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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年长者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胖一瘦两个人,一个拿着烛台,一个拿着货物清单。三人脚步声都沉稳内敛,一听就知道是常年练武之人特有的脚步声。蝶依向里靠了靠,尽量隐蔽自己的身形和气息。

他们一个接一个货架的检查,快而清楚。他们检查一个,蝶依就向里挪一层,渐渐走到了最后一排货架后。

他们离她还有三个货架,蝶依已无处可躲了。

那条狼狗从为自己特制的小门钻了出去,钻进了宿醉居旁边那个富丽堂皇的院落。

微风在湖面刮起了淡淡的涟漪,晕开了皎洁空明的的月光,以及······水面上可以领月光都黯然失色的绝美的脸。

庭院里四季桂的香味正浓,迷蒙中一切都有些不真切。这里装饰的无比华贵,却又处处透着苍凉。

湖边的男子坐在高低错落有致的石头上,一袭湖绿色的长袍,剪裁合理的勾勒出他修长的身材和纤细的腰肢。他长长的黑发在脑后随意的绑住。却有几丝调皮的青丝,在他比女子还美的脸庞上轻轻浮动。

狼狗一看到他显得特别激动,终于找到能给自己报仇的人了。

它猛地向他扑去!

“白狼慢点。”清冽而妖孽的声音传来,白狼来了个急刹车,以极快的速度在饶清雅脚前停了下来,欢快的摇着尾巴。

它将前脚搭在饶清雅的膝盖上,双脚站地,脸上挂着一幅楚楚可怜的表情向着自己主人呜呜咽咽的控诉。时不时还抬起自己的腿给饶清雅看上面的勒印,它怕证据不足,把每条腿都向饶清雅眼前抬了抬。又扬了扬脖子,挠了挠嘴,向饶清雅展示那坏女人是怎么对它进行惨无人道的虐待和欺辱。充分展现了蛇蝎心肠的可恶和恶毒,连可爱到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白都能下得了手。

饶清雅保持微笑看着自己体格剽悍的宠物做小鸟依人状。白狼闹腾了半晌发现主人没什么表示,动作渐渐慢了,最后停了下了。口中的呜呜声也渐渐消失了。它从饶清雅身上把脚放了下来,退后几步,心想自己是不是装过头了?

“你是说那个人趴在你身上勒你脖子捂你的嘴,然后把你踢到栏杆的缝隙上卡住了,还爬在平台的下面气你?”

白狼点头如掏蒜,果然还是自己的主人懂自己啊!

白狼又扑到饶清雅身上,继续呜呜咽咽。

“你是要我帮你报仇?”

白狼继续点头,自己主人果然是天下间最聪明的人。

“可我打不过她。”饶清雅表示爱莫能助。

白狼猛的摇头,自己的主人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怎么可能连一个小小的女子都收拾不了呢?

“真的小白。”饶清雅摸着它的头,“我上次就是被她打伤的。”

“唔······”白狼的表情瞬间狰狞,它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长而尖厉的牙齿,向饶清雅示意,它可以保护他。

“呵呵······”饶清雅捏了捏它的耳朵,示意他不用它保护。白狼便欢欢喜喜的把头放到了饶清雅的怀里。

眼看着他们越来越近,橘黄的灯光已经照到了蝶依的脚踝。三大高手在侧,蝶依感觉得到外面还有人,从微不可闻的呼吸声可以判断,绝对是和这三人一样强悍的高手。该往何处躲?

老者走在前面,他虽年老但很有精神,蝶依知道这就是他们口中的掌柜的。他应该知道青觞梅子酒在哪儿,要不要来个先发制人?可得手后要怎么出去呢?这些人武功都很高强。

近了,那两人跟在掌柜的后面半步左右,如此近的距离要擒拿这里武功最强的高手,蝶依估量着有几分的可能性。

再转过一个货架他们就能发现蝶依,没时间考虑了!

蝶依将全身放松,缓缓的深吸一口气。他们来了!

