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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朝阳嗔叱一声,随即笑开了花,不仅仅是由于那根因盖在纸条后因自己不察而不慎扎入自己手心的银针,更是因为那被自己血染的纸条上印染出来的字迹,看着上面的字句,朝阳知道涪麟为自己的逃婚安排了退路,心里也是一暖,故连她也没有发现自己嗔怒间吐露而出的三个字带着多少宠溺?

春花秋月寒江水

竹筏箫声冷剑光

朝阳就这般看着身着嫁衣的月儿沉眠在被花藤覆盖的竹筏上,苍白无色在瞬间化作了最曼妙的娇俏。

感受着身边的郎斌持剑舞动时候带着的丝丝幸福和甜蜜,朝阳第一次发现无心的箫声是这般的凄然。

启婚的仪式异常简单,没有旁人观礼。

朝阳眼睁睁地看着有泪不轻弹的铮骨男儿那带着茧子的手一遍遍地抚摸着月儿的红妆,不禁潸然泪下。

噌……

剑光一闪,竹筏飘然而去,断裂的绳索带着裂开的口子,宛若狰狞的伤痕,在秋风中瑟瑟发抖,就这么荡在了寒江边。

郎斌说他是多么不想月儿就这么离去,但是他知道月儿喜欢这篇寒水的清透和广阔,他想给她自由,因为不管她走到哪里,他都能找到她。

再见面,他依旧会为她舞剑。

也希望,她依旧会为他弄萧。

秋风浮动落叶,宛若哭泣,带走了他眼角的湿痕。

朝阳压抑着哽咽站在了寒江头仰面吹着风,那一刻,她的落寞,她的孤独,寒透了无心的心,宛若那只在他心头怎么都捂不暖的寒玉萧。

仅仅数日,所有人仿佛都遗忘了月儿与郎斌刻骨铭心的爱情。

如果不是看着郎斌黯然了眸子,甚至连她也无法从郎斌那恢复常态的脸上搜索到一丝感情的踪迹。

所有的一切都恢复了平静,有在平静中升腾起了喜气。

朝阳挥退了所有的侍女嬷嬷,双唇轻轻抿起,一片娇艳透过手中的红脂落在了她的唇瓣上。

粉面挽发,步摇发冠,鲜红面纱,一身金丝束边绣衣,长长的裙摆缓缓蹭过绒毯上厚厚的一层花瓣,宛若蝶舞。

一步步踏上铺上了鲜红绒毯的汉白玉阶,朝阳与南宫跪在了凤皇身下,麒麟炫纹缠绞着他的衣摆,深龙勾文腾云图绘制出了他的威仪,凤皇缓缓抬起了手,宽袖扫过朝阳的额间,他的手却停留在了南宫的肩膀,黑金的披风狂傲着银色坚甲被披在了南宫的肩头,凤皇神色不明却又细致异常地为南宫系上了带子,这才将身侧太监总管盘面上的玉金凤冠戴在了朝阳高耸却有些空落落的发髻之上,插上同色玉簪之后,凤皇深出了口气,按照祖制对朝阳进行了洗礼。

接受完洗礼之后,朝阳便脱离皇籍,正式成为人妻,臣妻。

从这一刻开始,臣权若与皇权相冲,那么朝阳将再不受皇权的庇护。

一言以蔽之,嫁夫从夫。

由于是公主婚嫁,所谓天大主大,所以朝阳的婚姻没有三跪九叩和司仪高嗓门的‘送入洞房’,何况公主出嫁另辟公主府邸,不与南宫老爷夫人同府,自不必拜高堂,甚至连敬茶等一干凡俗礼节都免了。反之,身为公公婆婆的南宫老爷老妇人反倒要给朝阳请安。

这也免了朝阳的麻烦。

松散了仪态,朝阳取下了凤冠霞帔,清然一身的在房里松乏着疲软的身子骨和腰身。

稍稍运动了会儿的朝阳有些口渴地端起了桌面上的酒水,刚凑近嘴间,眼风却扫到窗面上一闪而过的影子,再看去却是枝桠张牙舞爪,有些疑心的朝阳只是拢了拢袖子,杯中酒一仰而尽。随即朝阳面色发红,身子也松软了开来,有些踉跄地倒向了床面。

模模糊糊间,朝阳觉得自己的腰间被钳制,低笑在她的嘴角绽放而出,银光一闪,来人的眸子一睁,瞬间涣散开来。朝阳冷笑着拍了拍手,带着猩红的银针被她从来人的脖间拔出,“我可不是任人控制的玩偶。”说话间,散开的衣袖间掉落了一块湿漉漉的帕子,竟带着酒香。

自从穿越而来,她用了整整五个月韬光养晦,只因为朝阳这幅没有任何基础的身体除了因为练舞尚保有一些柔韧性之外几乎没有任何的武功因子,而她的身边又有无心、莫逐等人时刻盯着,她的所有动作都被挟制在最小的范围,但尽管如此又如何,现在的她依旧掌握了前世八九的功夫,想要离开已经不是难事。

天时——今天,婚场的混乱

地利——公主府而不是皇宫

人和——自身素质超强计划

窗户大开,微风拂过跳动的烛火,床上坐着的佳人似乎处于打瞌睡的阶段,盖在脸面上的红色面纱微微浮动,却依旧藏住了底下的风景,除了那身影有些令人觉得古怪,似乎一切都很合时宜。

朝阳冷冷地看了床榻上的人一眼,翻身穿过窗户,手间的铁丝嗖的一声瞬间穿透树干,一收一拢,朝阳娇小的身子灵巧地宛若舞动的燕子,在夜空中闪过一道若是有似乎的影子,快得让人以为眼花。

许久许久之后,当月隐在羞涩之后。

洞房的门被打开了。

南宫踉跄的步子在阖上门的刹那瞬间变得清明起来,原本熏醉的眸子此刻却是笑意乍现,坐在床头的人似乎依旧在沉睡,没有被惊动,南宫缓缓踱步而去,在新娘子面前站了会儿,双手后背,“人都逃远了。”

床上的新娘子身子微微一动,面纱脱落,露出的却是无心平波的脸,没有丝毫慌乱的眸子宛若寒潭。

“你可知道,今日私自放她离开,来日后悔的……”

“不悔。”无心冷冷地打断了南宫的话,背影冷沉,身子一震,罩在外头的嫁衣瞬间粉碎,宛若发泄般。

南宫眸子划过一道戏谑,“不亏是我南宫逃婚狂妻的侍卫,连性子都狂傲如此。”

无心的步子微微一沉,随即无声消失在夜空。

只有南宫自己知道,在自己进入之前,所有的暗卫都被清空,与其用指婚束缚这个女人,他倒是更喜欢富有挑战的事情。

下章明晚七点,请不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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