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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月明时,九方炎又死性不改的攀蝶依的窗。蝶依仍旧未睡,似是专门在等他。

蝶依在九方炎来到窗下时推开了窗户,极其不屑的斜瞄着他,说:“正门在那边,你找不到路吗?”

九方炎尴尬的笑笑:“呵呵呵呵,谢谢老婆提醒!”

蝶依突然很不想看到九方炎这副狗腿样,她转过头轻吼道:“滚到正门进来,给我正经点!不然我不保证不把你丢到湖里洗洗脑!”

“是是是!”九方炎急忙点头,闪向了正门。

九方炎推开正门,风度翩翩的立在门边,宛如谪仙。蝶依揉了揉眉心,人的气质还真的很重要啊!这家伙只要站直了表情正经了,也是帅哥一枚啊!

蝶依坐在桌边,问:“你来干嘛?”

九方炎坐到了她对面,为自己倒了杯茶:“你都在等我了我还不来?”看蝶依半天没说话,九方炎疑惑的转头看她,发现她也歪着脑袋在看自己。他嘿嘿一笑:“怎么,是不是发现我很帅?是不是发现我这样的好男人天下难找?”

“嗤!”蝶依不屑:“我的确发现你很衰!还发现余城的城墙都太薄了,连你一半的脸皮都赶不上。”

九方炎:“??????”

又是半天不说话,蝶依只顾把玩着自己的噬魂,直接忽视了九方炎的存在。九方炎受了半天的冷落,觉得自己这个老婆欠教育,哪有老婆把老公当空气的?

“诶??????”九方炎叫道:“你就不想知道我的计划?不要告诉我你不感兴趣,你能在这儿等我就说明你很想知道。”

蝶依吹了吹噬魂,说:“我不想知道,知道得越多死的越快。我在这里等你,纯粹是因为你天天爬窗很烦人,我干脆让你进来玩够了再走。至于你的计划,我不感兴趣。我只要知道我要做什么就好,别的什么事我管不着。”

九方炎听罢,极度开心,蝶依这话是不是说明了她已经把他们当做自己人了?他以为蝶依至少要在很久很久后才会再信任他,没想到蝶依如此快的释怀了。“蝶依,你真好。我以为你不会在信任我了。”九方炎笑得很灿烂。

“滚!”蝶依斜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是信任你呀?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想在下一次被利用时能有个准备。”

“呵呵呵呵呵”九方炎摸了摸鼻子,口是心非还真是女人的通病啊!没什么,大爷我看在你是我老婆的份上,不跟你计较。

“大爷,没事的话,可以出去了吗?我还要休息。”蝶依用下巴指着门的方向示意九方炎。

“行!”九方炎站起身来:“明天我们就要搬家了,准备一下,好好休息。”

蝶依目送着九方炎出去,看他带上门后,才重重的叹了口气:唉!走一步算一步吧!

第二天,蝶依他们搬到了一个小小的染布坊。令蝶依惊异的是,九方炎竟然穿起破衣挽起袖子和工人们一起染布。木星也帮着做东做西。木兰忙着见各式各样的人,发布各式各样的命令。

蝶依转了一圈,发现只有她、木樨和亦心最闲。但他们很会找事做,木樨陪亦心熟悉了环境就开始和她练武。蝶依不想打扰,回房间修习清心诀。

正午时分,九方炎端着一碗有些发馊的饭来到蝶依房间。他看到蝶依后,笑吟吟的说:“正午了,你要不要用膳?”

蝶依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那碗发馊的饭,又将眼睛闭上了。

九方炎笑了笑,说:“怎么样?还不错吧!我算是跑得快的,还抢到了几片菜。要是再晚那么一点点,这几片黄菜叶也没有了。”

蝶依终于停止了打坐,从床上下来,说:“这是你给我的?”蝶依说完,伸手来拿。

九方炎愣住了!蝶依从他手中拿过碗和筷子,尝了一点。说:“嗯!不是很坏,还能吃。你要菜吗?我可以留给你。”

九方炎的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他能说这饭是他故意从工人伙食中舀来逗蝶依玩的吗?他没想到蝶依还真吃了,这下该怎么收场?

