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可怜我。”拿过还在男人手中内裤,临夏迅速站起拉,没有任何之前的委屈和不安。
清洗着自己的脸,一时间她分不清那顺着脸庞流下来的是水滴还是泪珠。
她向临君幻说出自己自己的不堪,看着他脸上的可怜,想哭,真的很想哭。
小朝的病房是那样其乐融融,推开门得手就那么僵持着,她像是融不进去。有时她不禁在想,这个世界上自己能抓住的东西到底有什么。
每当有事的时候,几乎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在抗,没有任何人来帮助,她搞不懂是自己太冷漠,还是这个世界太决绝。
独自漫步在这个华灯初上的繁华街道中,看着成双成对亦或是一堆堆围聚的在一起的人群,她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趴在包厢的边缘,从二楼看着下方舞台上妖娆的歌手,临夏眯起了眼,手中的酒杯微微旋转,里面荡漾的深红,如此迷人。
“嗨,亲爱的,难道今晚你不打算好好玩一场吗?”陌生的一人从后方趴了过来,手臂熟练的搭在了临夏的腰上,温热的胸膛靠起来十分舒服,于是,她没有反抗。
“恩,没什么心情。”侧头看向身后的人,金黄的发丝近在咫尺,伸手卷在手指上,美丽的黄色缠绕在指尖,让人着迷,他的个混血儿?!
“亲爱的,你这是在调戏我吗?”男人微微一笑,桃花凤眼在镜片后一挑,凑到临夏的耳边,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廓上……
“如果我说是呢?”没有推开男人,临夏略施粉妆的脸那样的明艳动人。
舞厅的一旁几个男女年轻、漂亮、野性、时尚……领头的金发男孩对着临夏所在的方向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美女,要不要来一场!”
“有钱可赚么?”临夏冷哼一声,脸上却绽放着笑容。
“你女人?”红色波浪卷发的绝色美女问着一旁笑看着一切的金发男人,男人推推眼镜,微笑不答。
“当然有。能赢我们给你一万!”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临夏笑笑推开看人的双手,刚要迈步,却发现另一只手,传来扯力。
“有事?”奇怪的转头临夏看着抓着自己手的男人,却发现他怔了怔,转而露出魅惑的笑容。
“没事,看你表演。”他松手。
“哦……”淡漠的应了声,临夏随即走上了舞台,跟随着激烈的节奏,开始今夜的狂欢……
男人站在台下,看着台上那个闪亮的身影,不仅眯起了眼睛。
舞跳的好,简直太好了!
如果说之前一直站在这里的女人,是平静的湖水,此刻完全就是吞噬所有人目光的狂潮!
从来没有人可以像她那样用舞姿释放出全然的魅惑!
从她的眉眼到发梢,跳出了天生一段风流和妩媚,尽显妖娆。
她是今夜所有男人梦中的精灵,不用张望,就可以感受到四周无数贪婪的目光,垂涎的盯在她的身上。
“那个女人总是这样耀眼!”红发女人感叹,那个女人总是不定时的出现在这个酒吧,从来不和别人打交道,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或是因为有钱而跳场舞。
“是啊……”耀眼的却将所有人隔离在外,没有人可以触摸到她的真心。
男人伸出五指,远远比着舞台上的身影,在心中问自己。
想要吗?
想要得到吗?
他似乎还没法回答自己。
次日清晨,一丝晨光从窗帘的缝隙间偷偷潜入,调皮的抚摸在床上的女人脸上,逐渐上升的温度将女人的神智从沉眠的海中潜捞出来。
临夏皱了皱眉,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睁开了眼,清醒过来。
昏暗的酒店房间,装修的精致刻板,不远处的桌子上东倒西歪着几个玻璃酒瓶。
揉揉宿醉晕痛的脑袋,半坐了起来,被单从肩头滑落,露出光裸的身躯。
昨晚到底是怎样度过的临夏不知,唯一让她有记忆的是,她喝了很多酒,而有个男人一直陪在她身旁。
偏头看去,躺在一旁美男子眉目俊美,此刻闭眼沉睡的模样,足以让所有女人动心。
她却更头疼了,她根本不认识这个男人。
酒后乱性,就是目前的最佳写照。
随意的将搭在身上的手臂搁到一旁,抄起一条毛巾,直接前往浴室。
扭开喷头,温热的水流从上方浇落,渐渐舒缓了酸痛的肌肉。
喀嚓
轻微的响声引得我睁眼回头,男性诱人的躯体毫不掩饰的出现在眼前。
临夏挑眉:“你醒了?”
水流冲了下来,将我脸上犹剩的残妆彻底洗去,临夏从对面男人的眼中清楚的看到了惊艳和欲、望的光彩。
男人几步走了过来,一把将她揽在怀中……
水流哗啦啦的冲刷着,掩盖着修长的手指,火热的唇舌……
浴室的瓷壁冰凉,却被体温渐渐捂热。
肌肤滑腻的蠕动着,这一刻,临夏觉得自己好像化身成一块甜美的蛋糕,被他一口又一口的舔食干净……
昂起头,水滴毫不停歇的浇在她的脸上和身上,这一刻,临夏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来不及再想什么,从身体深处喷涌而出的快感席卷而来,男人挑起临夏的下巴,注视着她的眼眸亮的惊人……
这一场缠绵榨干了临夏最后的体力,她无力的趴在他的身上喘息,腰间还被他的手臂用力的环绕。
“我们交往吧。”男人轻柔的按摩着临夏的腰肢,用着仿佛在叙述今天天气很好的语气。
“不要。”临夏舒服蹭了蹭他的胸膛,微微眯起眼睛。
“为什么不?”他露出几分奇怪。
“为什么要?”临夏反问,轻笑出来,“反正这只不过是酒精惹的祸。”虽然早上她是自愿的,那也不能代表什么,生活太压抑,就当这是次解放吧!
翻了个身,从他身上下来,拽过一旁的衣物开始穿戴,虽然有些皱褶,也勉强可以将就。
“难道你结婚了?”男人盯着临夏,神色更奇怪。
“结婚?”这个男人还真是会想象,将衣领中的长发拉出,转头给了他一个微笑,“是,我只是想尝尝不同男人的滋味。”
皱了皱眉,突然觉得这个笑容有些碍眼,这种暗含着骄傲和风雷的神态以及对自己的不屑。
“我们还会再见吗?”
“谁知道呢?”临夏远离男人,轻声道,“再见,不知名的先生。”
打开房门,我走出去,天色早已大亮,又要开始赚钱了。
一切都会过去的,曾经的不堪,现在的卑微。
迈开步子,离开酒店,踏入阳光中。
这是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