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敲开耶律霸心的房门,默不作声。
房门被缓缓打开,随着门开,邪骨靳逝抬起了小脸。那一瞬,耶律霸心的神色明显一怔,略过一丝惊艳。
“没想到,恩人梳妆过后还挺像回事儿。”看到变得妖艳了许多的靳逝,耶律霸心不禁心情大好,调侃道。
“呵呵……”她尴尬的笑了两声。(作者:呵呵在现在用语中不是‘草泥马’的意思嘛!)靳逝并没有把‘我很讨厌你!’‘我不喜欢你!’这种表情显现在脸上,只是笑着挠挠脑袋,装作语气轻松的样子:“那是自然的,我本就天生丽质,再加上我无与伦比的高超画技,当然是更加难自弃了。”她这语气仿佛是与多年的挚友在说话。
“嗯。”没想到耶律霸心竟未予以否定。
其实靳逝她夸大了自己的美貌,她也就比相貌平平好看了那么一小截。加上她的画技,确实是妖孽妩媚了许多,但也只是比一般的美女好看了些。但是要达到可以让耶律霸心赞赏的程度,她还差了一大截。因为姒……姒才真的是人间罕见的妖冶。
邪骨靳逝心下暗叹:“哎!这阿晶在耶律霸心心中到底是何种地位。就因为自己是阿晶的恩人,耶律霸心的谈吐以及作风与初见自己时完全不同。若是搁在那时,自己这样说,还不够他嗤之以鼻的呢!”
心下刚想夸夸他呢,谁知……
耶律霸心沉声:“嗯。就算是这样,也不及姒的一丝毫。”仿佛姒是他的所有物一样,语气中满是对自家所有物的自豪。
靳逝莞尔一笑,也不再多言。没错,他所言非虚。
下午靳逝在耶律霸心脸颊上画了一条正欲飞翔的金龙,逼真到似乎要从脸颊上跳跃而出。
靳逝勾嘴邪笑,暗道:我就画条龙让你开心开心;其实你也就配个蜈蚣!
今早,走在街上,她就有意插在姒与耶律霸心之间。刚才,她也是有意的把姒画的英俊,用那几分男子的英气遮挡他的妖冶。现在,她更是有意的哄耶律霸心开心,让他欣赏自己。最最关键的是,她把自己尽可能的画的妩媚,博取耶律霸心的好感。做这些,通通只为了一个目的!尽可能的转移耶律霸心对姒的注意力,尽可能的让他俩少见面、少接触。
她并不是抵制男男恋爱,她认为性别是外在的,如若相爱,根本不用理会世俗的眼光。除此之外,她一直觉得男人爱男人,恰巧说明了爱是没有界限的。
可是耶律霸心对姒却不是一种正常的喜爱。姒与自己都清楚耶律霸心把姒当做女人来爱,意思也就是说耶律霸心喜欢的还是女人。只是世间女子的美貌都不足以进入他的眼,而姒又恰恰那么美,这种美又不单单是美,这美中有一味药,毒药!姒美中带毒,使人只一眼便欲罢不能。
“哈哈哈哈哈!好!画的真是极好!”耶律霸心笑展开颜,对邪骨靳逝是赞不绝口:“恩人果真是好画技!刚才恩人所赞自己非虚!”对着铜镜,伸手触碰脸颊上的金龙:“这龙爪欲腾空而起,可一表我东皇岛岛主的尊贵!”
靳逝翻了个白眼,嘴里无声的念念有词:“是贪欲的野心吧!”
耶律霸心又抚摸上了龙身:“这挺拔矫健的龙躯,代表我终将实现宏图壮志!”
“呵呵……”靳逝没忍住又冷笑出声,暗念:“我不过是在蜈蚣脸上花了条金龙,这蜈蚣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最后,耶律霸心抚摸上了龙目:“最爱这双目!威武霸气!”