“怎么了?”蝶依注意到九方炎的表情有些怪异,但她没想过是九方炎故意的。她只是一厢情愿的以为是九方炎为她专门抢的。虽然不怎么好,但他的心意是十足的。

“没什么。”九方炎吞吞吐吐:“我是说如果你不想吃这个,我那里还有些好的,我去拿给你。”

“没事!你自己留着吃吧。难得你今天做了那么多活儿,也该好好补充补充营养。”蝶依很是体贴,九方炎就更加难堪了。

正当九方炎纠结之际,亦心端着属于蝶依的饭食推门进来。

看着对方手中的饭食,三人都沉寂。

“诶??????那啥,我还有点事,你们慢慢吃啊慢慢吃。”九方炎立即闪人,再不走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让他一世英名扫地的事。

蝶依:“??????”

亦心:“??????他这是什么意思?”亦心看着蝶依手中的饭。“他明明吩咐厨房给我们单独煮,又为什么把工人的伙食端来?”

蝶依看着九方炎绝尘而去的背影,沉默的放下碗:“没什么,体验体验工人们的生活。”

~~~~~

连续几天外面鸡飞狗跳,街上随时有人死去,斗殴事件到处发生。一方在解决完另一方后,最快速度毁尸灭迹,将一切处理得没半分斗殴的痕迹。若不是空气中残留的血腥味,蝶依都要以为自己目睹的一场打斗只是自己的幻觉。

余城所有的势力均遭到不同程度的洗劫。余城的百姓都显得特别淡定,只要打斗没有波及自身,他们都集体选着无视。于是在腥风血雨中,他们仍谈笑风生,令蝶依惊叹不已。

之后九方炎以蝶依是他们重点抓捕对象和外面太乱,女孩子出门不安全为理由,严禁蝶依和亦心出门。而九方炎他们一伙人经常神出鬼没,只留蝶依和亦心在一起大眼瞪小眼。

又有好几天没见到九方炎,蝶依不由得有点着急。现在官府开始一家一家的搜寻疑犯,蝶依所在的小作坊也未能幸免。蝶依和亦心扮了几天的账房先生,躲过了这场搜捕。

蝶依守了几天,终于拦到了行色匆匆的九方炎。“怎么样了?”蝶依关心的问。

九方炎抹了把疲惫的脸,说:“不怎么样,不好也不坏,现在还能勉强控制住。现在局势很乱,能保持住已经很不容易了。这段时间很不安全,你自己要注意。”九方炎说完,向屋里走去。

蝶依拦住他,问:“我要做些什么?”

九方炎看着蝶依微带焦急的眸子,微微一笑。真好,蝶依终于把他当自己人了,终于不再撇清一切关系,不再疏离冷漠了。这一刻,他前所未有的满足,这算不算他来越成最大的收获!

“蝶依。”九方炎把手放在她肩上,像是将所有重担都搁在她身上一样。他看着她的眼眸,郑重地说:“蝶依,我要你做的,是所有任务中,最艰巨,最困难,最难完成的一个。但我相信你的能力,我相信你能把它办得很好。那个任务就是――保护好你自己。蝶依,我说了你是我的老婆。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我的大男子主义不允许我让自己的老婆在外面抛头露面、打打杀杀。所以蝶依,你要做的,就是保护好你自己。”

“可??????”

“蝶依!”九方炎打断她的话。“我知道你武功不错,也知道你的担心。我放着你不用不是看不起你,也不是暴殄天物。而是你是我的老婆,而不是我的下属。不需要你为我抛头颅洒热血。就算你愿意,也不要在这个时候。请让我把这一切处理完,到时候你愿意怎样就怎样,我绝不拦你。”

蝶依看着他良久,轻微的点了点头。有一种奇特的感觉充满了她的心房,那种感觉随着九方炎的话慢慢的融在她的心里。蝶依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觉得很舒服。她并不排斥这种感觉,所以答应了九方炎的话。

“你去休息吧!也别太累了。”不知怎么的,轻柔关心的话就从蝶依的嘴里说出来了。九方炎立刻狗腿的点头:“遵命!蝶依大人。”

蝶依一笑:“去你的,没个正形!”

