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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玄竹峰后山回到临水峰,云归一路忐忑得难以言喻,但忘川除了问过一句“错在何处”外,竟然没有再说过一句话,亦没有对她执行任何惩罚。

但这并没有让云归感到放心,甚至连一丝的暗自庆幸都没有,反倒让她愈加惴惴难安,以至夜不能寐。

云天的伤虽不致死但修为大损,且法器又已被毁,对修仙者可谓损失惨重,这也使得云归愈加愧疚自责。

法兽獬豸与魔器缚魂激斗,最后由缚仙宗师出面方才控制住局面,这自然绝非小事,绝对比缚魂封印被解在灵修山造成的轰动还要大得多。

彻查之下,净尘与云归私自比试的事自然就被牵扯出来,两人双双被送到玄竹峰交由戒律宗责罚惩处。

彼时,恰逢戒律宗师正在闭关,正由宗师忘殇的首徒云烨代掌宗务。

身为水系宗净字辈首徒,净尘是被其师祖云海亲自送到玄竹峰戒律殿的,而云归却是垂头丧气地被看上去不过十岁的小师兄云霓送来,立时便让净尘颓丧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解恨的讥诮。

“净尘,你要在此好好听从戒律宗师兄的惩治,认真悔过。”

云海向来是水系宗出了名的老好人,哪怕是对犯错的徒子徒孙说话也是副亲善温软模样,也就难怪会纵容出像净尘这般任性妄为的张狂徒孙了。

“有劳云烨师兄费神,代为管教这犯错的孩子了。”

劝戒完自家徒弟,云海又向师兄云烨双手结太极阴阳印,客客气气地深施了一礼。

“云海师妹多礼了,虽然家师仍在闭关中,但我定会严格依照戒律处理此事,定不会有任何偏颇。”

若单论外表而言,看上去顶多而立之年的云烨,比云海还要年轻上几岁,再加上天生一张亲和的娃娃笑脸,更是让他这声“师妹”叫得有些“名不副实”。

不过云烨这番话却不难理解,毕竟依辈分而言云归可是与他们同为第四代弟子,而净尘则是第六代弟子。因此,难免会让人怀疑同为云字辈的云烨,会不会偏帮云归。

但依云海中规中矩的性子,实则并未想到这一层,因而听云烨如此说反倒有些脸红,匆匆告辞离开了戒律殿。

“不知缚仙宗师可有何话让师弟代为交待?”

送走水系宗的师妹,云烨又笑眯眯地垂眸看向了云霓,似乎以自己实际已然三千来岁的年纪,叫一个十岁的孩子“师弟”,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没有,师父说戒律宗向来公允,根本不需交待什么。”

顶着张比云烨要萌上许多的小娃娃脸,云霓却偏偏摆出副老成的样子,小小的眉头甚至还严肃地轻蹙着。

这还是他入山后第一次到代表惩治的戒律宗,且还是送小师妹过来受罚,心中难免有些不痛快。

云烨闻言只笑容依旧地点点头没有多言,但云霓的话落到净尘耳朵里难免有些刺耳,好像在明着讽刺他们水系宗太过多事,不够信任戒律宗似的。

与戒律宗师兄说完话,云霓又走到云归身边,叹息一声道:“你尽管安心在此受罚便是,师父定然有法子修复二师兄的赤焰钢鞭,至于师兄的身子你也不必太过担忧,迟早都会康复的。”

云霓转身欲走,顿了顿又道:“这次的事其实也不能全怪你,师父自然亦是明白的,所以他暂且不理你想必也只是一时之气,你别太介怀。”

心知小师妹连日来始终闷闷不乐郁郁寡欢,除了因为二师父云天的伤势以外,还有一大半原因是来自师父对她的冷待。

毕竟她不像其他弟子,早已习惯了忘川的疏离冷漠,在过去一年多里,云归几乎是与师父寸步不离的。师父待她这惟一的女弟子,也甚是仔细耐心,还从未接连数日这般对她不闻不问连话都没再说上一句过。

“恩,我知道,谢谢你三师兄。”

这是云归第一次如此认真地唤云霓师兄,憔悴的小脸儿上没了往日的嬉笑欢脱,满满皆是忧郁沉重之色,却硬生生扯出抹想让他安心离开的微笑。

“罢了,你就好好受罚吧!”