“行了行了!你是在夸我的画技,还是在夸你自己。可别再说了!”靳逝一脸无语,装作关系很好的样子打趣道。
看着耶律霸心满意的眼角都含着笑意,感觉到他是真的很开心。靳逝又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忍,不忍心自己那么挤兑他。
“好啦好啦!咱仨儿都画好了,准备准备出发吧?看这天色也不早了,画脸节比赛也应快到要开始的时辰了。”靳逝一边收拾着桌上的画具,一边不紧不慢的说着。
耶律霸心轻“嗯”了声:“那好,我先去找姒。你先收拾着,一会儿见。”
不等靳逝回话,就起步走出了房间。
“喂!别去……”靳逝伸手想去拦,却发现他已经走远了。好吧,她敢保证,耶律霸心绝不会喜欢今天的姒。
等把所有的画具都收拾好,叫小二打了盆热水,洗干了净手。前去和他们会和。穿过一片装饰性的小竹林,又拐了两个弯。终于到了她和姒住的那个院子。
远远地便看见耶律霸心一个人站在院门口,神色有些难看。
靳逝走近两步问:“怎么一个人站在这?他呢?”
耶律霸心像是魂魄出窍了般,呆住一动不动,也不言语。靳逝轻轻地推了推他:“喂?姒呢?”
“哦……哦……他还在里面呢。”被推两下,才反应过来,惊魂未定。
“那怎么你一个人先出来了?”
谁知,耶律霸心却答非所问:“什么时候能卸妆?比赛什么时候结束?你能快些作画么?能不能一画完就立刻叫人赞不绝口,无需在看别人的作品,直接评比出来名次?这妆用水能卸干净吗?好卸嘛?”
吧啦吧啦的问了一大堆,中间都没换过一次气。那问题像是不用上膛的枪,噼里啪啦的向邪骨靳逝砸来。足以可见耶律霸心有多急,有多么想让姒卸了妆。
这证明了两件事。第一件,自己确实画技够水平。另一件事,耶律霸心果然只是看中了姒的美貌。
如果有一天姒毁了容,不能恢复原貌,耶律霸心绝不会喜欢他。
“别急,咱这就出发。”靳逝举步进了院子,敲了姒的房门:“阿晶,咱们出发啦。”
路上……耶律霸心紧贴着靳逝走,离得姒比以往远了些。至于姒嘛,乐得自在,嘴角一直噙着想掩饰都掩饰不掉的笑意。
姒趁靳逝望向他的时候,给她笑眯的使了个眼色,意味:“你真棒!”
“恩人,准备画什么?”
“山人自有妙计!”
“那我就瞧好了。”耶律霸心与邪骨靳逝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很快就到了人山人海的比赛画场。
规模何其盛大,乌压压的一片全是人。
在一片广阔无垠的空地上布满了宣纸,而这场地的外围是用七彩的灯笼围成的圈。
最奇特的是场地上有几十架古筝、琵琶、二胡、萧还有磨刀的工具。据祁城人说这些道具是用来分散参赛者的注意力或是使他们变得混乱的工具。有演奏高山流水型大气磅礴的音乐的,有演奏凄婉悲凉的离歌的,也有演奏黄鹂乐鸣的、阖家欢乐曲、交战曲。磨刀工具专门用来创造出刺激人耳,使人浑身不自在的声音。
很快地,等参赛者都到齐了,比赛就紧锣密鼓的开始了。
各种乐器,各种交伴!可谓是难听到极致的‘大杂烩’!
“啊~受不了了!”一个人退出比赛。
“烦死了!**(脏话)!”两个人退出比赛。
“啊!聒噪死了!受不了了!”三个、四个、五个……退出比赛。
而坚持下来的人不是把墨水撒了一纸,就是毛笔甩了出去。稍微好点的就是那种画完了一整幅画,却没有画出画的精髓,没有含义,没有精神。有的画出了韵味,却因受不了声音的刺激,抬手捂耳朵时不小心把墨点甩在了画上。
天渐渐黑了下去……
在场上继续作画的人越来越少。
在众人焦头烂额,汗流浃背之时。
有那么一抹妩媚身影,气定神闲微笑着抿着唇,缓缓拿起画笔。闭上双眼,不去看拨动琴铉的那些只手。缓缓举起笔,又缓缓落下。在毛笔尖着宣纸的一刹那……行云流水。若策马奔腾之速挥舞起来!
那抹从容自在,自信无比的身影博得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没人知道,她此时心里一直默念着:“心中若有高贵之姿,下笔如有神,一朵君子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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