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鲜血一般的红色罂粟花瓣拥有着惑人的魔力,但是苏木铃却看它一眼就只剩下逃得冲动,她对罂粟花恐惧、她对罂粟厌恶!这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情绪。
“罂粟、罂粟。”少女如梦呓般的喃喃着。
脑中不断浮现那句话…
你喜欢罂粟盛开的样子吗?
…
你喜欢罂粟盛开的样子吗…
这句话反反复复的在她的脑海里演练,那种魔咒一般的声音,冯子枫…上次他似乎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还有一次,她几乎没来得及问老和尚与杨茂就出现了。她倒也没有无穷无尽的追问,只是这一系列的事情令她心力交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与冯子枫究竟有怎样的关联?
少女愁容满面,辗转难眠。
…
星汇
此时天已大亮,各种车的滴滴的响,为这寂寥的早晨添了一抹烦躁。
烦死了!
少女皱眉的同时加快了走去学校的步伐,心里一乱成一团,她无比纠结的反复想着昨晚梦到的罂粟花,觉得一个结连着一个结,层层迷雾,她要崩溃了!
…
“木铃。”一个热情的声音响起,但是很遗憾,苏木铃此时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所以并没有听到。
唉一一
男生默默地吐了一口气,看来,自己那天真的是让木铃生气了,现在连头都不愿回了。
眸子闪过一丝黯然,男生凭着他那无敌的脸皮提高了音量再次喊了一声。要是真的这次少女也不理自己,那自己真的就是个人品不咋地的孩纸了…
…他还有人品…
“啊?”少女被这大嗓门猛然惊醒,条件反射般的回过头去。
然后愣住,怎么是杨茂?!
大脸男生正看着她,笑颜盈盈,表现得很友好。
“嗨!”不知为什么,苏木铃看见他这样的笑容,不由忽的也笑了起来,举起手来挥了一下。
…
这次换做杨茂愣了,他没看错吧?刚才苏木铃在对他打招呼,不是吧?!他可是记得苏木铃一直是个小气暴力的女生,反正对他是这样。
“你…”傻愣着干嘛?话未出口,她就非常不自然地想起了昨天的状况,杨茂说…抹去她的记忆。
虽然已经气过了,但是再次想起,还是会有那种心痛的感觉。
突然,少女面上一片的愉快迅速的消失,双眸的情绪变得难以描述。
杨茂闻少女表情的变化,他的笑容也僵硬了起来,平时的随意自若也不知道消失到哪去了。心底愧疚如麻的情绪涌上。
他的表情突然严肃而认真,“对不起,木铃。”
苏木铃看着自己的鞋子,沉默了下。
也许杨茂也是无心的,他作为一个修行者,那些秘密自然不能让别人所知,这种行为虽然让她有些难过,但是也是可以理解,何况…她不是已经不生气了么?
“没关系。”她仰起脖子,微微一笑,突然少女脸上的颜色又变化了一个,她恶狠狠的道,“下次就那么便宜了哈,我会踹你的!”
“求踹!”大脸突然贱兮兮的道。
“喂!还真踹!”
…
白昼,来得很快,但是到了此刻,又像是那么漫长,这晴朗的趋势下,却荫庇不了某处的一片幽深沉静。
“真是卑鄙呢!”一个轻轻的声音传出,有着掩盖不了的喘息声,就像是受了伤的野兽的呻吟。
…
望着前方,妖孽的男子唇角勾勒出一抹残忍而冷酷的笑。“很快,惟一的地狱恶灵将要不复存在了。”
“哼。”男子冷冷地哼了一声,虽然身遭恐怖的重创,但是,漆黑入夜的眸子依旧光彩慑人,“不知木铃若是知道你如此卑鄙的嘴脸,她会作何感想?”
“哦?卑鄙?”男子好似回味的念着那两字。
这个男人的心思不可谓不深沉,那条项链早有问题,不过他竟没想到是“复制”符印,所谓复制符印演化而成,不就是得知讯息么?可惜…当时他情绪失控,大意到完全没有注意到。
复制符印。说白了就是相当于摄像头,不过这个摄像头可不是普通的能预知比拟的,除了灵力的灌注,还要求施法者必须有炉火纯青的掌控之法。只要安置在被施人周围,就能在施法者脑海中放映所发生的一切,就算是最后符咒被毁坏了,那些信息也依旧不会消失。
一一竟然用这宗符咒来对付他么?
那么很完美的,他是做到了。
“我不与你多说,既然你没有用攻击遗留在我身边…你有什么目的?”不用什么对他造成伤害的术,而是一个区区的符咒,一定是有什么谋求,特别是像这个男人,好处绝对不会小!
“你不需要知道。”冯子枫轻轻的一笑,并不打算告知,他可不想出现任何的意外。
“呵。”莫晨曦讥笑道,“怎么,还会怕我对你造成威胁?”这个男人果然不好对付!
闻言冯子枫妖异的褐色眸子微微眯了起来,不屑的道,“这些这样的你,恐怕还没资格令我顾虑。”他向前买了几步,微微蹲下身子一一
“或者我应该将苏木铃带来陪你?”
!
莫晨曦觉得心头一紧,抬起头死死地盯着男子,一双眸子再次泛上猩红的血气,“你说什么?!”
这个男人是利用她的,他就是再不济也能看出。可是他现在居然说一一
莫晨曦只觉愤怒快要将他侵蚀,滴着血的手臂不停的颤抖,他的皮肤表层猩红的鳞片开始疯狂的生长。
冯子枫挑了挑眉,依旧冷笑,他还要负隅顽抗、拼死一击么?
就算是化出地狱恶灵木体,也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不过既然他想玩,那就奉陪到底。
“你真是有情呢!”男子状似感叹道,是比他要有人情味多了。
“你敢动她,绝不放过你!”红色的庞大躯体阵阵颤抖,口中发出骇人的咆哮。
冯子枫冷哼一声,都自身难保了,真是愚蠢的东西!
冯子枫突然间心中涌上一股莫名的烦躁,他从空中骤然下落,修长的手指缔结了一个繁复而带着流光的符印。
那手法是…
绝对压制!
“真是便宜你了,好好享受,希望你不会丧命于这精进的绝对压制。”那声音带着愉快和残忍,像是来自地狱的诅咒。
绝对压制么?为什么这次,他竟也没有逃得冲动,疯了么?
庞大的身躯剧烈扭曲,血滴渗人的滴答滴答的落下,这相声显得格外的清脆。
也许,灰飞烟灭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坏事。
…
绝对压制的味道弥漫开来,威力触碰得到的地方全部都化成了锗粉,如若不是冯子枫控制了范围,那么其可怕的可怕性就不可比拟了。
那绝对压制携着耀眼的流光,隐隐带着丝丝的黑色气体旋转的气流冲向那红色的庞然大物。
面对着将要丧命之刻,那一双巨大的血目流露出的却是无喜无悲,似乎…还有一些解脱之意。
血目合上,庞大的身躯因狂暴的力量被动摇的摇摇欲坠。
现在…怕真的是再也见不到她了!
也好。
…
砰一一巨响振聋发聩,那正要发动攻击的绝对压制突然偏转了一个方向,突的爆开,这爆开甚至很温和,没有伤到一草一木。
两人同时一诧。
“噗。”冯子枫震诧的望着地上鲜红得诡异的物体。
血…是他的,他是如何受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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