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桑》是汉乐府民歌中著名的叙事诗之一。它叙述了一位采桑女反抗强暴的故事,赞美了罗敷的智慧,暴露了太守的愚蠢。算是一首很出名的民歌吧!以往只是听女子唱过,如今乍一听男音,到是别有一番意味。”
走进一点,可以听到有人敲着杯盏,与那道沧桑的男音有着出奇的和韵。
忽而敲击杯盏的叮咚声调一变,那沧桑的男音一个转调,将原本悲切的《陌上桑》换成了雄奇豪放的《发白马》。
将军发白马,旌节度黄河。
箫鼓聒川岳,沧溟涌涛波。
武安有振瓦,易水无寒歌。
铁骑若雪山,饮流涸滹沱。
白玉站在河岸,听着河中央船上传来的声音,又是一阵感慨,能将诗仙李白诗风雄奇豪放,想像丰富,语言流转自然,音律和谐多变的《发白马》唱出将士翻山越涧,抗击侵略者保卫国家的英姿的人是少之又少,喑哑的声线将沙场的英姿勃发,刀剑相对的场景描述得淋漓尽致。
扬兵猎月窟,转战略朝那。
倚剑登燕然,边烽列嵯峨。
萧条万里外,耕作五原多。
一扫清大漠,包虎戢金戈。
后半首,唱的白玉心潮澎湃,大有马上就与人大打一场的想法。
“船家,船家,”向来儒雅的白玉,竟在这河岸边,如此大喊起了划舵的船家,“这里,这里,”白玉挥舞着手,让船家能够更好的发现他。
“公子稍等,老朽这就过来。”划船的老者停止了歌唱,隔着江与白玉对喊道,很快便掉转头,将船划向白玉。
“咦,公子,你看,那不是那个神仙公子吗?”小童四处乱瞥的眼睛,看见了静静地站在不远处的云轻悠。
“还真是他。”自紫燕山一别后,白玉有半个多月没见过云轻悠了吧!如今一见她又想起当时紫燕山上,那个固执的白衣少年,出尘不染到令人心疼的孩子。
“云公子”白玉走到云轻悠的身旁,如果没有记错的话,白木夏当时是有叫过他的名字的,只是一个男子,怎么起个那么女性化的名字?
“果真是你,我还以为小童看错人了呢。”见云轻悠缓慢的回过头来,白玉露出温和的笑意。
“公子,船来了。”小童扯了扯白玉的衣袖,说实在的,虽然他觉得云轻悠长得像个神仙公子,可是紫燕山的事情也在他心里埋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就是神仙公子也会有发狂的时候,即便云轻悠当时什么都没做,但是他的举动是在是太刺激他的心脏了,这种人还是远远观望的好,走进了,心脏保不齐要隔三差五的出毛病。
云轻悠回过头,透过雨丝,继续眺望着远处的江面,此刻的他心情似乎很宁静,但是在烟雨蒙蒙的笼罩下,显得那么的孤寂,似乎下一刻便会羽化成仙。
“云公子,一起吗?”白玉看着渐渐靠近的小船,一起或许会好点。
云轻悠好似没有听到那般,依旧是静静的望着江面。
“几位久等了,快上来吧!这雨还不知何时才能停呢!”走进看,才发现船家是个上了年岁的老翁,大约是古稀老人吧!白白的胡须上沾了不少雨水,老者伸手摸了一把脸,将脸上的雨水擦干。
而后看见云轻悠一人站在那里,便喊道:“那位小哥,你不上来吗?今日雨多,天气微冷,小哥可以上来避避风雨,顺便看看洛水河的风光,你站在岸上不如在江水里看到自在。”老者语速很快,听声音完全不像是个年逾古稀之人,那神态也不像是古稀之人,极具诱惑性的声音,即便是云轻悠听了,也不禁回过头来看了老者一眼。
“多谢。”云轻悠轻轻的对老者道谢,声音很轻,刚出口便淹没在风雨声中。
小童回头看了云轻悠一眼,默不作声的先白玉一步上船,只是他一上船,弯腰走进船舱的时候,生生的停住了脚步,跟在小童身后的白玉看小童停下来,便说道:“小童怎么了,快进去啊!这里站不了那么多人。”
小童看着船舱内那个笑的很灿然的人,有一种不想进去的感觉,想退,先不说白玉在他身后,就说他自己的脚吧!却是怎么也移动不了。
“小童是吧!快进来吧!这里位置还算大。”船舱内的人放下手中的杯盏,对小童招手,示意他进来。
白玉在听到声音后心中咯噔一下,这声音,他太熟了,难怪小童会停在那里,不进去,不过听他的话,看来是准备不认识自己了,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看来今天有好戏看了。
“几位公子莫怪,这船啊!是里面的那位小老弟包下了的,先前老朽没说明,小老弟也是不怕被人打扰的,几位如若不弃,便快些进去吧!外面风大着呢!”老者笑呵呵的说着,显然他以为小童他们不进去是因为里面还坐着一个人的缘故。
“无妨,在下也是个喜好交友的,如此甚好,倒是让老翁难做了吧?”白玉客气的跟老者寒暄着。
“不碍事,人越多,老朽就越高兴。”
无人知晓老者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船舱里面的某位公子的嘴角有过那么一丝的微搐。
“小童,进去吧!轻悠公子还在岸上等着呢!”白玉开口了,确实,云轻悠站在岸上,显然是也要上船的。
小童见自家公子都说话了,也不好逃避只有硬着头皮进去了,进去时却是坐的离船舱内的人远远的,生怕那人会吃了他一般。
小童进去后,白玉也跟着进去了,最后是云轻悠,云轻悠并没有进入船舱,只是站在船头,眼睛不再是看着被烟雨笼罩的江面,而是船头的小火炉,火炉上在烹着什么。
船舱内的人看到如此的云轻悠,不禁笑出声,“轻云,进来。”是水自流,他一看云轻悠一上船,不是先进船舱而是盯着火炉看,便觉得好笑。
小童用眼角瞥了水自流一眼,心道:“师叔这是怎么了?笑的那么淫荡。”对,在小童的眼里,他觉得水自流此时此刻的笑容很坏,有种青楼里老鸨对恩客的笑容,就像是要把云轻悠给吃了一眼。
云轻悠听见水自流的声音后,收了手中的伞,弯腰进入船舱,默默不语的坐在一旁,似乎是在沉思,又似在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