老者的脚跨到了蝶依所在的货架边,他只要一转头,就能看到紧贴在货架上的蝶依。

此时,突有一阵风吹来,胖子手中的蜡烛一熄,蝶依瞬间像只豹子一样轻巧的跃起,直奔宿醉居掌柜。

蜡烛一熄,掌柜的眼前一黑,瞬间感觉一道劲风扑面而来。他身子立刻往旁边一侧,避开蝶依的直面攻击,同时对着蝶依猛出一拳。

蝶依一击不中,再反手一击,刚好击中掌柜的拳头。一阵刺痛从手上传来,蝶依本就有些麻木的手指瞬间有了强烈的知觉。

火焰又回来了,这火焰不过熄了刹那,那一胖一瘦惊奇的发现自己掌柜的没了。

“掌柜的?”瘦子李二叫道。

蝶依和老者僵持着,谁都没出声。但蝶依知道,那两人只要再往前走两步,就能看到她和他们的掌柜了。

胖子往前走了一步,蝶依用力的将老头抵在货架上,可这精悍的老头力气奇大,反推着蝶依。蝶依知道自己没法松手,否则会被掌柜的一拳打得五脏六腑具裂。

胖子又向前了一步,蝶依已经能够看到他了。

胖子开始转头,蝶依瞬间抬脚踢向掌柜,掌柜也抬脚反踢。

掌柜的一脚踢来,蝶依稍稍往旁边一移,避开了。掌柜的猛出的一脚没落到实处,瞬间觉得空落落的,全身力气一泄。蝶依趁着这个瞬间,踢出去的脚踩在掌柜的还没来得急收回去的腿上,借力向上一蹭。掌柜的反应也不慢,立即抬手抓去,势要把蝶依拽下来。

胖子转了过来,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从掌柜的前面飞到了货架上。

刺啦······衣袍撕裂的声音,蝶依的衣角被扯下了一块。

“有贼啊!”一声惊天巨吼。湖边摸着小白顺滑的毛的某人,笑的更奸了。看来陪自己喝酒的人,要来了!白狼望着主人,眼里全是问号,不明白主人听到有贼干嘛还这么开心?

蝶依瞬间翻出六个货架,她一脚猛蹬一个货架,那货架向里面倒去,瞬间压到一个货架,在压到一个······

等蝶依借力跳到第九个货架上时,那七个货架已顺次倒了下去,酒香开始飘散,很醉人的味道。

惊天的巨响传来,饶清雅在心中暗叹,要蝶依陪自己喝酒,代价真大!

蝶依回头,摔碎的酒坛碎片洒落一地,地上的酒将货架脚都淹了一寸,看来损失不少!那掌柜的浑身上上下下被酒浇了一遍,手中抓着一截黑色的布,气得眉毛一跳一跳的。

蝶依觉得他的样子很是滑稽,心情很好。她向他一挑眉,他的眉毛跳得更快了。

这边又进来两人,蝶依很荣幸的被包围了。

蝶依看着地上流淌的酒,觉得很心疼,这可都是难得一见的好酒啊!就这么全在地上了。两边都有人,出口也被堵着,他们一边拿着一盏灯,照得整个地窖忽明忽暗,气氛仿佛凝结。

这些酒不能浪费,必须得利用一下。蝶依在心里打主意。可利用谁呢?蝶依有些难以抉择。

利用那老头,她倒是很愿意,可人家肯定不会让她走,再说人老了,也经不得气,不能太刺激他。用出口那边拿两个年轻人,人家年轻力壮,她未必能顺利脱身。再说她还要找青觞梅子酒,若空着手回去,一定会被九方炎笑话的。

蝶依俯下身,拧起了一坛酒。随意将封口的泥一扯,仰头就喝。

“我宿醉居的酒,可不是你想喝酒喝的。”老头明显暴怒了,一飞身向蝶依冲来。蝶依轻笑,等的就是这一刻。

身后两人同时跃起,向蝶依袭来。一前两后,蝶依似乎没法躲了。

蝶依一扬手,手中的酒坛脱手而出,直奔身后的两人。同时另一只手向前一甩,封酒坛的封泥直奔掌柜的面门。蝶依跃起,向掌柜的胸前抓去。

那一胖一瘦向她跃来。看来誓不抓住她不罢休。

掌柜的看着封泥和蝶依向他扑来,立即一躲,封泥贴着他的脖子飞过。蝶依下一刻,已经近了他的身。

掌柜的立即抬手去抓蝶依已贴近他胸口的手,没想到蝶依的手立即往上一拳,正中他的掌心。蝶依的另一只手,贴到了他的胸口。

想象中的剧痛没有传来,蝶依扯着他胸前的衣料往回扯去。那四人已快到身边。

刺啦······又是一声衣袍撕裂的声音。蝶依往下掉去,却发现自己跳不下去。

蝶依抬头,那老头子两只脚紧紧勾住货架边,一手伸直维持平衡,另一只手紧紧地抓住蝶依的手,他们俩就这样悬在半空。两个人立即跳了下去,抽出随身佩戴的小刀刺蝶依的脚。另两人一前一后的向蝶依出掌。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你拉着我不累吗?”蝶依回头巧笑嫣然,仿佛没看见近在咫尺的危险。

