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若然走了。
嵇宇接着忙碌起来。
受启蒙教练的盛情邀请,在家乡的小城,他以小时候自己学校球队的名字,设了一个少年蓝球学校,专门全额培养有蓝球天赋的孩子们。
启动仪式的那天他因为有事没能参加,专门发了封贺电祝贺,让毕文军做为代表参加。
回来后毕文军在他面前强烈的赞叹几个潜力非常好的孩子,尤其是其中的一个,大有培养前途,只是他妈妈不愿让他练球,怕耽搁学习。
这次他是在爸爸的带领下,偷偷跑过去的。打了一场友谊赛,表现很突出。
“嵇总,在球场上他真还有你嵇旋风的味道,人也长得和你特别像,不是我了解你的话,真还以为是你的儿子那。”毕文军笑着对嵇宇说。
“你整天就胡说八道吧,他叫什么名字?”嵇宇漫不经心的问。
“放心吧,他不姓嵇,叫许文彬,不是你的儿子,人家和他爸爸铁着哩,就是他爸爸这次做了掩护,瞒着他妈妈,才得以出来。打完球后又父子又匆匆的回去了。不过说真的,那孩子不打球真是亏了,我不骗你,和你非常像,无论球风还是长相上。有机会你一定要去见见他,争取说服他母亲,让他出来打球,是个好苗子。”
“是吗,你这一说我还真想去见见这个孩子,等过段时间少年球赛开始后,我去看一下。”
经毕文军这么一蛊惑,嵇宇还真想去看看,他很好奇,也是个爱才之人。儿时的经历让他非常注重对有特点的孩子的挖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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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宇几次给成果打电话都被她给挂断了,他实在想不通她为什么会这样,莫名其妙。
后来在一场球赛上,他在看台上看到了成果,随即让他失望的是,成果是为大卫来加油的,她正式以他女友的身份重新出现。
远望着成果在大卫身边小鸟依人的样子,他只能保持沉默,在心底里祝福他们,这也许是成果最好的归宿。
毕文军时常在他面前说起大卫,为了一个女孩被折磨的痛苦不堪。他深爱着成果,却又被她喜怒无常的脾气深深的伤害。
这些嵇宇当然领教过了,对于大卫的痛苦,他深表同情。
嵇宇早上来到办公室,看到秘书们正在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看到他进来后,都马上闭起嘴来,不敢再说。
来到办公室,他随手拿起报纸一看,发现里面有整个版面都在说王子篮球俱乐部的球员昨晚出去招妓被记者发现的新闻。
只觉得血向头顶上冒,他拿起电话打给毕文军,让他马上到办公室来见自己。
毕文军也是刚刚知道这件事,正忙的焦头烂额,听到嵇宇声音意识到这位总裁发怒了。火速赶了过来。
毕文军刚进来,嵇宇一下子将报纸摔在了他脸上,“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刚刚知道,大概的情况是昨晚球赛之后,有三个球员从宾馆里溜出去,正好被记者看到,全程跟踪他们。”
“我不听任何原因,解释,全部开除。”
“嵇总……。”
“不要再说了,立刻去办吧。”
“有一个是大卫。”
“什么?”
听毕文军这么一说,嵇宇怔了一下,怎么会有他,“他不是在和成果交往吗,怎么能做出这些事?”
“你那个好妹妹,才是原凶,大卫整天失魂落魄,经不起鼓动,才出去消遣一下。”毕文军终于找着个切入点,发挥一下。
“他现在在哪?”嵇宇问。
“在宿舍里痛哭流涕。”
“留下大卫,其余两个都开除。”
“嵇总,这有点不公平吧,如果别的球员向我提出大卫为什么要特殊照顾怎么办?”
