了,刚刚就算是摔死,饿死,她也该坚持下山的,却软巴巴的听了他的鬼话。
兴许吻得有些难以呼吸了,他才松开了唇,却发现自己找不到禁锢她的借口,“做我的女人,好不好?”
虽然他的语气很软,象是在征询答案,却依然透着他无理的霸道。
“好,但不是现在,给我一点时间。”顾若凝锁着眉,细细的喘着,小心翼翼的回答他的问题,如今这情况,力拼,她是拼不过,惟有冷静,选择智取,才是上策。
孔少凌愣了下,没想到她答应了,他狐疑的笑了,“你不是说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我刚才只是为了气你,也想看看你到底会怎样,原来吃醋起来,这么凶的呀。”……象嗜血的兽,后面这话,她没有说出来,只是看着他,僵笑着。
“你听话,不就没事了,记住不要骗我。”他忽地温柔了许多,宠爱般的吻上她的额,象细数珍宝一般,一一轻吻着她的秀眉,眼睛,脸颊,小鼻子,红嘟嘟的小唇,深情怜惜的纠缠着她的丁香小舌。
他嘴里淡淡的酒息,搅乱了顾若凝紧绷的神经,感受着他的气息,听到他絮乱的呼吸和心跳,那样强烈的絮乱,也有自己的,整个人似乎轻飘了起来,却又似乎沉甸甸的,意乱情迷的沉醉他的吻里。
身/下的火已经极尽难耐的燃起,最后一丝的理智,让孔少凌停止了所有的动作,翻身平躺到一边,粗粗的喘息着,极力压下欲/火。
他要的是她的心甘情愿,她说过不是现在,所以他克制了,孔少凌自嘲的笑笑,什么时候,他变成君子了,也只遇见她,才会这样吧。
顾若凝没有说话,更是一动也不敢动,她感受到那坚硬抵触着自己,他现在在克制着自己,明智的做法,就是安静,不能引火烧身。
平息了会,孔少凌圈她枕在自己的臂弯里,轻轻的盖上了被子,两个人和着衣,相拥而睡。
顾若凝不敢熟睡,可他厚实的胸膛,象妈妈的怀抱,那样温暖,那样塌实,那样安详,很快那绷紧的弦断了,便沉沉的睡去了,兴许是太累了吧,反正她也想不了。
……
“凝凝,醒醒,好吗?”孔少凌暧昧的在她耳边,搔/弄着,奇痒难耐。
风丝丝寒寒的吹着,她在他的怀里,钻了钻,又嘤咛的‘恩’了声,惹得孔少凌不自在的吞了口口水,润润干燥的咽喉,咬牙压下被她无意挑起的火。
他坏坏的捏住了她的鼻孔,顾若凝闷慌的挥打着双手,可就未动分毫,猛力睁开眼,竟发现这混蛋,“你……”
刚想发火,孔少凌温柔的笑着,那抹迷人,足可魅惑众生,坏坏的偷亲着她的侧脸,“我想和你一起看日出。”
看日出?顾若凝一怔,环顾四周,他们此时,已身处山顶上了,风寒大的吹,东边的天际泛出了鱼肚白,那太阳正在做着准备。
他是抱着她上来的,而她睡死了,一点感觉都没有,她记得昨晚她没有喝酒,而他也只喝了一杯而已。
顾若凝撇撇嘴,继续窝进了他的怀里,嘴里就忍不住讥诮句,“花少的名,可不是虚传的呀,你的那些女人,体会到这些,是不是激动死呀?”
“我说过,我只和你看日出,本来也想和你一起看日落的,可昨天,你太慢了,下次再补上,我这辈子只想和你看日出日落。”孔少凌挑挑鹰眉,半真半假的说着,一辈子的日出日落,呵…他可没想那么多,女人都爱听甜言蜜语,他也就顺口说说。
顾若凝笑笑,不再言语,和他一起静静的看着,那美好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美好,似乎不属于自己。
一个曾经把自己呵护在掌心的人,都离开了,那么情真意切,那些海誓山盟,都如过往云烟。
难道还叫她去相信,一个花少突然的改变,而且是为了你,顾若凝吗?
她努力要自己爱钱爱钱爱钱,可遇到孔少凌似乎没用,她要多少,他都会给,尽管她不知道是不是出自真心,可难道要用钱去买一颗真心,用身体去交换一颗真心吗?
连眼角悄然滑落下的泪珠,都不知道,她与他十指相扣,紧紧的,紧紧的,因为下了山,所有的这些美好,如泡影一样幻灭。
她只能靠这记忆,牢牢记住这唯美一刻,也曾属于自己,未来的艰辛和痛苦,她不知道还有多少,至少现在很好,很好。
孔少凌的心猛颤了下,因为她紧扣着自己的手的这个动作,也被那清凉的温度直达心房里,顷刻间温暖了他那冰封的心,没有一个女人曾与他的手,是这样紧密相扣的。
他将她拥得更紧,很害怕会失去她,仿佛一不小心她就会消失不见。
两个柔合在一起的身形,静静的坐在山顶上,仿佛是一段古老的爱情传说,属于他们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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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我只和你看日出,本来也想和你一起看日落的,可昨天,你太慢了,下次再补上,我这辈子只想和你看日出日落。”孔少凌挑挑鹰眉,半真半假的说着,一辈子的日出日落,呵…他可没想那么多,女人都爱听甜言蜜语,他也就顺口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