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旁边的书璃,立马拉紧了她的衣袖,对着她摇了摇头。她们都知道,这不是求情的时候,暴室虽然刑罚很多,也很恐怖,进去三天,出来后哪怕是功力在深厚的人,也会半死不活,但是那是书情自己的决定,要求请也不是现在,主子现在很生气,谁也保不准,她们要是求情了,等待书情的会有多残酷。
“既如此,那你去吧!”红衣男子说话的语气没有变,那就表示书情的责罚不会因为书意的冲动而加深。
“谢主上。”书情站起身来,朝着暴室的地方走去。
忽然红衣男子敲着几案的手停了下来,将手中的黑子放在了中元的位置上,而后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楚凉音,既然你自己不想置身事外,那么就怪不了我了。”
而后,红衣男子头也不回的对身后跪着的三个女子说道:“行了,起来吧!本尊没有你们想的那么不近人情!”
是的,没有那么不近人情,但是在他面前也没有人情可讲。
“是,主上。”三个女子松了一口气,对着眼前之人抱拳微微鞠躬后,才动作轻缓的站起身来。
想了很久的柳乘风忽然笑了,于是他走到石桌旁,拿起一颗黑子,放在了中元的位置上。
最后,周边的树木又是一通乱移,紫燕山在几人意想不到的情况下恢复了原貌。
柳飘雪诧异的看着柳乘风,“乘风,你?”
“二姐姐,你看,阵眼破了不是?”
她站在原地,看着不远处的一群人,那群人,在看到领首之人后,都高兴的大喊着大哥。“是,破了。”
他们从原处飞奔而来,连劫持的柳吹烟都忘记了,再没有刀架在柳吹烟的脖颈之上了。
领首之人高兴的与自己的同伴相拥,而后,他松开了与之相拥的同伴,对着柳飘雪深深地鞠了一躬,“柳小姐,我们这也是迫于无奈,才对柳四小姐做出不轨之事,还请见谅。”
柳飘雪,看着他们,他们也看着柳飘雪,他们来此争夺朱颜果大部分原因不是为了自己,谁都知道,朱颜果除了增长功力之外还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功效。都是为了救命,可是说出去又有谁会信呢?
就算他们上了山,也不过是多了几具白骨罢了!若是上天佑人,那,是,绝不可能的。
就在他们以为柳飘雪会怪罪他们的时候,柳飘雪却说了句:“没事,”末了还加了一句,“此行上山,还望各位多加小心。飘雪就此别过。”
“柳小姐,后会有期。”
柳乘风怔怔的看着一群自视甚高的大老爷们对着柳飘雪鞠躬,不禁看呆了下去,直到他们走上了山好远,他才抬起脚步,快速的走到柳吹烟的身边。
还好,柳吹烟只是,受了点小伤,没什么大碍,柳乘风解了柳吹烟的穴道后,本想问一下她的情况;却发现,累极的柳飘雪再也支撑不住,缓缓的往地上倒去,“二姐姐,”柳乘风惊呼出声;还好,他眼疾手快,让柳飘雪倒在他的身上。
……
亥时一过,大批的武林人士,涌进紫燕山,小小的山头,挤满了各式各样的人物。
忽然,不只是谁喊了一声“快看,那是什么?”
声响一出,暗处的唐晚晚便做了手势,立马就有十几人飞身前往那道光亮发出的地方。
站在另一座山的白玉几人,看着或明或暗的紫燕山顶上,有一道强光破土而出,继而便见一个黑衣之人,从远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到那道光的源头,摘走了那朱颜果。
白玉在心里暗道:好俊的轻功。
很多人一样看到了那道光亮,都朝光源出飞去,却都是慢了一步。
忽而,又有一黑衣人从那人的侧面追来,与先前之人交战之后,那人的同伙中有一身形较为矮小的人,趁着黑衣人不察之时,偷走了他身上的朱颜果。
继而又有人,从那人手上夺得了朱颜果,就这样几番轮转,朱颜果落在了天下第一刀陈率的手上。
陈率保不保得住手上的朱颜果也要看他的本事,不过没过几招,陈率便被众人围住,无法突围。
“各位,请听贫尼一言,”一个身穿道袍的尼姑站在树梢上,看着眼前乱作一团的人。
那人是何时来的,无人知晓,在不明敌我之时,无人敢擅自乱动,生怕一个不小心,便会丧命在这混乱的紫燕山中。
照这情形看来,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站在云轻悠身后的白木夏有一个特长,那就是夜间视力特别的好,于是她一眼便认出山下那说话之人,她低声呢喃,“师叔。”
“原来是静云师太,”最先抢到朱颜果的黑衣人,看出了那尼姑的身份。恭敬的语气令静云师太面上一喜,谁知接下来的话,便让静云师太的脸变了一种颜色,“有什么话,就快说吧!我们可没空招呼您这种武林正派人士。”
那人的话一落,便又有一人接着说道:“人家静云师太是什么人,岂能有话跟我们说?我们还是想想怎么解决这个朱颜果吧!”
