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一边愤愤的收下晾干的衣服,一边在心里第八十八次问候桑泽朗全家,就连他家的阿猫阿狗蟑螂跳蚤都无幸逃过,谁叫它们安错了窝。
恰逢休息天,好不容易熬到了那万恶的男人难得出门一次,正当她暗暗感叹终于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妄图能够风风火火的过一天抬头的日子,譬如偷偷懒啊,打打瞌啊,外加找真子出来打打屁啊什么的。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正当她风光无限好之际,却被一道晴天霹雳给嘣了回去,哦不,是好几道,嘣的外焦内嫩,只剩两窟窿眼雪亮雪亮。
“厕所脏了,今天重新洗一遍。”
“好的,少爷。”大概一个小时能搞定,还有好多时间玩。
“马桶有点堵,找人修一下。”
“是。”嗯,大概两个小时内能搞定,还是能玩很长时间。
“另外洗衣房内我放左边篮子的衣服要送洗,右边篮子的要手洗。”
“我知道了。”这个估计早上之前能搞定吧,唔,不怕,还有一个下午能玩。
终于没了吧?
“哦,对了,冰箱的食物不多了,你去超市补上,我比较喜欢东熬百货的食物,记得早点去,不然不新鲜。”一脚已经跨出门口,回头又补了一句。
东熬百货?拜托你大爷能讲点人话吗?你识不识路啊,知道东熬百货在哪吗,距离这里打的都要一个小时的东熬啊,来来回回要两个小时啊,然后挑挑拣拣再去一两个小时,那她还指望玩?玩个屁啊,更可恶的是还要早点去,你吃的新不新鲜关我屁事啊,最好拉肚子,拉死算了。
垂头丧气,咬牙切齿,万分不甘的走回去,最终还是要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唔,她好不甘心啊,她的大好人生,美好青春啊。
几乎是用扯的收完了衣服,也幸好那些个衣服质量都太好了,不然要以她的过猛力量恐怕十件都成碎布了。
抬头望了望墙上的钟表,都快九点了,该去东熬百货了,她绝对不是妥协,只是不想让那男人有机会抓到话柄然后又找机会给她加期,洋洋很坚定的这样安慰自己。
取来背包,刚准备出门,门铃声却刚好响起。
也?他回来了吗?不是说晚上才回来的吗?
带着疑惑洋洋上前准备开门,谁知门铃声才一会功夫没接收到主人的反应反而响的越来越激烈。
谁啊,赶着投胎啊。
洋洋三两步跑上前,刷一下打开大门,到嘴角刚想说教的话在接触到门口的人时,顿住。
显然的,门口的女人也愣住了,大概没料到来应门的会是个女人,还是个看起来发育不全,嫩的像个高中生的女人,只不过这个女人看起来有点面熟,深沉的心思只一瞬间就立马转了回来,冷声质问,“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朗的房里?”
朗?可不可以再恶心一点啊,洋洋翻了个白眼,回过神来,她已经先一步认出了这个女人就是上次在桑泽朗房里被自己撞破奸情的那女人。
当然,她也不可能忘记那女人丢给自己多么不屑的一眼,不过说到底还是那个男人的错,到处惹风流债,玩女人,现在都跑到家里来了,等下是不是就来个电视上的戏码,我怀了你的孩子要求负责什么之类的。
一阵恶俗窜过心头,洋洋耸了一下肩,实话实说,当然私心里还有些恶作剧的心态,让她扫心而归,“你今天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啊,桑泽朗不在家,他要很晚才回来。”
出乎洋洋意料之外的,女人并没有出现任何失望扫兴之类的表情,反倒突然板起面孔,画着浓妆的脸上扭曲的活像个夜叉,劈头就是一阵犯人式的质问,“你跟朗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能随随便便在他家里,还知道他的去向?说,一点都不许隐瞒,马上告诉我。”
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霸道野蛮的女人,本来只是想小小的恶作剧一下,想不到被她审问犯人式的口气怔的怒火中烧,她以为她是谁啊,凭什么质问她?
她跟那男人什么关系?虽然她恨不得跟他撇的一干二净,老死不相往来,但是也轮不到别人来质问,更何况是这种搞不清状况,莫名其妙的女人。
“我跟他什么关系关你什么事啊?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我的事?你是谁啊?莫名其妙,麻烦让让我要出去了。”
“不许走,今天你不说清楚就别想走,你跟朗到底是什么关系,说,是不是他的情妇?”
向岚月怒目相向,脸色狰狞,口气更是不容反驳的野蛮。
那个男人是她的,他和她合作了多少年,她就计划了多少年,她要得到的东西岂会让任何女人得了丁点便宜。
眉头跳了跳,洋洋有些忍无可忍,这边又赶着出去,这边又被扯着,烦躁的嚷道,“你烦不烦啊,我跟他没关系,什么关系都没有,一点关系都没有,芝麻绿豆的关系都没有,我只是来他家帮工的,你满意了吧?现在我能走了吧。”
真是个疯女人,那男人有什么好,不正经,又花心,还败家,一无是处,还有女人倒贴的这么疯狂。
“帮工?那就是女佣了?”女人的声音明显缓和了下来,却开始带着点点算计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