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向那样的女人道谢?不就是长得好看一点,武功厉害一点,面色清冷一点,下棋厉害点吗?
“小爷告诉你,我大哥不过是一时被你迷住了而已,你想当华一门的夫人还早着呢?”
“喂,喂,你那是什么态度?小爷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你别走啊!你给小爷我站住!”花千色嘴上说的是叫云轻悠站住,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站在远处朝着云轻悠的背影嚷嚷而已。
“真是一个无礼的女人,真不知道,这等女子除了我大哥谁还会要?”最后花千色朝着云轻悠的背影啐了一口,才闷闷不乐的转身回自己的院子。
……
“呦,谁惹你了?”花千色一回房间便听到一个近似嘲讽的声音。
“别提了,”花千色也不恼眼前之人对他的嘲讽,垂头丧气的坐在凳子上,双手撑着下巴,老气横秋的叹了几口气后,才缓过劲来,“你怎么来了?”
“谁惹你了?”花千色对面的男子似乎对他所烦之事很感兴趣。
“没谁,”但凡是花千色不想说的时候,顾左右而言他是他的一大特色,“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这可是我大哥的地方!”
“哦,看到你留在我那儿的消息,所以就找来了,”从男子随意的语气中可以知晓,两人的关系很不一般。
消息?什么消息?我有留过消息吗?我怎么不知道?
唉!花千色想到云轻悠冷漠又不近人情的模样,又止不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没事,就是我大哥他未婚妻找来了,”看着对面的男子似乎有兴趣听下去,花千色便打开了话匣子,“一个很厉害的女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总之我大哥为了她是什么事都做了……”
“哦,你大哥会为了一个女子做什么事?”
“我大哥他,”花千色话到嘴边,却停了下来,虽然对方是自己的好友,但是大哥的事情,要是说出去,堂堂一代骄子,岂不是白白让人笑话了,于是他话锋一转,“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小爷我看不过而已!”
“看不过,想你堂堂风流大教的公子爷,看不过的事情还少了?”
“你就别打趣小爷我了,以后你若是遇上那女的,最好将她办了,让她那么嚣张!”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可是这话到了花千色嘴上,便是兄弟妻让朋友欺了。
“让我收了她?也不怕你大哥关你进暴室。”作为花千色唯一的一个好朋友,男子对于花千色的情况还是知道的,就连他大哥的情况他也是知道不少的。
“我大哥不会这样对我的!”花千色似乎对百里流很有信心。
看花千色的样子,是真的要出卖他嘴上所谓的大嫂,男子不由得一笑,“也要她的姿色能入我的眼才可!”
花千色拍着胸脯道:“放心吧!小爷我以性命担保姿色绝对是上乘!”
“呵,”看着花千色那夸张的模样,男子忍不住笑了,“你啊!真不知道,你大哥是怎么制住你的!”
“我大哥?我大哥才不管我呢!快说,你是要还是不要?”
“好,好,下次若有幸能遇上你大嫂,我帮你收了她!”
“这还差不多!”
躲在窗外的人,听到两人没在讲什么,便悄悄离去。
……
“书情姐姐,你的伤刚好,怎么就忙起来了?这些事不用你做,不是有下人吗?”书意一进大厅便见书情在收拾东西。
书情转过身对着书意自嘲一笑,“书意,你总是这样,下人?难道对主上来说,我们不是下人吗?”
书意听书情如是说道,便知晓自己触了书情的霉头了,为难的看着书情,“书情姐姐,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我……”
“这是怎么了?”刚刚来到的书璃并不知道那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劲。
“没事,情况怎么样?”
书情只是问情况怎么样,却没有说明是什么事,而书璃是刚刚办事回来,自然是知晓她问的是什么,“恩,没什么问题,看样子是小公子的朋友。”
书璃也只是说了来者是花千色的朋友,却没有将她听到的对话的内容告诉书情,看来谨慎如书璃,也对书情有所保留。
对书璃来说,她的命只属于一个人,那便是百里流,而对书情,那是因为她不争也不抢。
书意听到书璃的话,却是不知发生了什么,想问,但又害怕书情又说她,便只是与书璃随意交谈了几句后借故离开了。
……
夜幕降临,月上梢头后,渐渐地,渐渐地西移,终是挂在中天了,临窗而坐的云轻悠,收回专注在夜空的眼眸,喟叹一声,叹气不该是她做的事,但她终是叹了。
解开绑在手上的青色布条,抚上了手上那道被白狐抓的伤,那里已经结痂了,不再需要那青色的布条了。
换上一身月白色的锦衣,袖边的银色丝线缠绕成雪松,一头及腰秀发被绾起成男子模样,拿起屏风上的外衫,罩在身上,一瞬间一个曼妙女子,成了一个倾城佳公子。
如此倾城绝色,当今世间怕是少有了,当然百里流除外,那个总是穿着妖娆红衣的男子,比之云轻悠的清冷薄凉,有着另一种耀人眼球的惊艳绝伦。
云轻悠推开门,迎着月色,抬步朝百里流所在的院落走去。身后跟着带着衣帽的黑衣人,也许该叫他武林盟主,或许他有个响彻武林的名字唤作云霸天。谁会知晓二十年前纵横江湖的武林盟主会落到今天这样一个,不敢见人,口不能言,神志不清,整天东躲西藏的下场。
这些由着他自己的想法,那便只能是:活该!两个字的解释足以!
或许还不算太惨,即便他不认得所有人,但还记得云轻悠一人不是?不管他接近云轻悠是为了赎罪,还是为了寻求一个安定的避难所,至少云轻悠没有抛弃他不是?
一路走来,回廊上的烛光摇曳不止,清净如许的庭院,没有一人守护。
在屋檐上守夜的书情,感觉到一股陌生的气息正在逼近百里流的院落,就在云轻悠的手刚放到百里流房门的门环上时,一柄剑抵在自己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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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谁那么大胆,敢用剑指着云轻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