蝶依手里抓着几条布条儿,向老头子的眼睛舞去。灌输了内力的布条锋利过刀剑,直逼他的眼。

老头子闭上眼睛,身子往上一抬。那两掌已近在眼前。蝶依就势一个转身,双腿一个横劈,踢在两人的肚子上。那两掌离她的要害只余一寸,双双被踢掉了下去,刚好往下面出刀的两人身上砸去。

下面两人看到砸下来的是自己的同伴,立即收刀,往旁边一闪。

“嗵!”水花四溅!哦,应该说酒花四溅,两人同时落地。

而蝶依挥舞的布条切过老头子的睫毛,软软的垂了下去。蝶依趁老头子还没有睁开眼,身体诡异的弯折,一脚踢到了老头子脚勾住的货架上,货架向后倒去。

蝶依借着反弹的力往地上掉去,老头子看到货架倒了,立即飞身下来,想阻止倾倒的货架。

若这一个货架也倒了,他这一间地窖的所有好存货就全没了。

那四个伙计也反应过来,立即来拉住货架。

蝶依静静地立在一边看热闹,顺手拿了一个他们都已忘记的烛台。

“嘿······”五人用尽全力,倒了一半的货架终于稳住了身形。然后······然后上面的酒坛砸了下来,滚到了下一个货架下,又一个滚下来,砸到下一个货架。

然后······然后那一个货架受不住这些酒坛的狂砸,慢慢向下倾倒。

“啊······”扶着货架的四个伙计发出绝望的嚎叫,他们嚎叫的声音还没落下,另一阵惊天巨响随即响起。

从那五个人扶着的那个货架开始,两旁的货架都向两边倒下了。

饶清雅扶额,嗅着飘到他这儿的酒香。唉!可惜我收藏了这么久的好酒!

五人放开了手,货架砸下去,又激起一片水花。哦不,是酒花!

“哼!”掌柜的明显气得想把蝶依大卸八块。他额头上青筋暴起,鼻孔白烟浓重,胸前被蝶依抓了一爪,露出一长条腊肠色的肌肤,衬着他气得抽搐的脸,显得特别滑稽。

蝶依耸耸肩,说:“好了,你别生气了。你再瞪,眼珠子就要出来了。这里损失了多少酒,我赔还不行吗?”

“你赔得起吗?”老头子狂吼了一声,蝶依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心想这老头子看上去精精瘦瘦的,声音还大得隔十条街都能听见。

“反正你都是卖钱的,你算一下折合多少银子,我给你就是了嘛!”蝶依一幅无所谓的样子。

“谁要你的钱了?我们收集了那么久的,你以为你一点儿钱就能打发了?”

蝶依这次有了经验,在掌柜的还没开口就捂住了耳朵。

“我只要一种酒,只有你们这儿有的青觞梅子酒。其余的我尽量陪你们。”

“你想得美!”掌柜的呸了一声,“我就算拿青觞梅子酒喂狗,也绝不给你!”

唉!火气这么大,对身体可不好。蝶依在心里想道。

“你们几个,抓住她!”

四个伙计立刻向她围来。招式狠辣,仿佛蝶依是他们八辈子的仇人。蝶依突然觉得九方炎说得对,她的确是个惹祸精,很容易得罪人。

蝶依挥舞着手中的几条布条,她在布条上灌输真气把布条当剑使。她这才发现自己抓过头了,把那老头子的外衣中衣亵衣都扯了一块下来。她舞着他亵衣上的布条儿,非常别扭。

别人可不管她别不别扭,只要能抓住她就好。

蝶依一边打架一边避着他们别把她手中的蜡烛搞熄了,她现在可没带火折子或打火石之类的东西。

很快,蝶依被逼到了墙角。他们目光狠辣,仿佛下一刻就要冲上来把她撕碎。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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