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泽朗。”
洋洋大喝一声,猛的弹坐起来,突如其来的过大嗓音因为没控制好力道,反把自己呛了一口,
整个身子因为惊悸咳喘而颤动不已。
好可怕!
她居然梦到他强迫绵绵上礼堂和他结婚,无论她怎么吼叫咆哮都好像没人听见一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拖着绵绵坐上婚车扬长而去,她发疯似的在后面又追又嚷,车却越来越远,直到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样无力惊慌的恐惧感即使已经醒来依旧如影随形的跟着她。
洋洋松开紧握的掌心,看着渗满汗水的手心,一直紧绷着的情绪才稍稍松懈下来。
微微的缓了口气,幸好,只是梦。
“我在这里。”
暖暖轻轻的嗓音伴随着淡淡的温柔在很近很近的地方传来,粗厚的大手适度有力的抚上纤瘦的背脊,体贴的帮她顺气,“想不到我这么重要,让你日思夜想啊。”
洋洋惊愕的瞪大眼,想不到刚刚才出现在恶梦中的男主角一晃眼竟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难以承受如此大的转变,导致她本能的大幅度弹开。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像只小刺猬,竖起全身的尖锐警惕的看着他,梦魇的恐惧挥散不去。
摊摊手,桑泽朗不疾不徐的起身,慵懒的坐到椅子上,姿态优雅的倒了杯水抿了一口,一切都自然的好像在自己家里。
洋洋瞪着他,不仅因为他在她家里还能如此嚣张自在,更重要的是居然彻底无视她,满腹的愤怒霎时变的更加汹涌,“我问你为什么会在我家?”
淡淡的扫了气急败坏的女人一眼,桑泽朗轻勾嘴角,相较于她的大呼小叫,姿态悠然的纠正,“宝贝,这是我家。”
“不可能。”
她想也不想的嚷着否认,昨晚虽然累了点,但她的神智还是清醒的啊,怎么可能毫无防备的跑到他家来了。
桑泽朗耸耸肩,笑的一脸无害,“昨晚你在我车里睡着了,叫不醒,我只好抱你上来,可是……”
很意味深长的瞟了她一眼,“你连睡觉都抓着我的手不放,所以……”
话落,还很富有现实意义的揉了揉酸疼的肩膀,鬼知道是真酸还是假酸。
洋洋抿紧红唇,蹙着眉头,不甘心的努力翻找昨天残留在脑中的记忆,好判断他话中的真实性。
到今天,她多少也有些明白了,这只大灰狼并不似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胸大无脑”。
他有的是油腔滑调,油嘴滑舌,对付女人一套一套的,就连自己,都三番两次的被蛊惑的差点“尸骨无存”,连油渣都不剩,这样的男人所说的话,她连标点符号都不会相信。
而且,就在刚刚她还做了恶梦,而主角就是他,所以,她非常肯定自己是厌恶他的,又怎么可能会抓着他的手,她宁可找只猪蹄来抓,饿的时候还能咬一口呢。
洋洋那认真的模样,那戒慎的表情,让他俊脸上的笑意变的越发深沉。
“洋洋,你今天是不是还有什么重要的事忘了?”他“很好意”的出言提醒,以免她陷入更加疯狂的胡思乱想。
只有在比较严肃的时候,他才会直呼她的名字,而她竟对从他口中突然叫出自己的名字感到分外不自在。
虽然这么想,但她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习惯或者更加适应他叫她宝贝。
“什么事?”她抬眸,本能的反问,因陷在自我情绪中一时回不了神。
大眼眨巴眨巴两下,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洁白的墙壁上那硕大到无法忽视的挂钟,而那一长一短的两根黑线正分分明明的指在九点整。
九点?
九点代表什么?
洋洋缓了下神,感觉不对劲,直到恍然大悟的时候,整个身子已经连滚带爬的拖到地上。
九点?
九点代表什么?
九点代表了她上班已经迟到了足足一个小时。
这漫长的一个小时足够让那只阴险的猪特助想好了七十二大酷刑等着折磨她,她仿佛已经看到了他呲牙咧嘴,张开血盆大口准备咬断她脖子的狰狞模样。
最最最重要的是,她的十万块钱呐,她宝贝的十万块啊,她答应了三天内还给这只大灰狼,就等于拿自己的诚信做赌注,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她输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输面子,输阵仗,输气势。
连滚带爬的站起身,洋洋甚至连梳洗都过滤掉,使劲拽过一旁的包包,跑的快比兔子,十万火急的冲出大门,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身后,桑泽朗一派自在的斜躺着,看着墙上滴答滴答的挂钟,嘴角缓缓上扬,笑容越扩越大,也越来越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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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催的下推了,这几章有些慢热,兔子保证后文会越来越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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