“我不管,这是你的事,我只要结果。你先走吧,去擦干净自己的屁股。”嵇宇下了逐客令。
毕文军走后,嵇宇坐在那里,沉思起来。
如果成果知道这件事后她会怎样?他有点想不出来,现在只是曝光三名球员,然后就会是那三个球员了,舆论的力量是很大的。
嵇宇的这一天是在不平常的状态下度过了,他关掉了公众的手机,不停的有记者打电话或是跑来要对他进行采访,都被秘书挡驾了。
晚上他驱车来到妈妈的住处,发现家里没有人,妈妈又去寺院了,成果不知道跑到哪里。
他坐了一会,留了张纸条给成果,让她回来后给自己打电话,坐电梯下去了。
刚从电梯内出来,看到失魂落魄的成果走进楼洞,看到他后,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扑在他的怀里,她什么都知道了。
嵇宇开车带她出去,俩人在大街上漫无目的转着,谁也不说话。
转了大半夜后嵇宇把她送回家,“成果,我想说,你要原谅大卫,给他一次机会,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你的安慰。”
“谢谢,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要掺和。”
他整个就说这么一句话,还被她差点噎死,再没说一句话,扭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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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蒙教练打电话想让他去参加少年球赛的开幕式,及首场比赛,正想散散心的嵇宇答应了教练的要求。
这个小城嵇宇少年时来参加过几次篮球比赛,后来就没再来过。变化很大,依稀记忆里的几个地方现在都不复存在了,球馆也是新建成的,设施完善,看来体育基础设施正在逐步推广。
儿时的教练现在是这个小城的少年篮球总教练,无数的苗子都被他挖掘培养出来,嵇宇对他非常尊重,正是他当年不懈的努力,让自己坚持下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更何况他是位让人尊敬的好教练。
他和教练谈了很多。
最后谈到这次比赛时,他问教练那个毕文军告诉他的男孩参不参加。
一说起许文彬,教练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
“嵇宇他和你当年一样,速度快,爆发力好,甚至比你当年还要优秀,只是他妈妈不同意他打球,我去过他家几次想说服她,无论怎么说她都不同意。他爸爸倒是非常支持,只是做不了主,只好偷偷的让孩子来训练,不敢让他妈妈知道。真是可惜了。”
看来毕文军说的没错。
“他现在在吗,我想见他一下。”嵇宇非常好奇。
“不一定,他要偷偷的来,不过说真的,他和你小时候长的很像,即使是自己的儿子也不过如此。”教练笑着说。
这是嵇宇已从毕文军那里听到过的,看来毕文军又没有瞎说。
“他母亲是做什么的,怎么如此固执,孩子喜欢打球吗?”
“当然喜欢,可以说是疯狂,只是他不愿让妈妈伤心,不敢在她面前坚持。他妈妈人很不错,只是在这上面太固执了。说是怕耽误孩子学习。”
“好,周教练,如果他来的话您告诉我一声,我见见他。”
“好的,嵇宇,他一来我就通知你。”
少年一直没有出现,倒成了嵇宇心中牵挂。
他明天就要回去了,也许这次见不到那位少年了。嵇宇正在屋内收拾东西,接到周教练打来的电话,“嵇宇,你在哪里,许文彬来了,你快到球场来吧,今天他要上场打比赛。”周教练在电话里兴奋的说。
“好,马上过去。”嵇宇一下子来了精神,慌忙跑了出去。
他住的宾馆离球场比较远点,来不及去开车了,他出去打了辆的士,向球场赶去。
这是场争夺前四名的比赛,赢的球队将晋级前四名的半决赛,非常关键。
嵇宇赶到时比赛已经开始了,他找到周教练坐下,教练指着球场上正控球的男孩说“看就是他,怎么样,不错吧。”
嵇宇看去,三个人在对他进行围截,被他突破,投球得分。
“好样的。”他情不自尽的喊出了声。
他的心一下子被少年吸引住了,随着他在球场上的移动,也不安的跳动着,对一个素不相识的孩子,他觉得自己是否紧张过度了。
中场休息,为了不影响孩子的比赛,嵇宇没有让教练把他介绍给自己。
对于经历过太多失败与成功的他来说,这场与自己无关的比赛,因为那位少年的原因,竟让他有点沉不住气,难道仅仅是他的球风还是像自己?
他说不清楚,只是希望他所在的那个球队赢,希望他的球打得更漂亮一些。
比赛终于结束了,少年所在的球队赢得了胜利,嵇宇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下来,他感到有点好笑,自己今天是怎么了。
少年被队员包围着,大家都兴奋异常,一个人挤进来,对他又是擦汗,又是递水的,看样子应该是他的父亲。
许文彬见到父亲后,给他来了个紧紧的拥抱。嵇宇的心里有一丝惆怅,如果自己有个孩子将会是怎样的?
也会和他们一样亲密无坚吗?
本想上前和他们打招呼,看到这种情景,嵇宇独自走出了球场,外面凉风习习,散场的人们走的差不多了。外面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在不紧不慢的走着。
嵇宇寂廖的站在那里,心潮起伏。
正在这里,周教练带着孩子和他父亲向他走来。
“老许这就是嵇总。球队是他赞助的。”周教练向孩子的父亲说道。
嵇宇伸出手来,握住了老许的手说“我很羡慕,你有个优秀的孩子,应该让他紧持下去,他在这上面很有天赋。”
“谢谢,孩子也很愿意,他妈妈怕他耽误学习,反对他打,不过我想慢慢劝说一下,他妈妈会同意的。”老许回答,盯着嵇宇不住的打量着。
嵇宇走过去摸着许文彬的头,头发湿漉漉的,他有种想将他抱起的冲动,第一次见面,未免太过了,他忍了下来。
“爸爸,我们快点走吧,妈妈快回去了。”少年不安的催促着父亲,老许向教练和嵇宇告别,父子俩一起骑车离开这里。
“嵇宇,这孩子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没错,如果不打球可惜了。”
“要不你明天先别走,跟我一起去孩子家,说服他妈妈,有你这么一个生动鲜活的例子在,不怕她妈妈不动心。”
嵇宇非常喜欢这个孩子,他同意了,决定推迟回去的时间,同周教训一起去见一下孩子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