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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登时慌了,中毒了?鸟的体质照人差那么多,那那…

脑子乱成一团,又不能问他感觉怎么样,都哪里疼,是已经昏迷了还是在硬忍着不吭声,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干着急。

司庭明焕也低下头查看,眼神突然一窒,伸手拿出一块帕子,从夜莺手里接过拽拽,“师妹小心,看样子它是中了毒,当心别染到你身上。”

夜莺被吓得缩了手:“毒?”

司庭明焕叠起布料托着拽拽,点点头道:“它的血呈暗红色,明显是中毒的迹象。看来他不光是需要止血这么简单了。”转回身对云碧空道:“师父,您看需不需要叫落鸿过来一趟?”

云碧空看了韩雪彦一眼,沉吟了片刻才道:“好吧,虽然给一只鸟看病对落鸿来说确实…但既然是莺儿爱极的宠物,来人,先去把落鸿请过来吧。”

我听着心里稍安,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不过应该是这庄里的首席医师了。他来的话拽拽肯定会没事的,下意识扭头看向一直安静地坐在那里,被所有人敌视排斥的韩雪彦。

他的坐姿非常优雅,双手很乖巧地叠放在腿上。可就是这样一个规矩到呆板的姿态竟然让我看出风华绝代的味道来。天,我甩甩头,心底暗骂自己,这都什么时候了,我在想什么~

他还在看我,偶尔瞥一眼拽拽,细细的眉皱起,眼神里带着焦急,疑惑,和不悦。

不悦?我眨眨眼睛仔细再看,果然有隐隐的怒气氤氲其中。心里纳闷,却还是心虚地错开目光。

不多时,一个细细磁磁的声音在院内响起,像钟锤击打磐石一样的清脆悦耳。“庄主,是传话的人开玩笑吗?您打算让我为一只鸟儿医伤?”

我精神一振,来了?不过这声音听起来怎么像个孩子?扭头向声源望去,一大片树叶一样的物体风一般闪进屋子。定睛一看,嘴角开始抽搐,果真是个孩子~~

这孩子的模样看起来…能有十四五?顶多十五六,一脸稚气未脱的青葱模样。一看就是个环保爱好者,发上束着翠绿色的丝带,一身翠绿色的丝衣,足上蹬着的也是绿色的高靴。

眼睛被晃得想伸手揉一揉,心存疑虑。他就是落鸿?之前还以为是那种仙风道骨,白须飘然的古稀老者,看这样子,莫非是练得金丹,返老还童了?

正看着,一直没发言的蒋逸昕突然被电击了一样跳起来,癫狂地冲落鸿大笑:“哈哈,现在知道自己的实力了吧,就你那两下子只配给只鸟治病了!”

那孩子,呃是落鸿,本来笑带梨涡,一听此言,神速地收回笑容。斜了一眼嚣张的蒋逸昕,表情像自己看到了一坨屎。

拢了拢鬓角的碎发,呲出一排小白牙:“好在是给只鸟看病,如果病人换成你,我宁可白来一趟了。”

蒋逸昕揪揪眉头:“放心,小爷我体质好,漫说没得过什么大病小病,就是得了也不会找你。看你这段日子也闲坏了,给你介绍个好活,过过瘾吧~~”

落鸿嘴角向左边抽抽,刚要说话被云碧空轻咳一声打断:“昕儿不得无理,落鸿先生是庄里的贵客。”

蒋逸昕嘴撇得能挂油瓶,用全屋子都能听见的音量小小声的嘀咕:“什么贵客,就是一吃白食的。”

落鸿嘴角又向右抽抽,似笑非笑。

云碧空又咳了咳:“落鸿先生别介意,逸昕性子乖张并无恶意,老夫请你来确是为了给一只鸟看伤,你看…”

落鸿脸上带上笑容:“庄主言重,落鸿不是那种斤斤计较跟小孩子一般见识的人,那鸟儿在何处?我来瞧瞧。”

夜莺早已等不及,跨步来到落鸿近前,用手指着也跟着过来的司庭明焕手中的拽拽,“就是他!落鸿先生您快来看看!”

