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神仙吗?这是很多人心中的猜想,确实云轻悠的美是不分男女的淡然,而百里流则是偏向阴柔的神秀。
众人直到云轻悠两人走出了好远才回过神来。
“谢谢,”谢添天有些别扭的跟柳乘风道谢。
“没事,不过是顺手而已。”
或许真的是顺手,或许并不是顺手,江湖人都知道,五柳山庄以仁义善行闻名天下,救人之事,即便是顺手那也是仁义的表现。
谢添天看着柳家三兄妹远去的背影,耸了耸肩,“谢我道过了,以后相见就当做不认识吧!”而后也转身朝自己暂住的客栈的方向走去。
最后,人潮散去,徒留一轮弯月,三五颗寒星与摇摇曳曳的烛光遥相辉映。
……
老者提着河灯来到许愿树下,看着一男子的背影,他看不清男子的动作,但看着男子破碎不堪的衣物,也是想得到发生什么事了的。
“灯,给你,没人要。”老者将灯甩给男子后。
“先放着吧!我衣服破了,我理一下衣服先。”男子并没有回头,依旧以背影示人。
“那个女娃娃,被一个俊俏的年轻小伙带走了,你就不着急?”老者有些纳闷的看着还在背着自己整理衣物的男子,明明那么在乎不是吗?
花了那么多的心思才弄出来的一盏河灯,被一群人抢来抢去不说,那好歹是有人要不是?谁曾想,到最后却是,一个人也没要到,而且最主要的那个人却是连看都没看那盏灯一眼。
“急什么?是我的终究会是我的,不是我的,最后也会是我的,这种事是急不来的。”男子伸过手,拿过河灯,将其挂在树上。
一系列的动作做下来,老者却还是没能看见他的脸,这人,又在弄什么?没等老者细想,男子便说:“老哥,有兴趣喝一杯吗?”
老者听到喝酒后,便来了兴趣,比帮男子做那等傻事的兴趣还要大,“有酒,怎能不喝?”
“那便跟上,不要跟丢了!”男子留下话后,便似一阵风般消失在了原地。空气中还残留着男子说话的语气。那是很温和的嗓音,很温暖的声调,单听声音,便会令人觉得那是个温暖的男子。
老者在后面跟着,许愿树下,瞬间又恢复原先的安详,就好像,那两个人从未来过一样,却凭空多出了一盏有着淡淡桃花香气,用无数竹枝制作而成的桃花状的河灯。
……
独自离去的独空空不知何时却是出现在一个竹林中,独空空在林中转了许久也走不出去,那时的他才悔恨没跟自家师叔多学几招,不然也不会连一个小小的阵法也走不出去啊!
忽而一阵阴风吹过,独空空缩了缩脖子,眼前一个黑影迅速闪过,让他怔在了原处,待他反应过来,摸了摸胸口,发现怀中的东西已然不见。
便急忙朝黑影消失的方向追去。
独空空也算是没有白顶着天下第一神偷的名号,轻功在江湖上他敢说第二,便没人说第一,不消多久便追上了那黑影。
“哪里来的贼人,还不速速将偷来的东西还我?”独空空挡在黑衣人的身前,与之对峙起来。
“瓦咔咔”黑衣人一通奸笑,身影又如鬼魅般消失不见,待独空空寻来,却有凭空出现在自己的身后,“这是什么鬼东西?”独空空暗自恼道,身形矮小,神出鬼没,若说他用的不是轻功,可那又是什么?可以凭空出现,又可以在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且不辨方位。
终于独空空被黑衣人耍怒了,运起功,使起自己的最高绝技——瞬移。
独空空闭上双眼,感觉身边树叶的声响,风的动向,忽而朝上一跃,单脚勾住一棵竹树,只见竹树被独空空勾得一弯,独空空双脚交叠,从竹树底下绕了一圈,探出身子,如箭矢般朝前边飞去。手作捞月状,抓住了黑衣人的一只手。
独空空感受着手下那犹如枯木的触感,不觉心中一寒,那是什么样的手?竟会如此的恐怖。
如枯木般的皮肉包裹着手骨,一碰便可摸清楚他的手骨,还有手腕处腐烂的肉。
“将东西拿出来。”独空空捏着黑衣人的手骨,微微的骨碎声传来,可是眼前的黑衣人就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微笑着一张脸,那张脸上交错纵横的是伤疤,看起来很是狰狞的脸上,露出笑意,那是一个多么恐怖的存在?
