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只是天道衍生出来的墨澜月,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只是天道衍生,但感觉还是有的。所以,即便不知道眼前的一切是怎么回事,可还是能感受到她存在所带给她的压迫以及危险之感。
吞噬么?
墨澜月淡淡的翻开书本,思绪飞扬。假的就是假的,再怎么被所有人当作是真的,可依旧是假的。所以,只要她存在的越久,那假的就会被自己所影响,更甚至可能被她吞噬。
不过,要吞噬么?
墨澜月看着书本,静静的发呆。虽然那个墨澜月是天道衍生,抢夺本属于她一切的人,但她并没有想过要吞噬她。只是……
想到墨澜月注定被假父算计,伪姐玩弄,渣男欺骗,以至于害死外公,妈咪,叶榕那命定的结局。
她眼中便浮出一抹森然的冷酷。
“你最好乖乖的随我的掌控,逆改了那注定的结局,否则……我定不会容你活下去!”
“澜月,姐姐来看你了。咦,你怎么剪掉头发了?”声音响起的同时,一只手上前拉扯墨澜月,墨澜月本能的避开那只手,抬起头冷冷的看着声音的主人。
“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墨澜月盯着这个上一世,利用她的良善,好意,一步一步将她推入死亡的女子,全身泛着尖锐的气息。
墨清河被墨澜月的举动一惊,但更多的是害怕,她觉得眼前的墨澜月好可怕,那一双黑的看不到底的眼睛里,蕴藏着满满的寒意,而墨澜月整个人也好似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化作一头凶猛的野兽,肆虐着,想要将她撕得粉碎。
“清河姐姐,她不是你妹妹墨澜月,她是今天的转校生墨澜月。你妹妹哭着跑走了,应该是回家了!”
同班同学看着这一幕,好心的为墨清河解释。
墨清河僵硬着身子,干干的笑了笑,道:“对不起,不好意思,实在是你跟我妹妹长得几乎一样!”
说完这句话,墨清河眸光一顿,“想起来了,你是那天站在兰氏别墅外面厮打我妹妹的小男孩。”
“我是女的!”墨澜月静静地看着墨清河,眼中森然的目光,化作冰冷的杀意,缭绕在墨清河的身边。
如今的她,已经跳出了尘世的至酷,法律已经难以来束缚她这样的存在。那么直接将墨清河,墨有为,歩峥这些人干掉呢?
是不是就一了百了了?
“澜月,爹地又是找你,你出来一下!”清悦的声音,带着鲜少的急切。
墨澜月看着突然间出现在门口的牧丞羽,瞳孔一缩。
“快点!”见到墨澜月只是沉默着打量着他,没有动静,他不由得更加急迫的上前,一把抱起墨澜月,就朝着外面走去。
“发生什么事情了?”墨澜月看着牧丞羽极为严肃的面孔,皱眉问道。
牧丞羽看了一眼周围,找了一个无人的地方,身形猛地一晃,眨眼间,两个人已经出现在了一片无人的原始森林。
“来不及解释,你站在那里别动。”牧丞羽放下墨澜月,身形便放开来,急速而动,因为速度极快,墨澜月好似看到了十二个牧丞羽在不同的方位,摆上一些看不出材质的碧绿晶石。
墨澜月静静的看着牧丞羽,面容沉静。牧丞羽是谁?活了尽千年的半仙了,可这么一个人,却在现在露出那样凝重而严肃的面容。发生了什么事情,似乎并不那么难以猜测。
抬起头看着天空,灿白的天空,还是那样,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墨澜月还是感受到那股茫茫而来无边无际铺天盖地的灭顶之感。
天道么?
“你的介入,天道已经感受到了。本来也不会这么急切的降下天雷将你抹杀。只是你刚才生出了杀掉那些人的想法了吧?”牧丞羽站在墨澜月的一侧,看着这个明显已经感受到世态严俊,却依旧面不改色的女孩,就只觉得费解。
墨澜月这样的人,是他千年来,所不曾遇到的矛盾体。他永远都不知道,他面对那些不一样的苦难,坚信时,会做出怎样的选择来?
“你绝望过么?”墨澜月看着天空,他那浓浓的灭顶之感,几乎已经让她无法站立,全身乃至灵魂,都叫嚣着一股无法言语的痛楚,可她的脸上,还是那样的肃静冷漠。
“如果你真的绝望过,你就明白。这个世界,再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撼动,甚至真正叫一个绝望过的人,崩溃,去死的!”
所以,墨澜月不惧一切。
因为,她不会死。
天雷么,且叫她看看,到底能不能叫她去死!
“墨澜月,天雷不是那么的简单!”牧丞羽没有绝望过,他不知道绝望过的人有着怎样的心思。可他却直到天雷他是什么样子的。
墨澜月如今不过是孩儿身,哪能抵挡这滚滚可叫人魂飞魄散的天雷?最令牧丞羽担心的不是他所布置的阵法,能否挡住天雷护墨澜月周全,而是墨澜月那一脸要以自己孩子般的肉神承受住足以毁灭任何东西的天雷?
“墨澜月,别任性。你要知道,你的命已经不单单是你的,你死了小绿也会死。”牧丞羽愤怒地看着墨澜月,他不在乎墨澜月的死活,毕竟与墨澜月相处也不过些许时日。
纵然他很费解这重生一世的墨澜月,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儿,可他也并不觉得,那些有多重要。他在乎的是小绿,那个伴随着他走过了千年,甚至会永远伴随着他走下去的小人儿。
“那又如何,若真死了。那也只能说,她命中活该此劫!你不是最顺天而行的么?”墨澜月冷冷地看着牧丞羽。
她心中是很在乎小绿,可她不会因为小绿为任何人,任何事物屈服。一旦屈服,那么她的重生,还有意义么?
屈服于眼前的天雷,不就等于屈服了天道?屈服了天道,不就等于必须看着上一世的事情重演一遍?屈服的看着,然后等待某一天,天道将她这个露网之鱼,抹杀掉么?
屈服?
凭什么屈服?
天又如何?雷又怎样?
她就这么站着,她倒要看看,天地能耐她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