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
陆君洛有点不明白。
王然芝点头，然后很三八的凑上前去“你不想知道，她趁你昏迷的时候质问你什么吗？”
陆君洛俯起半个身一只手撑着床，一只手拽着王然芝“说！”
王然芝把水芙抱着他时候的话跟他说了一遍。
陆君洛认真听完。
“你有什么感觉？”
“出去！”
他给王然芝的回答是这个！
王然芝无所谓的起身。给他一点思考的空间。
等王然芝回来的时候，他依旧保持着王然芝离开时候的姿势。
王然芝漠视，把药放在桌子上“你不盖好被子，再一次着凉，我想这次要救醒不是五天能救得醒了。”
陆君洛乖乖躺下，拉好被子。
“你可以帮我叫她过来吗？”
王然芝摇头“不可能了，她现在连我也不见了！拒绝来往了！”
陆君洛闭眼“是吗？”
王然芝端起药“先不要睡，先把药喝了再睡！”
从那以后陆君洛就再也没有找过水芙。
直到他病好了。
“我要去找她！”
王然芝喝着茶“好呀！去呀！”
陆君洛看着他“你不去？”
王然芝摇头“我不去！”王然芝悠哉喝着茶“不要瞪着我，我可不想喝闭门羹，这茶比那个好喝多了！”
确实茶比闭门羹好吃多了。
因为他吃了不止一顿。
王然芝翘着二郎腿喝着茶，看着某人在房间内走来走去，身后跟着一个幽灵——鱼儿。
“你还不死心？”
陆君洛停下来看着王然芝“若我现在放弃我就跟你姓。”
王然芝喝着茶“你会放弃的！”
“我不会……”
‘碰’
房门被撞开。
闻声回头是一个微微发福的五十旬的女人，她正喘着气然后用她粗大的声带响着。
“你这个孩子做了什么事，惹得水水姑娘想不开？”
那福气的脸庞憋红着。
想不开？
她怎么啦？
陆君洛迅速上前提起马婶，那矮墩的身体离开了地面。惊吓！
“什么想不开？你说什么？什么想不开？”
马婶惊恐看着陆君洛，这孩子力气真大。
“水水姑娘，她说你在这样纠缠下去，会耽误了许多事！还，还，还不如给你一个死心！”
死心？怎么死心？
“她想做什么？”
绝对没有什么好事！
“她那孩子说，她跟佛家还有点缘分，那里说不定可以静心！”
换句话说，也就是出家咯！
王然芝起身吹了声口哨。
陆君洛低骂，甩开马婶。
冲出去！
马婶起来拍拍身上的飞尘“这孩子，怎么这样粗鲁！”
“她在哪里？”
马婶吓一跳回身“你刚才不是跑出去了？”
“她在哪里？”
他怒吼！
马婶骇他“她在山上的青安庙！”
话刚落下，他人影就不见了。
王然芝帮马婶倒了一杯茶“大姐过来坐。喝杯茶。”
马婶走动她那富态的身躯，坐在王然芝的面前“你着孩子倒长着一副好孩子的样貌！”
“大姐，我都上40了。”
马婶喝着茶，“比我小的都是孩子！这茶真的很香！”
“那多喝点！”
当陆君洛赶到的时候，水芙跪在一个尼姑的面前，那个尼姑喋喋不休跟她说着什么？
“你真的要出家？”
水芙闻声，回话“是。我要出家！”她没有转身看他。
“为什么？”
“因为你！”
陆君洛走到她旁边把那个尼姑用力推到一边，然后与她对跪着“跟我回家！”
“陆少爷！请不要为难我！”
“跟我回家！”
他的神情很专注，很专注。专注得让她有点胆怯。
她凝视着地面。不语。
“你要是不跟我回家，我就不管陆家，不管陆家的死活，陆家会因为你而破碎！”
“你为什么要这样逼我？”
她的眼中瞳孔中没有一丝情感。她只是在问。
“不，不是我在逼你，是你在逼我。逼我走绝路。逼我做一些我自己的不知道的事。”
“其实陆少爷，只要放开我，就不会逼你做一些你都不知道的事！”
这语气平淡的让他想哭。
“你问我为什么？我也问你为什么？为什么一次机会都不给我？为什么连一次补偿给你的机会都不给我？为什么不给你自己一次幸福的机会？为什么要把自己逼得如此的紧，把我逼得如此的痛苦？为什么我们要在这里？为什么我们不能回到那时的景观？”
“你不需要我的守护了！”
他不需要她的守护了？所以她就不守护着他？所以她的眼里就再也没有了他？
“你做这么多事是为了陆家？”
他问她？
她不语。
他死心。
从他进来的那一刻，她就没有真正在看他！一眼都没有。他就这样的惹他厌恶吗？
她的眼里没有他，一直都没有他。只有陆家？她的一切都不是为了他。
“你不出家的条件！”
他的语气生硬了。
“你不再出现到我面前！”
“如尔所愿！”
他看了她一眼，笑了。那笑对她来说很苦。
他起身。走了。
走的没有犹豫！
“你很不开心。”
那白色的影子，是琴弦。
水芙抬眸“你真是个诚实的人。”
“他们来了。打伤了灵儿！”
水芙点头。
“你要她回去？”
“是。”
琴弦笑了“回去对她有好处。”
“你是个善良的人。”
水芙叹息。
“你打算怎么办？”
水芙看着他。
“要我帮忙？”
水芙微笑点头。
“不要小狗好吗？”
琴弦扁嘴“不行吗？”
水芙淡笑不语。
“好吧！你要什么狗？”
水芙起身“随便！”
她起身离去。留下空间给某人？还很细心给他关好门。
水芙坐在庙外的石阶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对面坐着一个人。一个很友好的人。一个笑起来会让人不自觉的跟着笑的人。
“小姐都准备好了。”
水芙温婉“是吗？好快呀！我以为要好多年呀。”
那语气很是柔和。
“小姐休息时间太久了。这样不太好。”
那张笑脸，看得她不太舒服。
“是呀会有惰性的！”
可是她喜欢这种惰性。
“你把他赶走了！”
“是呀。”
语调很漫不经心。
“他……”
“都准备好了吗？”
她不喜欢紫渠谈论这件事。
“好了。就等小姐的一声令下我们就可以断了陆家所有货源。”
他讲得有点兴奋。
“那另一边呢？”
“也就等着小姐你一声令下，劫了他们的所有钱庄！”
“大哥那边呢？”
“林大二本来答应了大少爷，到后来大少爷给林大二的儿子灌输百有用处是书生。弄得林大二的儿子弃锄从文了！”
他说得这一席话还真是讽刺。
水芙起身打开门，抱起地上的一只白狗。
“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