独空空皱着眉头,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最终不忍再看下去,也没将东西要回,而是松开手,转身离去。
……
场景如同走马灯般,不停地变换着。
一会儿是竹林中的打斗,一会儿又是商船之中的灵异惊魂。
早在清晨时因不小心落水的马兰与叮当,两人现在,病怏怏的躺在商船最底层的工人房内。
明明是生病的两个人,现在却是生龙活虎的在商船内探险,寻宝。
“兰姑娘,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点不好啊?”叮当平常虽然不怎么靠谱,但是关键时候却还是靠得住的,这不,马兰一拉他出房,说要看看今天他们搬的货物是什么的时候,便觉得有些不妥。
“有什么不好的,我们搬了一早上,还不让我们看看搬的是什么东西吗?”马兰不理会叮当的疑虑,只是按着自己的性子来做。
两人在船舱底层的黑暗中摸索着,小心翼翼的探着脚步。
正专注着前方的马兰,忽然觉得背后好像有什么人跟着的时候,转过头去看,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怎么了?”叮当感觉到了马兰的不适,便出口问道。
“没事。”明明内心有些害怕的马兰,硬是要说无事。只是为了自己的一份好奇心!
跟在马兰身后的小武听到马兰的话,觉得有些好笑,便捂着嘴偷偷的笑了起来。
还好声音不是很大,马兰与叮当都没有听到。
突然一阵风吹过,阴深深的感觉更甚。
“马兰,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叮当缩着脖子,可怜兮兮的看着马兰。
“不行,还什么都没有看到,怎么可以回去?”
两人就这样继续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
就在叮当看到前方的一点光亮,疾步往前走的时候,跟在马兰身后的小武,伸出手搭在了马兰的肩上。
而马兰,则是“啊!”的一声过后晕倒在地。
往前走着的叮当听到马兰的尖叫声后,想也不想的撒腿就跑。
最后,只剩下不明所以的小武以及昏迷的马兰。
小武有些纳闷的挠了挠自己的头发,他只是看到马兰的身上有一只虫子,想把它弄走而已,怎么马兰就晕了?还有叮当怎么就看也不看他的跑出去了?
……
“百里云,你给老子站住。”百里流在人群中追寻着那个逃避他的身影。
只有在她面前,百里流才不会亦邪亦正,也不会伤人半丝半毫,穿梭在人群中的他,神情焦急的盯在前方不远处,在人流中,一眼便可看出的她。
这就是云轻悠,即便是在人潮拥挤的街道,云淡风轻的她,还像是行走在山涧密林中一般,恣意的形态,和身边混乱的情形,嘈杂的人群,融合得相得益彰,没有一丝一毫的突兀。
跟在百里流身后的一群女子,跟着百里流一起,拨开人群,挤进拥挤得找不到一丝缝隙的人潮之中。
一个瞬闪,百里流利用周边的气流将自己与行人隔开一定的距离,顷刻间便站在了云轻悠的面前。
在人潮之中,有这样两个明显的存在,一白,白得恣意盎然,白得云淡风轻,一红,红得妖娆如火,红得亦正亦邪。
百里流冲到云轻悠的身边,一把拉住云轻悠的手,掰过她的肩,让她与自己对视。
两人对视着,久久静默不语,最终还是百里流忍不住先开了口。
“百里云,长大了,翅膀硬了,连老子的话都敢不听了是吗?”即便话语之中有责怪云轻悠的意味,但是那语气,除了无奈,更多的是痛心还有对自己的责怪。
“我没有老子。”
“你在怪我?”
“不敢”这话由着云轻悠说出来,有些赌气的意味,但是赌气这个词,在云轻悠身上出现,不觉得很怪异吗?
“你是不敢怪还是怪了不敢说?”
“……”
“为什么不看着我,恩?”
“……”
“是打算永远都不跟我说话了是吗?”
“是!”
“……”
百里流有点犯轴了,明明是自己挑起的话头,现在得到云轻悠的答案了,自己却有点不想知道她的答案了。
“你的眼睛怎么了?”百里流发现云轻悠与自己对视的时候,眼睛并没有聚焦。
------题外话------
老子,吼吼,百里流说他是老子,会不会真的就是老子捏?章节名字不造肿么写,SO,被我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