蝶依仍不了解他们的计划,但这时外面再闹,蝶依的心都平静下来了。因为九方炎的坦诚,蝶依已经接纳他了。她想,等这阵子九方炎他们把事情处理完了,自己报了仇了,就和九方炎他们一起去干娘家过团圆节。九方炎他们毕竟是她交到的第一批朋友。

当天下午,小作坊外传来一阵狂乱的狗叫声,外面闹哄哄的,吵得蝶依心烦意乱。蝶依推开大门就看到外面一大群人围成一圈,手中拿着竹竿扫帚等东西,似在围攻圈内的什么。

蝶依拨开人群,看到一只巨型白犬正保持着攻击身型,压低的喉咙发出阵阵令人胆寒的低吼。它眼里发出幽冷的光,被盯上的人只觉得后脊背发凉。

“白狼?”蝶依试探的叫了一声。白狼抬头看了蝶依一眼,对着蝶依就是一嗓子。四周的人被它震得往后一退。

“你怎么在这里?”蝶依向白狼靠近了两步,同时警惕的环顾四周。白狼都能找到这儿,那么饶清雅呢?他是不是也在这附近?若他在,她该怎么面对?是做朋友,还是??????

白狼又低嚎了一声,不同于刚才的,这次是痛苦的低哼。它转过身,给蝶依看它左后腿上一道深可见骨的剑伤。

“你是来求医的?”蝶依试探的问,毕竟对白狼能听懂她的话不太抱希望。白狼闷闷的点点头,朝蝶依摇了摇尾巴。“进来。”蝶依说,转身进了作坊。外面的人在蝶依进了作坊后,都陆陆续续的散开了。

白狼可怜兮兮的跟在蝶依后面,拉耸着脑袋,心里却在郁闷主人为什么要找她?蝶依刚拿出药箱,白狼就猛地上前咬住蝶依的裤脚,努力往外面扯。蝶依措不及防,差点被它扯摔在地上。

蝶依稳住身形时,白狼已经跑出了屋外。他不停的张望着门外,又转头看着蝶依,目光里带着焦急和哀求。

“白狼,什么事?”蝶依试探的问:“你是要我跟你来吗?”

白狼点了点头,在原地转了两圈,又祈求地向蝶依摇尾巴。

蝶依疑惑,又问道:“是你主人要你来找我的吗?他知道我在这儿?”

白狼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再在原地转了两圈,焦急地望着门外。它看蝶依仍没有什么动作,焦急的舔着自己的伤口,又望望门外。

“你的意思是你主人不知道我在这儿,这里是你自己找来的?”蝶依问。白狼点了点头,又向门外走了两步,回头示意蝶依跟着它一起走。

“你是说有人受了伤,要我跟着你一起去救他?那个人,不会是你主人吧!”

白狼欢喜地点点头,摇着尾巴祈求蝶依。蝶依犹豫了一阵子,看到白狼腿上的剑伤,最终拧着药箱跟着白狼走了。

蝶依其实很犹豫,从白狼身上的伤就能看出战况有多激烈。她知道饶清雅的敌手是九方炎他们,救饶清雅就相当于与九方炎他们对着干。更有可能,因为她现在的举动,会毁了九方炎他们谋划多年的布局。

可在看到白狼满是哀求的眼眸,她突然想到饶清雅在半醉半醒间那忧伤的眸子。那寂寞的眼眸,透着深可见骨的哀伤。每个人都有万分无奈的身不由己,如果九方炎他们的推测成立的话。这一刻,蝶依突然很同情那个在深夜宿醉的妖孽。

白狼发力狂奔,根本不顾及身上的伤口。蝶依看得心惊胆战。饶清雅的情况是有多不好,才能让白狼完全不顾及自身死活都要将她带过去。白狼跑得很快,不自不觉间已经出城。白狼仍没有停止的意思,直径朝树林里奔去。

这是一片松树林,在杀气纵横的秋天,松针仍保持着墨绿色。白狼带着蝶依在林子里转了好久,才找到一身翠绿色锦云绣华服的饶清雅。

饶清雅卧于松树之下,细碎的金色阳光从树枝缝中透下来,撒在他的身上。他浅笑抬首,脉脉含情,妖孽的脸能秒杀万千少女。

蝶依没注意他的容貌,却被他的伤势惊呆了。饶清雅身上华贵的袍子早就烂的七七八八了,暗红的血色遍布整个华袍。他裸露的雪白的肌肤上,深深浅浅的伤口遍布。看上去狰狞恐怖。

“怎么会这样?”蝶依惊得张大了嘴,她心中不可战胜的神话,现在却像残叶败絮。

饶清雅仍笑的温柔,仿佛那要命的伤根本不在他身上。他看到蝶依,并不惊讶,只淡淡道:“嗨!蝶依。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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