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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型小巷,九方炎、蝶依、木兰、木星四人各占一方,看着中间的交汇点。“他人呢?”蝶依问。

九方炎深嗅了一口空气中淡淡的香味,说道:“谁知道!或许是逃走了,或许是躲起来了。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你说是我们太弱还是他的确很厉害?”

“那要看你怎么想。”蝶依说道,她知道九方炎在心里打着坏主意,这些话,不过是用来迷惑某人的。蝶依在心底赞扬鬼影缩骨术的高超,她虽然也练过,但她十年的努力只能将自己全身压小一圈,变成十一二岁的模样。

九方炎一挑眉:“看我怎么想?我可不想想,伤脑筋。还是让他自己说吧!”

九方炎话音刚落,他们四人同时跃起,攻向中间放着的一个小竹篮。

嘭!中间的小竹篮立即炸开,十几个鬼影从那个狭小的空间跃出,向四周散去。

九方炎他们落到地上,根本不去追逃向各个方向的鬼影。“一个月不见,鬼影的千腾幻影术倒是越来越厉害了。既然能弄出十几个,每一个能还能跑这么远。”九方炎真心赞扬。

蝶依上前一步,来到九方炎身边。“嗯!看来他的名号也不是虚得的。”

“闪远点,小心一会儿箭雨伤到你。”九方炎说着,把蝶依拉到墙角。一眨眼,密密麻麻的箭雨从四面八方向中间涌来。那十几个四散的鬼影立即被逼到中间,且人数越来越少。

鬼影越来越接近他们,蝶依嘴角抽了抽说道:“真毒!”

“谢谢赞赏!”九方炎话音刚落,箭雨停息,鬼影也落到了他们面前。

九方炎坏笑着看着鬼影:“哟!又回来了。我们这里这么多人,不知道你是要我们群殴你呢,还是你一人单挑我们全部?”

“卑鄙!”鬼影唾骂了一口。

“你是说我们人多欺负人少吗?没办法,我们就欺负你了,你能怎么着?”九方炎抽出缠在腰上的软剑,细细观赏。不知从哪儿飘来一片落叶,九方炎轻轻一吹,落叶碰到软剑上,裂成两半。

八个鬼影立即弹出,朝他们四个攻过来。

“哇!”九方炎一声怪叫,手中软剑立即划向飞来的两个鬼影。“你一人敢单挑我们全部,好有魄力!”

蝶依不得不认真对待,因为她面前的两个鬼影速度太快了,她每一次攻击都只落到了空气上,根本没有打中过实体。

反观九方炎他们也一样,鬼影极致的速度并不是他们所能及的。打斗没一会儿,木星那里就被打开了一个缺口,八个鬼影立刻从那里冲出去。

蝶依立即跟过去,却被九方炎阻止了。

“穷寇莫追。”身后传来九方炎懒洋洋的声音,蝶依转头,就看到九方炎扯起倒在地上的木星,正朝她抛媚眼。

蝶依转过头,不想看他那张欠扁的脸。

“蝶依,别急嘛!硬抓他那么费力气,我们不如休息一会儿。”九方炎提出建议。

蝶依看着一闪而逝的木兰,心里极其恼火,她本来想和木兰比试一下看谁先赶上鬼影,现在被九方炎一搅合,木兰早就不知去向了。

“好了蝶依,我们去吧!”九方炎安慰道,随即往另一条路走去。

蝶依跟在九方炎身后,一直走到一条大街的尽头。木兰立在那里,白衣飘飘,似在专门等他们来。

“怎么样?”九方炎来到木兰身边,问。

木兰站的地方离街头只有四丈远,街两边一直到街尽头都是房子,并没有别的路。“他逃到这里就消失了。”木兰说。

蝶依打量四周后说道:“这样的地形最好藏人,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趁我们不注意是溜掉。”

“他没有溜,我们的人已经把这一片都包围起来了,他一开溜就会被我们逮到。到现在我们的人都没传来什么消息,可见他还藏着这里某处。”九方炎问着空气中淡淡的香味,说。

蝶依轻蔑一笑,配合着九方炎演戏。“以他藏匿的本事,我们在这里找无异于大海捞针,就算找到天亮也找不出他在哪儿。就算找到了,也过了赌约的时间,有什么用?”

