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
那女子浑身湿透,轻纱将玲珑的体态都包裹出来了,奔着那紫金色身影便去了。
“王爷要为妾身做主啊!”
还未到,女子泪汪汪的便向南宫啸告状。
司徒连偌一见着这女子告状,恨得牙痒痒,明明就是她对她不敬的,明明就是那女子的不是,她作为侧妃,教训一个没名分的侍妾还有错?
她也忙着奔过去,要为自己讨回公道。
“砰!”
“啊!”
女子还未进南宫啸的身,便如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惨叫一声,撞到了亭子上,落在石头地板上,鲜血满地,女子仰面躺在地上,怔怔的看着天空,眼神迷乱,渐渐失去了光彩。
刚才发生了什么?
那紫金色的身影如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大踏步前行。
司徒连偌脚下的步子徒然停止,看着那突然飞出去的女子,和那满地的鲜血脑花,吓得浑身颤抖,脸色发青。
一个生命就如此葬送了,从未见过此场景的司徒连偌忍住胃中的翻腾,无力的坐在了地上。
李旎墨似是看惯了这场景,远远的对着南宫啸行礼,低着头,不发一语,汗水不知不觉挂在了鼻尖。
南宫啸最烦的便是女子的纠缠,她来府中见过很多个投怀送抱的女子,生生的被南宫啸击杀。
南宫啸沉默着前行,身后依旧跟着他的贴身护卫,追影追形,如他的影子一般,不言不语,如机器一般跟在他身后。
瞥见花间的一点黑。
正是那睡得正酣的蛇月如,一身黑色的轻盈衣袍,慵懒的侧卧在花间的一块干净的青石上,晒着温暖的太阳,眉目微闭,享受万分。
这女人倒是懂规矩。
南宫啸勾唇一笑,魅惑万分,不动声色的弯腰捡起地上一颗小石子,拿捏在手中,目光邪邪的看着隔着一池水的蛇月如。
“咻!”
石子被灌注了内力自南宫啸宽厚的手中飞离出去,如一支强弓之上脱弦的利剑,目标直指那酣睡的蛇月如。
南宫啸目光似笑非笑的紧盯着蛇月如,看她如何躲过。
近了!石子带着千钧的力量,裹着寒风而去,目标直指蛇月如的脑袋,冰冷的寒风甚至都撩动了蛇月如的发丝。
“嗯——”
‘酣睡’的蛇月如突然伸了个懒腰,翻了个身,继续睡,那石子射在离她的脑袋不足一寸的地方,深深的嵌入了青石之中,还升腾起点点的烟雾。
这个女人有些手段。
南宫啸沉下了眼眸。
刚才那石子貌似是他无意一发,可那其中灌注了那的内力,其杀伤力堪比暗器,蛇月如却如此轻易的便躲过了。
他可不信她是恰巧那时候正要翻身躲过的。
尽管远,但超乎常人听觉的南宫啸已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她根本就是在那儿装睡看好戏。
蛇月如的身手,南宫啸算是见识了几分,她的内力,他已知道,与他半斤八两,这样一个人物放眼江湖定是一派之主,风云人物,为何却要甘在相府中当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庶女?
南宫啸早已经查过了司徒连偌的资料,很少,出生日期、生平事迹,都是查的很仔细,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难道她是司徒彦暗中培养的,专门嫁入啸王府做内应的?
南宫啸马上便打消了这念头,若是做内应,会如此轻易的便泄露了真实的实力,且她的功夫,江湖少有,司徒彦又何德何能可以培养出如此卓越的人物,还甘心为他效力。
司徒筱偌是假扮的!或许甚至连司徒彦也不知道!
这是唯一能够解释所有的猜测。
不知道那神秘人物假扮司徒筱偌混入啸王府的原因,南宫啸从未放松警惕,一直在暗中观察那主仆二人。
蛇月如的身手很少露,但那名叫檀月的丫鬟却是身法皎洁,一身的轻功出神入化,啸王府的暗卫望尘莫及。
江湖中有如此轻功的人物,怕是只有传说中的夺命婠婠了。
南宫啸在江湖中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啸门门主啸公子,在武林大会上也曾见识过林婠婠,越想越觉得那林婠婠与檀月越相近,手法举止气质都宛若一人,檀月定是那林婠婠假扮而成。
那司徒筱偌呢?
难道是林婠婠的师姐花轻轻?
不!
花轻轻,移花宫宫主,南宫啸也见过,虽是女子,但举止阳刚,行动果断,颇有男儿的豪气,并没有那假扮司徒筱偌之人的媚,两人的气质属两个极端。
排除了花轻轻假扮司徒筱偌的可能,南宫啸远远的盯着蛇月如的睡姿蹙紧了眉头。
是谁?可以让江湖中有毒娘子之称的林婠婠甘当奴婢?
是谁有那与他比肩的内力?
她来这里做什么?
观察了那‘司徒筱偌’许久,南宫啸一无所获,她整日里除了吃,就是睡,睡醒了继续吃,或者是去晒晒太阳,回去继续睡,林婠婠虽然经常溜出去,但是都是只去寻常地方找找乐子,并无异常。
在南宫啸那能杀人的灼灼目光下还能稳若泰山的,除了蛇月如没了旁人。
她也不是真睡,一直在假寐偷听一边的好戏,南宫啸打出石子带来的破风之声哪能瞒过她的耳,看似轻轻一翻身,却是拿捏好了分寸的,若是被打中了,那石子的力量足以让她爆头当场死亡。
那人依旧在看着她,让她背后一阵发凉,汗毛根根竖起。
这男人,看什么看!
被人如此看着,蛇月如还是淡定不了,伸伸懒腰,打打哈欠,摘掉了眼罩,一副大梦初醒的模样,起身,不看南宫啸一眼,扭着蛇腰,缓缓离去。
她一离去,南宫啸也转身离开。
已经有人来清理那红衣女子的尸身了。
望着那大片的血迹,司徒连偌很没形象的尿了裤子。
在府中看过杖毙丫头小厮,她未曾害怕过,还看得津津有味。
但此时,她真的打心里害怕了。
南宫啸那冰冷的目光,更是让她午夜睡梦惊起,如梦魇,挥之不去。
啸王,太可怕了!
但是,她还有退路吗?
终于明白了司徒彦在她出嫁之前的担忧,但现在回去,府中人会怎么想?
现在,只有在这啸王府中好好的呆着,不择手段尽快得到啸王的青睐,才有翻身的机会。
想到此处,司徒连偌强打起精神,唤过青夙,扶起自己回房去了。
李旎墨在南宫啸之后,也离开了。
花园中,剩下满地的血迹,还有久久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啸王府,不会因为死了一个女人而有任何变化,明日,或许就在今日的此时,正有大臣眼巴巴的将女儿送到府中,期望着能够攀龙附凤,富贵荣华。
如此,循环,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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