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主子,蜜妃娘娘摆驾御膳房,挑选各色点心、果子五大食盒,后回甘泉宫内室,未再出户。”
“禀主子,蜜妃娘娘赏赐给属下们一大食盒饭食。”
“禀主子,属下们半夜肠胃不适,多半人滞留茅厕近一个时辰,腹泻不止,几近虚脱。”
“禀主子,属下们今日全身瘙痒不止……”
“禀主子……”
现在宇文靖一听到影卫来报告甘泉宫的状况,小腿肚子就想跟着转筋!
他的小野猫,他心心念念想要绑在身边的人儿,可是真的听话不闹着要出宫了,却是一日日的在皇宫里吓转悠,搞的整个皇宫里鸡飞狗跳:一会儿柔语宫里的翡翠树被削了半棵,一下子芷兰苑里丽妃尽心养护的鲜花全跑到了甘泉宫正厅的大花瓶里,更惊天动地的便是与他表妹静妃的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最后那帮烦人的老顽固大臣们也跟着添乱,就琢磨着上奏折要求废妃。
当然,最最可怜的就是他那帮得力的影卫属下们,一个不小心拉肚子拉到虚脱;两个不注意全部浑身瘙痒,自己把自己挠的爹娘都要认不出来;更更更恐怖的便是中了春药加泻药,简直就是人间地狱中的酷刑!以至于经过了万千生死磨练、铁铮铮的硬汉子,三天两头的来他这里诉苦,就差哭鼻子、抹眼泪了。
“皇上表哥~~~~呜呜……”听这一声哀叫,宇文靖闭眼揉上太阳穴,鲜露情绪的俊颜带上一丝无奈。这表妹与他从小玩儿到大,虽说自登基之后就很少在理她,但不看僧面看佛面,顾及母后和舅舅,对她一直说来也算荣宠有佳。至少未曾让她在其他妃子那里吃了暗亏。
“又有何事?”
“呜呜,皇上表哥~~~”和静婷一声干嚎,顺势扑在了御书桌后的宇文靖身上,小脸儿一垮,小嘴儿扁的跟鸭子似的,抽抽噎噎的控诉着:“蜜妃她、她、她咬我!”一句两停顿,抑扬顿挫,声泪俱下。
宇文靖只觉自己的眼皮子狠跳了几下。
咬人?
恩,的确像是那小野猫干的事情。不过,以她的脾性,应该不会咬他表妹吧。若是哪天有人巴巴儿的跑来告状说她咬了某美男,那还有些可信度。
“是么?静妃是在说笑吧,蜜儿,应该不会乱咬人吧。””宇文靖不着痕迹的拂开缠住那修长颈项似是没了骨头的两条玉臂,提起朱笔继续埋头批改奏折:啧啧啧,那帮老迂腐又张罗着给朕选秀女,难不成朕在他们心里就是个种猪?(某猫:【撇嘴】是性冷感!某冰山:O__O"…)
和静婷听的心中一滞,暗自冷笑开来:蜜儿?好亲密的称呼啊?枉我与你青梅竹马,入宫伺候的年份不知要比那女人多多少,且不说自入宫以来你未曾碰我一根汗毛,怎的现在连一声“表妹”都是奢望么?好一个“静妃”啊,即便是多添一个“爱”字,你都吝啬不舍得么?
心里如此怨恨着,面儿上依然是委屈至极的神色,和静婷掀开右侧水袖,露出半条细滑藕臂,伸到宇文靖眼前,声音拐着山路十八个大弯儿、三十六个小弯儿的说:“皇上表哥~~是蜜妃养的雪貂啦,她放雪貂乱咬人!”
雪貂?他可不记得曾赐过雪貂给她,而且,这雪貂好像是南麟才有的动物吧。瞧那两排又细又深的牙印儿,不像作假。
“蜜儿哪里来的雪貂?”
和静婷一撇嘴:“还不是那南麟的军师,有事儿没事儿的进献什么雪貂!”
静妃的话证实了宇文靖的猜想:果然是他!剑眉一蹙,半敛的桃花眼里射出冰冷的光芒,棱角分明的线条也硬了许多:“先下去吧,朕批改完了奏折自会处理这件事。”
“皇上表哥~~~”静妃撅着嘴,一脸的不愿意,奈何宇文靖目光一凛,她也只能不甘、委屈、怨恨全部和着眼泪往肚里吞:“臣妾告退。”
屏退了静妃,宇文靖叫出了影卫首领:“怎么回事?”
可怜的影卫首领单膝跪地,说道:“主子赎罪,实在是兄弟们又拉肚子了,水育文进宫向蜜妃娘娘进献宝物的消息刚送过来。”
宇文靖顿时额角青筋暴跳,却是半句责怪的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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