九方炎打了个呵欠,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说道:“那该怎么办?我们就不找了吧,反正都难得找到。我相信他能主动出现一次,就会主动出现第二次。”

于是九方炎他们就站在原地等待。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什么都没有出现。九方炎细嗅着空气中的香味,一点也不着急。

不知过了多久,打更的声音传来,时间已渐渐逼近子时,九方炎他们依旧没有动作,鬼影也依然没有现身。

“够了!再等下去也无意。九方炎,我觉得你纯粹是在耍我们。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了。”蝶依愠怒的声音传来,九方炎谄媚的声音立即跟上。

“老婆说得对!再等下去的确没什么结果,是我错了,耽搁了老婆歇息。我们现在就回去,可不能累着老婆了。”

蝶依哼了一声,脚步声响起。“老婆等等我啊!”九方炎立即跟上。

鬼影一直支着耳朵的听着外面的声音,九方炎和蝶依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不一会儿,一个稍显沉重的脚步声也渐行渐远,鬼影知道,那是木星。

只剩最后一个了,只要他坚持到子时,他就赢了。鬼影不禁有点兴奋,同时也更加警觉,因为他知道留下来的木兰才是最难对付的。

鬼影压制着自己的心跳,对于高手,哪怕呼吸心跳声都能引起他们的注意。最后关头,鬼影不想有半点闪失。

不一会儿,他听到有轻微的脚步声往他藏身之地靠近。木兰来了!鬼影全身紧绷,准备着突然一击。但木兰的脚步声径直从鬼影藏身的地方走过,半点没有停留。

鬼影放下心,他知道木兰在巡视,不过木兰巡视得再仔细,也不可能发现藏匿好的鬼影,只要他不发出声音。

远处传来打更的声音,那声音由远及近,渐渐清晰。子时已过。鬼影安全了!他压下狂喜的心跳,仔细听外面的脚步声。

外面巡视的木兰也听到了打更声,他皱了皱眉头,转身离开。一切都结束了,还有什么好玩的?

轻微的脚步声越行越远,鬼影想仰天长笑三声,哈哈哈,饶是传闻中厉害无比的大齐明王,还不是他的手下败将!一道黑影从一家店铺门前的地板漫出来,像一张纸一样。那道黑影渐渐隆起,最后变成鬼影的模样。真难想象,他竟然把自己缩藏到地板的缝隙里。

鬼影从地上爬起来,活动活动自己的筋骨,他抬起头,唇边的笑意还未散开就凝结在脸上。

路边原本早已离去的四人,正带着慵懒的笑意看着鬼影从地板里爬出来。

鬼影心里一凛,惧意立即袭上他的心头。他连续三次运用缩骨术,一次比一次厉害,已经严重损伤了他的内力,短时间内他不能动手,否则筋骨错乱无法治疗。但现在九方炎他们四大高手正围着他,难道要他束手就擒?

心虑一转,他突然不怕了,他悠闲地叹了口气,笑着问九方炎:“明王大人,不知道您说的话算数否?”

九方炎一挑眉:“当然!我九方炎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那你说过,只要在一个月内你没逮到我三次,你就输了,我还可以向你提出一个请求。是不是?”

“没错!”九方炎双手抱胸,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那爽快如明王,你承认你输了吗?”鬼影脸上也爬满了笑意,看起来格外瘆人。

九方炎一声轻笑,声音里满是嘲讽。他反问道:“哦?我为什么要承认我输了?”

“哼!看来明王也毫无信用。子时已过,我们打赌时间已经结束,而你只抓到我两次。难道堂堂明王也要耍赖吗?”鬼影压制着愤怒,对九方炎冷嘲热讽。

“谁告诉你子时已过?谁告诉你打赌时间已经结束?你以为你所听到的打更声是什么,那只是我用来引你出来的工具而已。今天你原本该万事小心,就怎么轻信了最可疑的打更声?现在离子时还有一个时辰,你还好意思说你赢了?你能保证在这一个时辰之内能打败我们,能保证不被我们抓到?”

九方炎一席话,直接摧毁了鬼影所有的信心。他呆滞地向后退了两步,不可置信地盯着九方炎。

“怎么?你现在是要单挑我们全部呢?还是要我们群殴你?早解决早休息,我可不想让我老婆熬太久的夜。”九方炎再次拔出软剑。

鬼影呆愣了半晌,在心里默默地推算时间。忽而突然狂笑起来:“好好好,我认输!传言明王奸诈无良,鬼影今天算是见识着了。”鬼影说完,看向一旁神色淡然的蝶依。他以为有一天他会栽在蝶依手里,因为蝶依是他目前见过的最能和他匹敌的人,没想到,他最后却栽在了九方炎的诡计里。

九方炎等鬼影笑完后,才开口道:“我知道你不服,放心,强扭的瓜不甜,我并不要求你做我的下属,只要求你帮我完成一件事就好了。我之前也跟你说过,要你帮我做一件事。做完这件事,我自会放你自由。”

没想到鬼影大手一挥:“不用!输了便是输了,是我鬼影技不如人。我鬼影一生没什么能耐,但这点担当还是有的。既然被你逮着了,别说做一件事,就是做千万件事,我鬼影也毫无怨言。”

“好!”九方炎鼓起掌来,“我就欣赏你这样的爽快!”