看着她如此无药可救的低落模样,终究只剩无奈的云霓摇摇头,压下心头那缕陌生的揪痛,大步走出戒律殿便御乌羽扇飞得没了踪影。

“云归师妹,净尘师侄,请随我来。”

千年不变的眯眯笑脸,仿佛就是云烨刻在圆润娃娃脸上的面具般恒久如一,哪怕是带着两个将要依戒律惩治的人去受罚,依然笑得和煦如暖阳。

云归只是依礼应了声没有多言,净尘倒是一路努力与云烨套着近乎,不时问问经过的地方都有何名堂。

“那边是被罚思过所用的静室或洞穴,那边是被罚操练的地方,那边是……”

亏得天生笑脸的云烨耐心,竟然对师侄的好奇有问必答,好像并非是要领着她们去受罚,而是在观光旅行般。

就在云归就要忍不住嗤笑出声时,忽然被一处异于其他的“刑堂”引去注意,对云烨的讲解也不由得认真听了起来。

“那是‘诛仙台’,是犯下重刑的同门受罚的地方。据我所知,自灵修山开山至今,好像也只有两位……哦,确切的说应该是三位同门,曾经在上面受罚过。可惜我入门时间太晚,未能亲眼得见过这‘诛仙台’施刑时何等壮观。”

遥望着至高处庄严肃穆到有些阴森可怖的“诛仙台”,云烨眯成两条细缝的笑眼,竟然依稀迸射出异样向往的光彩,直看得云归莫名觉得背脊生寒。

难道戒律宗的人都有这种癖好?她怎么看不出代表惩罚的刑堂,有哪里值得向往的?

虽然有些困难,但云归还是尽力望进云烨眼中,试图探询到丝缕关于那让她浑身寒毛直竖的“诛仙台”,他可能未曾言明的更多的信息。

让云归失望的是,云烨当真未曾亲眼见过同门被送上“诛仙台”受刑,但她却自他闪逝而过的心念中搜寻到三个名字。

这三个名字分别是因与魔界女子有染,而被压在灵修山下的“圣德师尊”修逸,还有如今下落不明的缚仙宗师首徒云心,以及……

若说前两个名字还算在云归的预料之中,那么第三个名字则让她震惊得久久无法回神,甚至直到云烨已经把将尘安排去打扫主刑堂作为惩罚,回过头再来找她安排惩罚内容时,她方才如梦初醒地被唤回飘远的神智。

“师兄,我是要去打扫别的刑堂吗?”

勉强压下心头纷乱,云归努力扯开抹礼貌笑容,目光单纯地看向云烨。

“安排净尘去打扫刑堂,是因为她太过年轻气盛争强好胜,因而以此压压她的傲气。至于云归师妹嘛,这次的事其实你被罚得当真有些委屈了。不过你毕竟身为净尘的师叔,面对她的无理挑衅时没有找到更好的办法应对也多少有些过错,因此对于你的惩罚也不能免去。”

对于惩罚云烨竟然还如此周全地先行解释一番,着实让云归有些“受宠若惊”,觉得这位师兄对自己当真有些“特殊照顾”了。

“恩,云归明白,多谢师兄。”

云归也不急着催问惩罚内容到底是什么,而是先诚挚地向师兄道谢。

可是当她随后听到自己要被罚做的具体事宜,竟然是……

好吧,她承认,她瞬间便后悔跟这个貌似“忠良”的娃娃笑脸师兄感恩戴德地道谢了,她甚至开始怀疑这货就是个典型的笑面虎,极品腹黑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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