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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浅和木流殇迅速后退,转身便离开了。

他们身后,一片尸横遍野。那些追击的武者,各个面色极其痛苦,双眼暴突出来,死不瞑目。

那两名长老面色通红如血,身上衣衫褴褛,不断咳血,一时间竟还未死去,挣扎着掏出一个玉瓶就想送到嘴边,不料一道黑影掠过,两道水箭便结束了他们的性命!

“送你们一程得了!不要太感谢我……”

黑影低喃一声,依旧是不变不清年龄性别的音色。“好狠的两个小鬼!不过,我喜欢!”

“五行宗的那些老家伙,这次估计会气疯了吧……”黑影伸出手来张握两下,抬头向着远处,轻笑一声:“算了,还是看看这俩小家伙去哪儿了吧。”

话音未落,人影已消失不见,徒留一片狼藉。

清浅和木流殇迅速移动,很快到了那座小阁楼前。

“刚才……”木流殇回想起方才的情景眉一皱,他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没错!”清浅神色凝重起来,点头道:“暗中有人相助!只是不知其是友是敌!”

那两个长老最后关头明明都想遁走了!身为宗级术师,身上怎么不可能有着多种保命手段?!但他们却似乎被人强行打断了施术过程,终是让她和木流殇的组合技得了手!

这次算是捅破天了!

一天之内损失两名宗级术师,而且是憋屈的死在他们两个小孩子手中,五行宗绝对不会放过他们!这下一点儿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了!

今日之事动静过大,乌青城内各势力又鱼龙混杂,从他俩踏入城门起估计就引起了不少人注意,再加上今夜一役,暗中不知有多少人在观察着!实力暴露的太多了吗?可是,现在两人也只能如此了!

不干掉那两个长老,他们绝对逃不出去!

“应该没有恶意,否则一早便会动手了!”木流殇思索片刻肯定道。

“希望如此。”清浅忧心忡忡,两人经过刚才组合技的施展,身体内大部分能量已然消耗过巨,实在没有能力去应付那个暗中的高手了!只能寄希望那人只是路见不平吧!

两人迅速行至阁楼旁侧,正要翻过之时却又统一的顿住身形。

“谁?!”木流殇低喝一声,一蓝一绿的异色眸子紧盯住阁楼二层。

“两位毁了在下的院子,就想这么一走了之吗?”一道懒洋洋的磁性嗓音响起,阁楼二层的窗户“吱呀”一声打开,只见房内空旷,仅在正对着窗口处横陈着一张青玉卧榻,一名男子斜倚其上,一手搭在腹部,一手随意在身侧垂下,闭着双眸,神情颇为闲适安然。

他着一身便常米色袍服,宽袍广袖,料子极其柔软顺滑,顺着他的身体线条服帖垂地而下,如同流水一般。及腰乌发披散在玉榻上,如海藻般铺开,额前一缕发丝遮住面容,令人看不清他的容貌。

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极其无害,但又隐隐藏着十分危险!

清浅也微微皱眉,这人敛息功夫甚是奇特,竟让两人走到如此之近才略微发觉到!

但比起亦寒哥哥的功夫却又差得远了!她可是完全无法捕捉到亦寒哥哥的动作!只是,她用精神力扫视过后锁定住目标时,仍感觉有些诡异……

无法判明对方的灵魂属性!只怕身上也有隐匿气息的重宝!

必定是术师一流!

随便进所院子都能碰到高手,他俩的运气会不会太好了点儿啊!

“是我们莽撞了,还望恕罪!”木流殇打量了他一番,估计心里同样顾虑,想了片刻拱手赔礼道。“只是现下还有要事,只好来日再登门致歉了。还望海涵!”

“呵!你们这一走,难道还会再回来不成?”男子轻哂一声,缓缓睁眼,身上那种浓厚的压迫之感也随之递增,如同沉眠的猛虎苏醒,令人心里发颤。

清浅有一丝诧异,这男子的眼,竟是绿色的!

如同翡翠玉石一般晶莹剔透、冰冷无情,眸子中流转着暗沉华美的光,仿佛冬日里冰层下汩汩流动的清泉,冷冽摄魂,却让人不由心醉。

与木流殇右眼,充满勃勃生机碧绿色眸子不同。

他眼中蕴含的,是静默,是毁灭。

明明看起来是那样一个闲散的人,隐藏的表象之下,却是如斯无情。

清浅只是看了一眼,便明了了这人的真正性情。对于她这种活了两世的人来说,比普通人拥有更广阔的见识阅历,很多人只需看一眼,便可得知对方拼命想隐藏起来的真实一面。

人非圣贤,再怎么想隐瞒的东西,只要是真实的存在,便会不自觉地流露出来。

更何况他根本就没隐藏的意思!便是那样清楚明白地摆在那里,锋芒毕露,让人一眼便看透!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人有异象,必有异禀!

木流殇手心一翻,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灵石来:“这是上品灵石,应抵得过这座院子了。”

“我要这灵石作甚?这是我的唯一一处歇脚之地,就被你们这么毁了……这乌青城中可还能再找出这么一处雅地来?”

“那你又待如何?”木流殇冰着一张俊美的脸,语气有些生硬:“是要更多的钱吗?还是……找茬?”

