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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住手!”

啪的一声,随着惊呵之声而收住舞剑的红衣男子猛地伸出左手,手心赫然出现一块玉牌。

“你想违背契主的命令么?”

风中飘来异香,靡靡的味道,翻飞了紫色纱袍,来人桃花眼迷离纷飞,笑意深浅不一,一头散发但在身后游移,凌乱的何止是发,还有那衣衫,“还不随我回去向契主恕罪?”

“盗,你明知道的。”红衣男子猛地甩出手中的玉牌看似毫不珍惜般,却丝毫不误地落入紫衣男子怀中,随意瞥开眼,用自己的鲜红宽袖仔细地擦拭着手中的剑身,上面倒映着的是他如寒玉般的样貌。

“真是块石头,又硬又臭。”紫衣男子用鼻子哼了一声,“说过多少遍,我不叫盗,你可以叫我花若溪,小花,花花,要不叫千面花盗,再差叫千面也行。就是不许叫我盗。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没有姓名只有代号么?”

“是灭。”不是代号。红衣男子微微蹙眉,却懒得多说半个字。

“随你高兴。倒是可怜我抛却那如花似玉的姑娘跑来劝你这块石头,真是对牛天琴,不解风情。”说着花若溪打了个哈欠,淡眯着桃花眼,花若溪的口气带着担忧,“朝阳是主子命定的人,你若是要做改天换命之人,背负灭天罪名,谁也拦不了你。只是你有几层把握,昨日若非我与二师兄派在朝阳身边保卫的暗和剑周旋,你哪有机会在三师兄眼皮子底下下手,留下那三根银针做罪证?还有,你可曾问过主人,他愿不愿她死?你这样一意孤行,自以为是替主人考虑,到时候惹个两头不讨好,我看你怎么办?”

说完,花若溪也不管灭有何表情,径自伸了个懒腰,捶了捶腰际,翩身飞了出去。昨夜为了从太师小老婆嘴里套出宝物的位置,他可没少利用美色,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盗还是魅,想象魅那家伙在妓院里搔首弄姿的模样,花若溪赶紧摇了摇头,自己可不是他!

…………

…………

琴声宛若山间迷雾般,缠缠绕绕,亦如弹琴之人不定的心思。

半张银色面具下清然的面色似乎凝结出了清晨的雾气,看不清看不明,更看不透。

嘣然……

弦断于耳……鲜血滴落琴身,缓缓滑落,滋润了漆黑的木身。

若仙有些忡怔,灭已经出手了,他本该阻止的,却发现自己犹豫了。多想与那天命女离得远远的,却发现牵扯下关系却是越来越不清了。罢了,随灭闹去吧,他自己也想看看天意,更想看看自己的心意。

…………

…………

龙椅上龙鳞泛着金光,龙椅下漆黑镇玉石板光可鉴人的倒映出凤凰凝重的脸,手上力道微微一闪,竟然落下一团漆黑,心情很是不爽,愤然甩开狼毫,推开面前成堆的奏章。

缓缓站起了身,凤凰缓缓下了龙椅,身边是太监总管战战兢兢的脸和丝毫不敢动的身板,硬的跟块冰似的,看得凤凰心里愈发压抑。

背着手,被墨迹模糊的奏折缓缓拍打出声,凤凰拧眉踱步。

太监总管见状,当是皇上正为国家大事忧心,当即小心翼翼地退了下去,在小太监隐匿的身形之中知道有人来了,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该不该通传。

不料来人正是南宫驸马,当即是拦也不可,不拦也不可,老太监正犹豫当儿,南宫却是轻笑一声,偏身从老太监身边穿了过去,正想唤住他,却被凤凰一声呵斥惊住,连忙退了出去阖上了门。

“伪,你也知道了。”凤凰缓缓转过脸,眉头阴晴不定。

南宫斫烈微微躬身行礼之后便身子悠然的站在一侧,“听剑说了。”

“暗说,当时盗成心将他与剑耍得团团转,引开了他们的注意。否则,也不会让灭有出手的机会。如此看来,倒是有所预谋,难道会是若仙的意思?”否则怎么会一连派出自己身边的两大侍者。

