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蒋明渊苦笑着应道。要是他对不起的是惜若，那事情就不是那么严重了。
“你打算怎么办？”看到他垂头丧气的样子，惜若也不好意思再言辞那么激烈。更何况就算要生气，那也是柳歆的权利。
“我——我不知道。”他要是知道该怎么办，该怎么让柳歆原谅他，就不是现在这么苦恼了。
想到柳歆砰一声把电话挂了，他就觉得心里发冷，全身发抖。歆歆不是轻易生气的人，但这次她是真的气坏了。
“你连自己喜欢谁都不知道？难不成你想享齐人之福?”惜若不由得提高了声音，引来旁边的客人探寻的眼光。
如果蒋明渊敢说他想家里红旗不倒，外面红旗飘飘，就算没有权利，她也要扁他一顿。
“当然不是！”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跟柳歆分开。“我只是不知道怎样做，歆歆才能原谅我。她根本不愿意听我解释，甚至电话都不接。”
“那弦月那边呢？你们已经说好了？”她不想柳歆也遇到另一个燕妮，虽然弦月显然不会像燕妮那么娇纵那么不择手段。
“没有。但是我一开始就告诉过她，我不会跟柳歆分开的。她也答应了，说不会纠缠不清的。”
“所以你全无后顾之忧地享齐人之福，是吗？”她已经不知道蒋明渊和余弦月，到底是谁的错了。
当年祁天逸，也是这样想的，所以要不是她突然跑来，而是预先告诉他，那她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他还有这样一段风流历史吧？
“惜若，我知道我很混账。但是请你一定要帮我，我爱歆歆。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我以后一定不会再犯了......”
惜若猛地打断他的诉苦。“明渊——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觉得自己好像在面对另一个祁天逸。”
不愧都是偷腥的男人，连台词都差不多。鬼迷心窍？一个鬼迷心窍就可以把一切都一笔勾消，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请求原谅了吗？
“我——”蒋明渊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忘了惜若也曾面对一模一样的事情，她比谁都明白歆歆的心情，那她还有可能愿意帮自己吗？
“你走吧？如果你能让柳歆相信你没有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或者能够原谅你，那我也会尽力帮你的。否则，我也无能为力。”
......
*
逸若集团，总裁办公室。
“常秘书，这是什么？”祁天逸奇怪地拿起桌子上那个似乎是包裹之类的东西。他收到的多半都是生意上的东西，但很显然这个不是。
“那是总裁你的快递，至于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他还没那个胆子去私自拆看总裁的私人信件。
“算了。你先出去吧。”
在椅子上坐下，祁天逸看了包裹好一会，才拿刀子拆开包装。心里把可能的人都回想了一下，依然想不出会是谁。
在看到里面的东西时，祁天逸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常秘书，马上进来。”祁天逸几乎是用吼的喊道。
“总裁，请问有什么问题。”不是他做错了什么吧？总裁的脸色很难看耶。
“这东西是谁送来的？男的女的？”
“从邮局寄过来的。”什么白痴问题？上面不是有邮局的标签吗？
同一个城市，却从邮局寄过来，真可谓用心良苦。
但他没有心情去猜想对方的用心，是谁之类的东西。他被那些东西给气疯了。
里面是厚厚的一叠照片，照片上惜若穿着男性的运动服和顾念非走在一起。她脸上的笑容那么灿烂，让祁天逸的怒火更加高涨。
惜若面对他的时候，总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甚至吝于微笑一下。对着顾念非，却笑得那么灿烂。
更强烈地刺激着他的神经和怒火的是最下面那张照片，顾念非竟然在亲惜若，虽然只是额头。
他碰她一下，她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蹦得远远的，却温顺地让顾念非亲她！
他想都没想，就大步跨出办公室。在看到秘书时只交待了一句——
“把今天的会议取消！”
常秘书在后面像傻子一样张大嘴巴。那么重要的会议，总裁竟然说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