现下情形危急,他们只恨不得早点儿离开这乌青城。虽然一举杀了众多的追击者,却不知后面还有没有追兵,可是眼下竟又被绊住了!

虽说他们理亏,但这男子怎么看也不是个易于之辈吧!

不清楚对方的实力,实在不宜结怨,但有些时候的情形,也甚是逼得人不得不如此!

“呵呵,我也不为难你们。记住,你们,欠我一份情。”那男子忽然又阖上双眼,整个人又恢复先前那般懒散的模样,淡淡道:“向北两里,便可出城,五行宗这次来的人,差不多都被你们干掉了,暂时是不用担心追杀问题。”

清浅和木流殇对视一眼,不知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但他似乎又对他们颇为了解,这倒让他们提起了分戒备。

但此刻,他们也没过多心思关心这人的目的了,略一拱手便迅速翻过院墙向着北方行去。

“记住,我是——寒镜钊。”

远远的,那个懒散中透着淡漠的声音传来,在两人耳边不断回响。

清浅和木流殇面色都微微一变,仅这一手,他们就可看出这人的冰山一角!

很强!

“这南野,当真是卧虎藏龙!”回忆这些天的经历,清浅忽然笑了起来,赞叹了一声。

来到这个世界,心头一直颇为沉重。那些本不该背负的、不得不背负的责任情感一直压在心头,让她几乎都有要忘了,前世今生加起来,她也不过是个未满二十岁的孩子!那种心脏鲜活跳动的感觉!

许久不曾激动的心绪,在这些天遇见这么多高手后,又重新活跃起来了!死气沉寂的生命,热血重新沸腾!

想变强!想明白自己的实力!想与那些人一较高下!想站在巅峰看看,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想象中的广大美好!

“怎么,很高兴吗?”木流殇看着她,俊美的脸融了冰色,一蓝一绿的眸子如海温柔。

“嗯!”清浅只是绽出个浅笑,轻声点头应道,并未解释。

木流殇也不多问,看着她高兴自己便很安心、很开心了。不需要知道为什么,以两人之间的默契,他还能不明白她的心情?

只要她开心,什么都好。

眼看着远处便是城墙,木流殇眼角瞥到一样东西心里一动忽然停了下了,清浅奇怪地看着他。

“怎么了?”

“我想起还有点小事,清浅,你先去城外等我,一刻钟便好。”

清浅看着他坚定的神色,虽有些奇怪,但同样不多问,点点头便向着远处行去。

“小心!”

木流殇目送着她越过城墙,随后便转头看向另一个方向,敛去了那难得的温柔,恢复成万古不化的冰山表情,甚至更加冷酷无情!

他向着原路返回几步,立在一条街口,看着那远远的一座大宅。上面悬着宝蓝底色的金字牌匾,上书——王府两个大字!

王东华!王海天!

木流殇神情冷漠如同死神,一步步踏向王府!

王府中。

虽已是深夜,主院书房内仍是一片灯火通明,王家家主王海天坐在椅子上蹙紧眉头,额上不时有冷汗滑下。

“爹,你紧张什么!有那位大人亲自出马,那两人死定了!”一旁坐着个华服年轻男子,他面上有着几道伤痕,但似是涂了药,已经消了肿。他拿起一枚珍果送入口中,神情阴狠得意。

“还有爹,你怎么能下那么重的手!那么多人看着,你让我今后怎么出去见人啊!”王东华揉揉面颊,不满地抱怨着。

王海天抓抓花白的发,叹口气:“可是这是救你的唯一法子!你也该敛敛性子了,不要每次都被人当枪使!爹年纪也大了,不可能保护你一辈子啊!”

“可这次是个飞黄腾达的绝好时机啊!爹你真是太小心了!这样哪能做的了大事?!”王东华十分不满。

王海天有些无奈:“小心驶得万年船!”他站起身向着窗户走了几步:“那些人怎么还不回来!哼!这么长时间都没探清天宝阙那边发生的情况吗?一群废物!”

“他们恐怕再也来不了了。”少年清朗冰寒却又平静无比的声音自夜色中响起。

王海天一僵,王东华却仍没反应过来,怒声道:“是谁?哪个奴才这般没大没小?!给本少滚出来!”

王海天将头缓缓转向窗外,只见朦胧的月色下,一道青色身影傲然而立。

“华儿,快逃!”声嘶力竭的一吼,王海天咬牙向着木流殇扑去!

木流殇看着他们,冷然一笑,两手快速舞动,冰冷优雅,却带着死意降临。

……

木流殇从王府中一步迈出,才走到街口,便看见前面一道身影回过头看向他。银发黑衣,正是清浅。

清浅看着他衣上飞溅的几滴血迹,再看看后方王府冲天大火,抿抿唇,拉住木流殇便迅速行至城侧,翻出城墙。

“没事吧?”一手水火术法交替使用,清浅替木流殇洗净衣上沾染的血迹,平静的问了句。

“嗯。”木流殇仅是应了一声,也不多说什么。

“谢谢。”

“无妨。”

……

------题外话------

抱歉,又晚了……今天有点儿卡,身体也不太舒服,天气太热了。那么,感谢亲们支持!晚安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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