南宫一听只是摇了摇头,“主子该是清楚,这些年来,大师兄身边的侍者多在外行踪飘渺,各自为生。就连我也不清楚他们如今一何面目面世。恐怕这其中另有曲折。”

“盗的身手,剑不会不认识。灭的手段,暗也通晓。绝不会认错人。”凤凰口气凝重,那个谪仙般的大师兄若一心要除掉朝阳,一定是有他的理由,只是朝阳可是自己的……看来不得不防了。

南宫斫烈脸色淡淡,只是心里却是略沉。不管怎样,朝阳都是自己的未婚妻。

…………

…………

小桥流水,雅亭秀山,白纱偏飞,红衣若舞,佳人皎华般驻足在亭中远望。

正当一身红衣的朝阳大喊无聊之时,却遥遥地便看见南宫斫烈一身雪绸身姿灼灼,外罩半透蚕纱,风姿潇洒,更有笑意暖暖温柔,手抱三弦琴,缓缓拾阶而上,那琴稳稳而又小心的安置在了朝阳身后的雕花石桌上,琴身旁正是朝阳闲来无事用爪哇般的字迹通过记忆记录而下的古今中外名师名句。

眼看着南宫斫烈目不斜视,朝阳浅移身体挡住了南宫,以免自己那丑陋的字体污染了一代美男的双眼,更有甚者,是她丢不起这个脸。

缓缓抚上琴弦,貌似擦灰,实则掩饰心虚,微微晃了晃弦,声音蕴味深远,就连朝阳这样不通琴率的人也不禁感叹一声好琴,眼看着南宫的眸光投注在自己的身上,朝阳干咳了一声,故作风雅道,“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南宫看着朝阳脸上微红,笑意更轻更柔,“公主,这只是在下的三弦琴。”

言下之意,次非锦瑟,也无五十弦。

朝阳微鄂,却也不甘,郁闷道,“没见本公主正诗兴大发么?”

南宫却是一脸平淡,声音直直,宛若背书般吟道,“锦瑟,李商隐。”

“额?”朝阳一愣,随即顺着南宫的视线看去,那在自己身侧露出的书页上歪七扭八的字正恐怖地昭示着自己的剽窃行为,不禁心里愤懑。

“公主诗册中如是写道。”说着趁着朝阳郁闷的当儿正大光明地拿起那诗册翻了两页悠然朗诵了起来,“庄生晓梦……”

朝阳的心里的那个愤啊,咬牙切齿地愤然夺过诗册,转身丢到了一旁无声无息当空气的无心怀中,“烧了它。”说完,兜着裙角落荒而逃般火速下了假山。

空留下背后南宫意味不明的笑意,和越来越欢畅的琴音,直听得朝阳心里闹腾。

“公主真要烧了它?”无心突地插了句话。

“笨蛋!”朝阳瞪了无心一眼,手指愤愤地戳着无心的胸膛,随即抢了那诗册丢在脚下跺了N下,跑了路。

无心见朝阳如此,只悄然弯下身将那诗册拾起,拍了拍,仔细整理后置于胸前,随后追着朝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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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夜夜想大家也该清楚出场人物错综复杂的关系了吧!稍微整理一下。银面美男,天山大弟子,世称若仙,武器为手腕上的绦条,主占卜之术。他的侍者出场的有代号为“盗”的千面花盗花若溪,以及代号为“灭”的无名红衣男子;凤国国君凤皇,天山二弟子,世称明皇,武器不明,擅用人治国之道。他的侍者出场的有代号为‘伪’的未来驸马南宫斫烈,被派跟在朝阳身边保护其安全的代号为‘剑’的无心,以及暗中保护朝阳的代号为“暗”的莫逐;绿眸美男,天山三弟子熬隶,世称战神,武器狼牙爪,擅攻伐征战之术。侍者未登场。由于三个大弟子为关门弟子,而侍者为门外弟子,所以侍者与侍者之间相互认识,但侍者除了自己的契主并不认识其他天山关门弟子。同理,关门弟子三师兄弟相互认识,但不认识对方的侍者,是为各自的安全考虑,也是玄机夫人和天山童老定下的规矩。非侍者非关门弟子的涪麟是例外,他是朝阳的侍者,将与朝阳签下生死情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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