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中了毒,我有机会救它,是我们的缘分。”
盛惜洛还第一次听说,人和鼠之间也能称得上缘分。
“你……好像能听懂得它们说话……”盛惜洛只是有这样的一种感觉,这也只是他的一个大胆的猜测。
盛惜洛也只是试探着一问,在他的心底,也觉得不可能。
风荆语怎么会听懂动物说话?不可能。
靖千荨淡淡地一笑,“你说我能听得懂它们说话?人能和老鼠交谈吗?我倒是闻所未闻。”突然,靖千荨恍然大悟似的一笑,“哦,对了,听说天女有读心通万灵的能力,也许天女能够做到。不过,天女现在正在天女城中。盛惜洛,我是风荆语。”
“皇后娘娘,我……”盛惜洛不知该如何去解释。
他也觉得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想来,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告辞。”
说完,靖千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苏沥尘和盛惜沫正等在门口。
盛惜沫脸上微有急色。
见靖千荨出来,招呼也未打,转身便进入屋内,去看盛惜洛的情况。
苏沥尘的眼里也只有靖千荨。
他立即走上前去,将手中的披风披在靖千荨的身上,“晚上,秋风凉。”
苏沥尘和盛惜沫这对夫妻还真是有些奇怪,一个眼里只有自己的哥哥,一个眼中只看得到被废的前妻。
若不是怕“风荆语”拒绝,苏沥尘是想抱着她回去的。
不过,以风荆语独立、坚强、倔强的性格来说,怕是不会同意的。
今后,能那样抱着她的机会,怕是不多了。
苏沥尘扶着靖千荨一步一步回到了长乐宫。
苏创正等在宫中,等得焦急,正在哭闹。
“我要找娘亲!我要找娘亲……”
“创儿!娘回来了!”靖千荨笑着说道。
“娘,娘回来了!”
创儿一路小跑,紧紧地抱着靖千荨。
“创儿,娘陪你玩,好不好?”
“好啊,好啊!”苏创又蹦又跳的。
“娘,我们玩什么呢?”苏创期待地问。
是啊,玩什么呢?
因为叶春草知道,靖千艾只是千荨的影子,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烟消云散……所以,叶春草对于靖千艾便有些偏爱。
她知道,靖千艾的自由和快乐,只有十四年。
所以,在这十四年里,叶春草总是让千艾陪在她的身边,光明正大的做她的女儿。
而千荨,则只能藏在暗室里,不能见人,不能被别人知晓。
玩,在靖千荨的记忆里,少得可怜。
靖千荨记忆深刻地一次,就是和娘一起烤红薯。
“创儿,我们一起烤红薯吧!”靖千荨说。
“好啊,好啊!”创儿并不知道什么是烤红薯,在他看来,只要跟娘亲在一起,就是好的。
听到“烤红薯”这三个字,苏沥尘倒是突然变得有些激动起来。
“荆语……你……原来……你……你还记得……还记得我们……”苏沥尘真的有些激动,激动语无伦次。
靖千荨有些莫明其妙。
烤红薯,跟苏沥尘有关吗?
靖千荨仔细想了想。
没想到,关于烤红薯,风荆语和苏沥尘还真有过一点回忆。
六年前,风荆语拉着苏沥尘一起跳下了千丈崖。醒来时,双手骨折,忘了自己是谁。
她面前只有苏沥尘,自称是他未婚夫的男人。
苏沥尘的一条腿也受了重伤。两人在一个山洞之内安身。
“我饿了。”风荆语望着苏沥尘说。
“我去找点吃的。”
很久很久,苏沥尘带着两个不知在哪儿捡到的红薯回来了。
那时,做为君王的苏沥尘也是第一次亲自动手做吃的。
他生了火,点了柴。
两个红薯,一大一小。
大的,苏沥尘给了风荆语,烤得半生不熟。小的那个,他留给了自己,几乎成了焦炭。
看来,苏沥尘是误会了。
她要和创儿一起烤红薯,完全是因为靖千荨的关系。与苏沥尘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苏沥尘,有件事,我想应该跟你说清楚。”靖千荨平淡而认真地说道。
苏沥尘心中一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靖千荨所要说的,一定不是他想听的。
“荆语,你说。”
“苏沥尘,我可以不再恨你,但是,我也不可能再去爱你。过去的,已经过去了。”靖千荨说。
这番话,靖千荨是替风荆语说的。
如果真的是风荆语的话,应该也是这样的想法吧。
她跟风荆语,好像真的心意相通一样。
苏沥尘心中有些怆然。过去,真的能过去吗?
与风荆语在一起的这六年,刻骨铭心,如果能够不爱,早在这六年里,他就不会爱上了。
爱,不是由他作主的。
心,又让他如何掌控?
对风荆语的爱,他不会放手。不是他的执念,只是因为他做不到。
“风荆语,如果真的可以不爱,你放心,我会放手的。不是我抓住不放,而是我不知道该如何松手……”
------题外话------
没有人不喜欢幸福的相聚,只是,相聚越是幸福,分离后的寂寞也就愈加悲凉。
风荆语,不要离开我,不要对我这么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