“贫尼从不知道,你们除了危害武林之外,还这般的牙尖嘴利,”静云师太,也不怕他们嘲笑她,她出现在紫燕山的目的与他们是一样的,这并没有什么难以启齿的。
她虽然瞧不起那群人,但也不会跟其那些自诩武林正派的人一样,明明也想得到朱颜果,却不敢以自己门派的身份前来,都只是乔装而来,至少她现在看到的便有丐帮,武当门下的弟子。
“各位,不妨听贫尼一句,与其在这里争个你死我活,不如在此的各位都分一点,这样不也就避免了一场不必要的争斗了吗?”
众人听到后,觉得她的话,也不是不可信的,其实这样也好,无论如何是没有人可以独自享有朱颜果而活着走下紫燕山的。
“静云师叔,不是我们不同意,依我看,我们还是在刀剑之下见真章吧!”说话的人,正是之前与白木夏同席的简炎烈,也就是武当门下的弟子。
没有人可以不劳而获,即便是武林泰斗也不可以。
另一山顶上看着那一群人的白木夏,乍一听到简炎烈的声音,心下一惊,这人,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呢?但却又是无可奈何,多年的交情摆在那里,她白木夏明白,简炎烈若是认真起来,便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每个人都有不可言说的故事,他简炎烈有必定要做的事,而她白木夏又何尝没有呢?
叹出一口气,她只能默默在心底为简炎烈祈祷,希望紫燕山一役,他能平安无事。
“就是,平分?也亏师太想得出来!”有人复议到,言语中不乏对静云的讽刺之意。
“简师侄,那你说说该如何”静云一下子将话头交给了简炎烈。
简炎烈一时不语,武当门下其他众人暗道,真是狡猾之极。
被众人围在中央的陈率是个不善言语之人,听着众人的热议,自然也是知晓,他们想要他将手中的朱颜果分出来,每个人都分一点。于是乘人不备,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将手中的果子吞入腹中。
“看,快阻止他,他要独吞。”
有眼尖的人看到了陈率的动作,立马拔刀相向,无奈他终究是发现晚了。
“格老子的,老子就不信了,看我不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
一人的话,卟一说出,便有人做出了动作,猛扑向陈率。
随后便听到一声惨无人寰的痛喊声。那道声音使得山中的飞禽走兽纷纷逃窜。
白木夏,看着自己身前的云轻悠,自天黑以来,他就一直站在那里,直如青松,岿然不动。
白木夏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耳边充斥的是紫燕山喊打喊杀的声响,想必现在的场面很瘆人,鼻尖吸入的是山间渐渐浓郁的血腥味,看不清紫燕山的情况,只知道很惨,很惨,这将是江湖近几十年来最恐怖的惨况。
时间里的沙漏一点一点的接近子时,终于紫燕山的打杀声渐渐低了下去。
而另一边的打杀声则渐渐强了起来,楚凉音追着一个黑衣男子进了金桥镇,两人一追一逃,一攻一守,从城墙上打到屋瓦顶上,再而又从大街上打到窄巷中,只见楚凉音一鞭甩将过来;忽然黑衣面具男,双掌迎上楚凉音的长鞭,用了十成功力,毁了楚凉音的长鞭;而自己则因来不及收力,被自己送出去的内力伤及自身,后退几步,闷哼一声,一丝血迹从嘴角溢出。
楚凉音的随手扔掉被毁了一半的长鞭,立马抽出腰间的软剑,指着黑衣面具男子,众人都只是知道楚凉音的长鞭使得很好,却不知楚凉音真正擅长的并不是长鞭,而是软剑,“你很好,很好,这软剑还没见过血,今天我便拿你的血来祭我的剑。”
说完便又与黑衣面具男子对上了,楚凉音的气势越来越盛而他自己的气势则在慢慢减弱。
附近有铮铮铮的琴声传来,高昂的声调,似是为两人的斗争喝彩助阵一般,随着两人越来越快的招式琴声也越来越激昂。
最终黑衣男子不敌,被楚凉音的软剑伤了。就在楚凉音剑上染血的那刻,琴音到此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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