蝶依听到鬼影的话,也不由得转头来好好打量了他一番。她一直以为鬼影就是个无耻盗贼,没想到却有这样的胸襟和气魄。蝶依不由得暗暗生了几分佩服。

这时九方炎突然转过头来,对着蝶依媚笑道:“老婆大人,为庆祝我们认识一个月之期,我把鬼影送给你当礼物如何?”

“滚!送礼物送个糟老头子,太没诚意了!”蝶依边说边转身离开,折腾了大半夜,她也有些累了。

“老婆,我诚意可是十足的啊!你看我为了抓他动用了多少人力物力精力。”九方炎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逮着鬼影后,蝶依正想休息,九方炎和木樨他们却齐齐到访。

“什么事?”蝶依问,她知道他们若没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是不会在现在来烦她的。

九方炎没有说话,他拿出一个包裹,打开,里面的玉冰盒里,赤焰雪莲妖娆而妩媚。

“从鬼影身上搜到的?给我干什么?你们要用就自己用。”蝶依不明白九方炎的脸色为什么那么奇怪,他一直欲语不语,搞得蝶依一头雾水。

“想说什么就直说吧!”蝶依也收敛好之前的不认真,坐下来认真地看着九方炎。

九方炎踌躇良久,终于开口道:“蝶依,我想用这个,救一个人。他快要死了。”

“好啊!你救就可以了,用得着如此为难吗?”蝶依倒了杯茶。

“蝶依,你不知道我想救的是谁。他……他是张逸尘。”

蝶依端着茶杯的手一顿,不可思议地看着九方炎:“你说什么?你要去救他?”

“对!”说出来之后,九方炎不见了窘迫,一片坦然。“蝶依,或许你还不知道你的噬魂有多厉害。凡是被它割伤,伤口附近一律呈冻伤形,冰凉刺骨;且伤口血流不止,很难止血。”

蝶依深吸了一口气以平息心头突生的怒火,“那又怎么样?我的噬魂是狠毒,但它刺向的都是你我的敌人。怎么,明王大人好一副菩萨心肠,竟然怜悯起敌人来了?”

“蝶依你别这样!”九方炎一把拉住蝶依,防止她再说出什么伤人的话。“蝶依你也知道,张逸尘之所以会被割了一刀,就因为他在皇宫里救了我们一次。他是你的仇人没错,你想报仇也没错。但我相信你更想堂堂正正地杀了他。”

“他为了救你被你误伤,现在快死了。你就真的希望他就这样死掉吗?这样一辈子欠着他的恩情,你会觉得好受吗?蝶依,我知道你想要报仇的心有多么急切,但他就这样死了是你想要的吗?”

九方炎连番发问,逼得蝶依没有回口的时间。九方炎说完后就静静地看着她,蝶依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什么。

“蝶依,救他一次,是为了还他上次救你的恩情,是为了下次能够毫无愧疚地报仇。蝶依,我只是不想,你以后后悔。”毕竟,他是你的父亲,其实你的恻隐之心还是没办法让你真正动手。

九方炎板着蝶依的双肩循循善诱。蝶依呆愣了半晌,转身离开。“顺便你吧!我不想做主。”

看着蝶依失魂落魄的背影,九方炎轻轻一笑。蝶依啊,若不是怕张逸尘像沈银狐一样在你心里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谁会把如此珍贵的赤焰雪莲给一个必死的人?

对!他不允许任何男人在蝶依心里有重要位置。哪怕是蝶依的父亲,哪怕是蝶依的仇敌!

又一株赤焰雪莲送到了钟大夫手上,他自会明白该如何用这株赤焰雪莲救濒死的张逸尘。

第二天一早,九方炎又出现在蝶依房门前,支支吾吾不明其言。

蝶依被九方炎扰的不耐烦了,直接问了他一句:“到底什么事?”

“蝶依,你有什么计划吗?”九方炎摸了摸鼻头,绕着弯地问。

“什么?”

“就是以后的日子啊,你有什么打算。”

蝶依怔了怔,她仰头看了看还未放明的天空,淡淡道:“不知道,可能继续报仇吧。毕竟在这十年,我都是用这个理由作为动力的。”

“那这段时间呢?张逸尘伤还未好,你现在也不可能去报仇。这段时间你有打算做什么?”九方炎继续问。

蝶依轻笑:“说这么多,你想我做什么?”

九方炎显出窘态,他讪讪道:“老婆大人你要不要这么聪慧,害我想引你上当都不行。”九方炎讪笑完,才认真地说道:“蝶依,我要走了。三国马上就要开战了,这天下将不再太平,与其处在无法预料的风暴中,还不如跟着我,去风暴的中心。那里,至少我能保你安全。”

“你是要我跟你同去?”

