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孔少凌猛地拍掉顾若凝抚摩自己的小手,森目冷冽,“好,我等着你。”
深深剜了她一眼,潇洒的一扭身,拉着自己的未婚妻的小手,冷肃从容的离开。
众人大跌眼镜,那样的花花公子,竟然拒绝了贺老的外孙女,要说丑,他拒绝了,还可以理解,然而,却是是个男人都会为她丢魂失魄的女人。
孔老和贺老面色玄寒,孔老尴尬的道,“小孩子不懂事,我一定要少凌给若凝道歉。”
直到孔老离开,贺老冷着脸,一言不发。
顾若凝嘴角的弧度,扬得很高,随手从侍应端过来的盘子,取过一杯,对着一旁傻愣的人,举起酒杯,“喝酒啊,都愣着干什么?”
谭致桓追着孔少凌出去了,谭娜眉头一揪“若凝,你这是在做什么?”
莫本多仰头轻抿了一口舒爽的红酒,诡冷的笑意,丝丝顺透进心里,他的计划,都在顾若凝那里施行着,很快了,孔氏将一无所有。
“腿长在他身上,他自己走的呀。”顾若凝很无辜的笑道
贺爵珉淡淡的看着一切。
“若凝,祝你生日快乐。”贺爵娅拉着自己帅气的丈夫——斯易,徐徐走过来,其实那天见到爷爷带着个漂亮女人回来,向他们宣布,她就是他们的表妹,皆让人吃惊不已,一点也不亚于今天的震撼,其实很小的时候,她记得自己有一个表姐一个表妹的,但只见过两次。
爷爷居然让她成为贺天的继承人,心中涌起了小小的不甘和嫉妒。
贺爵娅和贺爵珉,是兄妹两,贺老的孙子,孙女。
见到贺爵珉的时候,顾若凝吃了一惊,然而,当她看到曾经那个最爱的人,出现在眼前,才知他当初选择的有钱公主,竟是自己的表姐,时间停摆,两人之间却已遥远难及。
“谢谢。”顾若凝淡抿了一口。钱是个好东西啊,不知道今天,他有没有后悔过,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
“斯易?!”谭娜不可思议的惊呼
顾若凝伸手掐了她一把。“不好意思,我跟我朋友,有点事,先走开一下。”说着就推着谭娜,往人少的地方去
贺爵娅疑惑不解的看向斯易,“你认识她?”
“以前,我们是校友。”斯易淡漠的解释了句,眼神里却隐匿着一股浓浓的惆怅,追着她们的背影而去。
贺爵娅也看了过去,水眸冷骛,她们是在法国认识的,而若凝也是从法国回来的,他们都只是校友么?斯易最近常常的走神,敲响了她脑中的警铃。
他也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他跟顾若凝还会再见面,更不曾想,再次见面,竟然是他成了她的表姐夫。
多少个日子里,他想念过她的可爱,她的清纯,她那乌亮的眼睛……她的每一个笑容,偶尔发发小脾气的模样,她象只贪睡的小猫,在他怀里钻来钻去……都篆刻进他的梦里,成了他心中美好而永恒的回忆。
再见面,却恍若隔世,他明白,她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自己。
出了大厅,谭致桓一把拉住要离开的孔少凌,蹙眉问道,“怎么回事?”
孔少凌冷着脸扫开他的手,也撇下欧阳兰,不由分说的跳上车子,扬长而去。
“你自己回去吧,我去追他。”谭致桓转头,对欧阳兰交代了一句,也钻进车里。
远远的望着那两辆车子,消失在夜色里,欧阳兰咬紧下唇,脸色苍白无血,一直以来,她都可以容忍他的那些莺燕,因为他不会撇下自己,她相信终有一天,倦鸟会归巢的,然而这次,他又因为那个女人,撇下了她。
两辆车,直接驶进NOSS酒吧的停车场,孔少凌一钻进酒吧里,就跟不要命似的对瓶,猛灌着自己。
“怎么了?”连尧诧异的问着,紧跟进来的谭致桓,双眼直瞅着那个埋酒浇愁的人。
谭致桓摇头,“可能是因为顾若凝。”
“顾若凝?”连尧脑子里猛忆着这个名字,这个人,就是她,也有这个能力,让孔少凌总把自己灌得烂醉如泥。
“她不是失踪了嘛,今天我们在贺家看到她了。”
“她又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连尧瞪大了眸子,却也想起有那么一次,顾若凝差点撩倒他,身体竟不由自主的灼热起来
“没有,原来她是贺老的外孙女,照理说,他应该高兴的……”谭致桓无奈的耸肩,也表示很不解。
“喂,少凌到底怎么回事?”连尧上前,夺过酒杯,非要把事情弄清楚不可。
孔少凌冷冷的苦笑。“怎么回事?我也很想知道,我觉得自己很乱,为什么她总是要出现在我眼前?为什么她总要打扰我平静的生活?”
“她是你老婆,出现在你眼前,很正常呀。”
“我们今天离婚了……呵呵……她说会让我生不如死,虽然她在对着我笑,但我看到了,她眼底里残忍的恨意,恨意。”
她的恨意,漫着丝丝的痛,延进孔少凌的心里,他不明白,她居然恨他。
连尧和谭致桓对他的离婚,没有多大反应,早前就听说,这样闹过,好象已没有人,能够跟那个已死的女人比。
“我不在乎,那种不堪的女人,有什么好在乎的,我随便玩的一个女人,都比她好,她算什么……”
“既然这样,那你在这借酒浇什么愁?”连尧冷嘲一个大白眼,直接掐断他的话,大概也听懂了,真没想到她是那么的不堪。
本来,他就对他们的婚姻,没抱什么好感,总感觉后来见到的顾若凝,与初次相识的她,差别很大,尤其是那一身的妖艳,以前,她爱贪便宜,但看着很舒服,毫无城府
“我……我才没有借酒浇愁,只是想喝……”孔少凌话还没说完,口袋里的手机,跟剥命似的,响起
摸出来看了看,一看是爷爷,还是硬着头皮接下,刚一接通,那边就咆哮来,“臭小子,你马上给我滚回来。”
“好,知道了。”跑出来后,才觉自己太冲动了,毕竟爷爷还在那,而他就一声不吭的,扎头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