落鸿从司庭明焕手中接过已经不动的拽拽,司庭明焕提醒道:“小心它身上有毒。”

“无妨。”低头翻着拽拽的羽毛,我不忍地闭了闭眼。早上还光彩夺目的宝蓝色羽毛,此时却被染成了刺目的墨红色。

落鸿凑过去用鼻子嗅了嗅,因为离得很近,我可以清晰地看到他长长的睫毛。他的睫毛很稀很直,不似韩雪彦的浓而卷,整个人看起来很清纯。

他闻闻看看,表情渐渐肃穆下来,我的心也随着提到了嗓子眼。

半响他停下来,轻声道:“我治不了。”

夜莺急得顾不得礼仪,扯住他的衣袖急问:“怎么了?为什么治不了?您再仔细看看呀!”

我的身体开始不停地颤抖。治不了,他说治不了。

那...猛地转头看向双眼紧闭的拽拽,是说要死的意思吗...

不,不…他刚刚还在骂我,怎么可能…

司庭明焕也凝眉问道:“它中了什么毒?竟然无药可解。”

落鸿道:“就是因为不知道它都中了什么毒,所以不能对症下药。”

“都?”

“嗯。据我初步查看,它的身上至少有4种剧毒,而且都是有互抗性的毒种,这样就不能一起下药,而必须一一解毒,以一只小鸟的体质根本撑不了那么久,所以我说我治不了。”

我们都怔了,蒋逸昕道:“危言耸听,治不了就直接说自己没实力,编什么谎话。”

落鸿看着他,眼里一片清明,“我没有说谎,你若不信可以找其他先生来看。”

蒋逸昕‘切’了一声,不再说话,屋子里一时鸦雀无声。正在这时,进来几个人,正是刚刚被派去断魂崖寻找的人。那个‘母狗眼’神情很激动,双手一伸,声音宏亮:“禀告庄主,我们在山涧中发现了这个!”

本来就嗡嗡作响的脑袋再看到他手中的东西时,彻底当机。

他们怎么这么快就把那个盒子找到了!

母狗眼显得很兴奋,以为自己又立了大功。“庄主您看!这个衣料缠在这个盒子上还沾着血迹,想是凶手不小心留下的。”

众人都探头观看,稍愣片刻后便恍然大悟般,一致将愤懑的目光射向它的主人。

韩雪彦原本低垂着眼,被集中的目光瞪视后才略带些疑惑地扭转目光,先是一怔,转而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死死地盯了半天才惶惶地扫视着四周,很快便看向一直盯着他的我。

眼神碰撞的那一刻,他几乎是下意识的甩甩头,嘴前的薄纱一动。“不是我。”

简单的一个动作和一句辩白却让我的心一下子释然。虽然早就知道不是他,但那样一个细小的本能的动作却让我莫名其妙地坚定了一个信念,我相信他。相信一直以来的他。

屋子里已经炸了锅。质问声,声讨声纷纷向他砸去,他却一直看着我,神色像个被父母冤枉的孩子,恼怒而焦急地等待着我的肯定。

我想了想决定冒一次险,啄啄夜莺的手示意她放开手。她不解地看着我松开了手,我咬着牙提了一口气飞到她的肩头,将嘴巴尽可能地送进她的耳郭里,悄声说:“莺莺,不是他。”

夜莺一愣,惊诧地看我,我坚定地冲她摇摇头,又重复了一句。

夜莺明显不信,眼睛戒备地看着韩雪彦,“颜姐姐是想替他求情吗?我已经看到…”

“不是,我和拽拽都见到了,那个人叫星辰,是千溟门的少门主,他想陷害韩雪彦。”

夜莺更加吃惊,声音不自觉地放大:“陷害?”

我吓了一跳,刚要提醒她,却听古风问了句:“师妹你说什么?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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