“对!反正张逸尘要养好伤还要很长一段时间,再说以前我答应过你帮你报仇,所以报仇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既然要报仇,我们就应该一起。报仇用不了多长时间,但你的一生还很长。我不希望你除了报仇外,一生没有别的追求。我也希望这段时间你能为你以后找点事干。”

听完九方炎的话,蝶依静默良久。她靠在门边,仰望着天际一点一点泛白,半晌才玩笑道:“你是想找一个劳动力吗?”

九方炎立即笑了出来,他问道:“蝶依,你答应吗?跟着我,这一路或许荆棘丛生,或许尸山血海,或许命丧黄泉,但我会一直信你、护你,只此一生只为你。”

蝶依也噗的一声笑出来了。她说道:“我可以跟着你,至于荆棘丛生尸山血海,从遇见你的那天起就没断过,我又何曾怕过?但你说你会一辈子信我、护我,只此一生只为我,等你真正能够做到那天再说吧!”

“你不信我?”

“不是不信你。”蝶依向着初升的朝阳走去,“你位高权重,有着太多的责任和牵绊,而我只是一个平常普通的女子。你无法放弃你的责任来迁就我,就算你愿意,你的事也不是你一人能够决断的。到时候权责和美人,你会顾及哪一个?”

“就算你能为了我放弃一切,那也不是我所希望看到的。我不希望我的男人在任何一方有所亏欠,如果他因为自私的想要跟我在一起而放弃他的责任,我是不会跟他在一起的。”

蝶依的声音和着清晨的冷风传来,九方炎的精神为之一振。他开心地笑起来,对着蝶依渐行渐远的背影喊道:“蝶依,你放心,我会处理好一切,绝不让你背上狐狸精的骂名。”

蝶依的话,是对他的承诺,也是对他的要求。他就知道,他这一个月的热情没有白费,冰山蝶依开始融化了,至少给了他机会。

正午时分,他们行至雪岭山山脚。蝶依提出要去看一下青羽夫人,毕竟她要跟九方炎他们一起去庆州,还需要经过青羽夫人的同意。

“我和你一起去吧!顺便也看看是什么样的人能教出像你这样风华绝代的人。”九方炎立即狗腿地贴过来。

“不要!”用马鞭拨开他凑过来的脸。“青羽夫人不喜欢见外人,你要是跟着我上去,我保证不但你会被她直接扔下来,连我也会被她连同你一起丢下来。”

“哇!”九方炎装作很受惊吓的样子拍了拍胸口,“好暴力啊!终于知道蝶依你为什么那么冰冷不讲理了,原来是名师出高徒啊!”

“滚!”蝶依直接在九方炎的马上抽了一鞭,他的马儿吃痛,撒开蹄子就跑,差点把九方炎颠下来。蝶依心里郁闷地想:她什么时候不讲理了?

兜兜转转来到山顶,四周白雪皑皑,万年不变的景色。蝶依找遍了雪岭山上所有的房间,都没有发现青羽夫人他们的影子。蝶依心里疑惑,在她记忆力,青羽夫人下山时间极少,且从来都是一个人。怎么现在师兄不见了,青羽夫人也跟着不见了。

蝶依并没有多做停留,因为九方炎他们还在山下等着她。其实她对青羽夫人和流辉的了解并不多,虽然她们在一起生活了十年。

她想她们这次失踪是有原因的,迷局,总有破开的一日,她相信青羽夫人不会一直在这里隐姓埋名,她是个霸气且高傲的人,不会容许自己一直被人压制。

山下,九方炎看到蝶依的身影后立即换上了如花的笑容迎上去。“怎么样?你师傅答应了吗?”

“没有!”蝶依摇摇头,九方炎的脸色立即垮了下来。“那我们私奔吧?”九方炎提议。

蝶依白了他一眼,说:“他们不再,连任何纸条都没有留下。”

“那要不要我帮你找?”九方炎立即贴上来,不放过一丝一毫亲近她的机会。

“算了吧!你答应我找亦心,但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你要我如何再信你?他们虽然离开了,但一切都井然有序,应该是他们自己离开的。但奇就奇怪在,他们为什么不给我留下什么可以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的标志。”

九方炎沉吟了一会儿,问道:“那我们不找吗?万一他们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怎么办?”

蝶依望着远方,坚定道:“不会!世界上没有什么事难得倒青羽夫人,除非是她自己想要那么做。不用刻意去找她,我有预感,我们以后会遇见她。”

“现在。”蝶依说,“我们出发吧!”

蝶依远望着东南方,那里是她此行的目的地,庆州。那是一个扑朔迷离的未来,但蝶依现在不害怕踏入。或许,因为身边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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