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红衣男子带着柳如芸就到了半空。夜里的风有些凉,柳如芸只觉得风从脸颊拂过,顿时感到生疼。她顾不得疼,直向着庭院里喊:“春竹,春……”话还没有说完,就消失在银白色的月空里。
“咦,王妃的声音怎么会在空中响起呢?”春竹不解地想着,本能地望向空中。这一望不打紧,直吓得她瞪大眼睛,身子直打哆嗦。只见王妃被一男子劫持,她还没来得及喊,一眨眼的功夫,王妃就消失了。
“王妃被抓了。”几个丫鬟慌里慌张地叫着。
春竹慌忙地跑去‘南宛’,与刚从‘南宛’出来的杨宇轩撞在了一起。
“对不起,对不起。”春竹侧身闪过,又继续地跑。
“咦,那不是她的丫鬟春竹吗?何事令她那么惊慌?”杨宇轩叫停了春竹,并问道:“为何惊慌?”
“王妃,王妃被……抓了。”春竹气喘吁吁地说道,“杨公子,您快点告诉王爷。”
“你家王爷还未醒。暗夜,你们加强警戒,保护王爷。如陌生人闯进,杀无赦。王妃那儿,我带人过去看看。”
“遵命。”
杨宇轩微一点头,一袭白衣消失在大家眼前。
‘荷宛’里,柳如芸的寝室里,杨宇轩面无表情地看着柳如芸的几个丫鬟,丫鬟跪倒在地,头几乎与地平行,看不出此刻的神情,但那不停颤抖的身子表明了她们的恐惧。
“春竹,王妃沐浴,你为何没在她身边?”杨宇轩喝道。那双曾经迷人的桃花眼,此时,却是冰冷的,冷到了极点。
“王妃沐浴,从不让奴婢服侍。”春竹哆嗦地回答。
“为何?”
“王妃说不习惯。”
“哦”杨宇轩沉思一会,又问“王妃沐浴期间,可有什么异常?”
“王妃被抓的一刻前,奴婢好像听到王妃叫奴婢的名字。可当奴婢问王妃‘奴婢现在可不可以进去的时候’,王妃让奴婢等会再进去。”
“你们可有听到?”
“有。”
“奴婢有听到。”
“报……报告杨公子,在下曾经看到两个人进入过‘荷宛’,在下当时一时好奇,也跟了过来。”司马煜的一侍卫来到杨宇轩跟前。
“可知是谁?”
“不知,她们扮鬼吓王妃,却被王妃赶了出来。在下见没闹出什么事,就没露面,跟着也就离开了‘荷宛’。”
“可知她们去了哪里?”
“这……这……”侍卫吞吞吐吐地,就是没说出来。
“你想让王爷来问?”杨宇轩脸色变得更冷。
“不,在下说。她们去了公主那。”
‘梨园’里,司马静香正在为着刚才小翠的廪报而沉思着:“她还是不是人呀,连鬼都不怕?记得去年,黄知县的千金黄连儿可是被她们给整惨了。同样的方法,到了这个女人身上,怎么就是不行呢?……”
“公主,公主,杨公子来了。”小翠满心欢喜的叫着。
司马静香看着小翠身后不远的杨宇轩,开心极了,她起身高兴地迎着杨宇轩,“杨哥哥,你来看我了。”
“公主,我有事找你。”杨宇轩开门见山的道。
“何事呀?杨哥哥。”
“你让你那两个扮鬼吓人的奴婢出来见我。”
“我哪有这样的奴婢?”司马静香嘟囔着,心里却是想着,杨哥哥怎么知道这些?
“公主,人命关天,快叫她们出来。去年黄莲儿的事……”
“杨哥哥,你找她们干嘛呀?”司马静香马上打断杨宇轩要说下去的话。
“你三嫂被抓,你可知?”
“啊?那个女人被抓?我可没叫人抓她。”司马静香有些幸灾乐祸地说着。
“你杨哥哥当然知道你不会这样做的,你让她们出来,我要问一下当时的一些情况。”
“小翠,带她们出来。”
谣言总是像一阵阵风,无孔不入,而无知的、喜欢闲扯的人总是愿意当它的罪魁祸首。所以,谣言总能以最快的速度传播着。
而这次,以天启朝太子李擎宇为主的消息,正以奇快的速度传播着。整个都城,街头巷尾,人们议论纷纷:
“你听说了吗?宫里传来消息,当今太子妃是柳府的大小姐柳如雪,不是柳府二小姐。”
“啊,有那样的事?”
“有,我还听说当时迎亲遭刺杀,就是太子指使的。”
“当今太子为了心爱女子,做出这样的事,情有可原。”
“那手段是不是残忍了些?”
“那燕朝司马煜岂不是吃了个闷哑亏?”
“是啊,那司马煜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惨了,两国又将起战乱了。”
“无辜的百姓又要受苦了。”
……
天启朝太子宫太子李擎宇的书房里。
李擎宇震怒地挥向桌子,只听“咔嚓”一声,李擎宇身旁的桌子断成两半。英俊的脸上布满乌云,紧握的双手青筋暴露,对着眼前的手下喝道:
“查,给我彻底的查。”
“是,太子。”手下哪见过这么愤怒的太子。慌忙而畏惧地应道。
“与此事有关的人,不管是谁,一律送进宗人府,反抗者,就地处死。”
“是”
“街头巷尾的谈论即刻消失。”
“明白。”
李擎宇做了个让手下退下的手势,其手下见之,悄然退下。偌大的书房只剩下李擎宇一人。他缓步来到书架旁,从一个暗格里取出一幅画。他把画展开,仔细地端详,刚刚愤怒的、紧绷的脸变得有些柔和,嘴角似乎还有了一丝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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