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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再一次心惊胆战,头皮发麻地被韩雪彦带回了屋子。

对于刚刚的不愉快,韩雪彦倒是一点担心的样子都没有,似乎对转赠一事觉得理所当然。

折腾了一天,已经是黄昏时分。韩雪彦将我放在桌上,俯身坐下。眼里带着浅浅的笑意,“你饿不饿?”

我咽咽口水,心里揣摩着,说饿应该比说不饿胜算大。于是小心翼翼地回答:“确...确实有点饿了。”

“想吃点什么?”

我打量着他的脸色,“...随便。”

韩雪彦淡笑:“好,你等着,我去叫人准备了来。”

我点头如捣蒜,表示绝对服从。

韩雪彦站起身往外走,可没迈两步就又停了下来,回头看看我,眼里流露出警惕。我哀叹,一年经蛇咬,十年怕井绳,估计再想从他眼皮底下溜走是不太可能了。

果然,他并没有走出屋子,而是直接对外面轻唤:“准备晚饭,拿到屋子里来。两份。”

外面答应一声,他转身走回来,重新在我眼前坐下。“他们说的师妹,对你好吗?”

一想到夜莺,我心又是一阵酸。“很好。”

吃饱穿暖,还陪我聊天,去哪里找这么好的主人呐~呜呜呜,又想起我的松果了,要知道出远门,早上就多吃点了,害得我现在饥肠辘辘,想起来肚子就咕咕叫。

韩雪彦好像也听到了,精美绝伦的脸凑过来,侧耳听着。

唉,真是天生的尤物,连耳朵的形状都长得这么诱人。

精致的耳郭,一道道浅粉色的沟回,嫩嫩的柔毛,圆润饱满的耳坠。我不觉吧嗒吧嗒嘴巴,好像真是饿了,这么看着,居然想起老妈包得一个个小巧美味的肉馅饺子。受到蛊惑般,我傻傻地对准那个珍珠似的耳垂,“哒”地啄了一口。

“啊。”

正满脸好奇兼好玩地倾听我肚子里奇怪声音的韩雪彦,(好长的定语=。=)轻呼一声,猛地坐直身子,用手捂着耳朵,满脸错愕地望着我,似在问我刚刚对他做了什么。

我这才反应过来,讪笑一声:“我...太饿了,看见什么都想吃。”

韩雪彦蹙着眉头瞪住我,模糊的直觉告诉我,他并没有生气。于是,我便砸着胆子,蒲扇着翅膀,轻盈一跃落在他的腿上,轻声讨好,“我好饿~~”

果然,他顺势将纤细的手伸到我的身子下,托起我,另一只手习惯性地顺着我的羽毛。浓密的睫毛下已带出隐隐的笑意。

不一会儿晚饭上齐。我本已饿极,下人一出去,便立刻迫不及待地埋头大吃起来。

这里不得不提一句,韩雪彦这家颗的吃相真是无可挑剔,细嚼慢咽跟大姑娘似的,垂着眼,小刷子似的睫毛一开一合,吃得慢条斯理。

叼完最后一粒饭粒,又喝了点水,我满足地仰着脖子顺气。

韩雪彦吃相好,速度却并不慢,早早放下碗筷,倚在那里静静看我。见我收工,轻声问道:“吃好了?”

点点头,顺便打了饱嗝。我说过,‘随遇而安’是我人生的一大生存法则。既然没人来救我走,我自己也没能力走,那就索性放平心态,跟他搞好眼前关系。在成功离开之前,能被敬酒,就不吃罚酒,什么骨气志气的,跟自己斗气的人才是傻子。

天彻底黑了下来,屋子里便掌起了灯。昏昏暗暗的烛光照亮了整间屋子。

所以说古代的业余生活就是枯燥,吃过晚饭后,基本上除了等着睡觉也没什么事儿可干了。有学识有情趣的年轻人还好,在书桌前挑灯夜读,或在月下吟诗作对,那些拉家子带口子,起早贪黑忙着生计的乡下人估计在我们还看新闻联播那会儿,就已经脱衣就寝了。

比如现在,吃过饭,收拾了碗筷,我和韩雪彦就处在了大眼瞪小眼的尴尬状态。

长这么大,无论是前世的人还是今世的鸟,我都没有在大晚上和一个陌生男人共处一室过,一时觉得又是尴尬又是无措,还透着点,遗留在内心深处的,作为女性的警觉和恐惧。

韩雪彦拨着灯丝,火苗发出‘嘶嘶’的声音,又亮了一些,映着他那张妩媚的容颜,越发显得如梦如幻,绝美的不真实。

“颜颜,你…今天多大了?”

对着这张妖孽的脸,我不觉有点恍惚,怔忪地重复:“多大?”

韩雪彦抬起眼帘望了望我,漆黑的瞳仁随着跳动的火苗,一闪一闪:“我今年十九岁,你呢?”

“呃…”我语塞,不是我不想告诉他,实在是没办法告诉他~

我也不知道这鸟活了几年或是几十年了呀,不回答又不行,我只好随便胡诌道:“呃,跟你差不多大啦。”

韩雪彦点点头,脸上浮起一层淡淡的光晕,“真好…”

我奇怪地看他,这又什么不好意思的,干吗平白无故地红起脸来?

韩雪彦在想着什么,漫不经心地继续挑着灯芯,过了好一会儿,才犹犹豫豫道,“那,颜颜,你什么时候才会变回来?”

我没跟上思路:“什么变回来?”

“人形啊,你什么时候才能变回人的样子来?…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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