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否极垂目瞧着靳逝向他伸过来的小手……
“带着我飞啊~”朝着东皇岛所在的方向呶呶嘴:“喏~带我去那。”回过头来冲着否极傻笑:“你带我去~我就保证不告诉别人……”话点到为止,用眼神暧昧的上下打量他。最后目光落在某重点上,挑了挑眉。右手打了个响指后指向眼神所至的某重点上……“怎么样?”再次摊平手伸过去。
擦!小爷这是载到这女人手上了么,撇撇嘴很不服气:“你叫什么?”
不理会他的答非所问,直接爽然:“邪骨靳逝。”
听闻,点点头。否极换了个站姿,不爽:“那么,邪骨靳逝姑娘。你可知道我是为了救你才下到凡间?换句话说,你就这么报答你的恩人的么?”
“嗯。知道……可是,大恩不言谢!”靳逝听到否极的质问先是一梗,随即发挥她那无赖潜质:“所以我怎敢言谢?辜负了您那一番善人之心。”
否极瞧着那只伸过来的小手,咬咬牙,发狠心……一把抓了过来。心里虽说是极不乐意的,但确确实实拿她没辙。
握在掌心里的手传来温热的触感,很是软和……她的手比常人的手都要小一些,肉呼呼的小手很容易让人升起保护欲。
就在否极想到这姑娘最近的遭遇,为她刚刚萌生一丝怜惜之时。靳逝的一句话就打破了所有微小奇妙地气氛:“喂,怎么样?我的手握起来舒服吧?”贼贼地挤眉弄眼、痞笑着:“听说过没?小手抓宝!”洋洋自得地看着否极,举起另一只没被抓住的小手挥了挥。
继而她上前贴近否极的耳朵小声的耳语:“嘘!告诉你个秘密。”与其说靳逝的表情神神秘秘不如说她神神叨叨地。
否极睨了她一眼,一言不发。亏他刚才还有丝怜惜她……这是个正常女人么?正常的女人会问一个男人……我的手握起来舒服么?打定主意不再理会邪骨靳逝,御起飞行……
这回邪骨靳逝是作为一个‘人’在天上飞,看着自己的双脚腾空,格外兴奋:“但是,这回我不打算要这个宝了。”见无人理会,便自顾自的说着:“很漂亮。”
她上句不接下句的一句话倒是引起了否极的注意,不住问:“什么……”
见否极正用疑惑的眼神瞅着自己,靳逝便用邪恶、红果果地眼神瞅了回去。盯住否极肚脐下几寸的部位:“说……它很漂亮!”
一个御行不稳!二人差点滑落。
而靳逝还是不知死活的火上焦油,学着那晚否极的样子唱起了歌:“我是个玉人儿~我是个玉人儿~完美无暇的玉人儿~”
否极手收紧,握得靳逝的手生疼,因被耍而激起的本就火爆的性子,提高分贝盖过靳逝的调侃的歌声:“你还想不想去了!”收回御行,二人滞留在空中。
赶紧麻利地收住歌声,解释道:“我刚才不是说我的小手是抓宝的手嘛?你们六空的人不知道,可是在人间……我虽说不是名震八方,也不是名扬四海;但是还是小有名气的!源于我有一项还不错的技能……你知道我以前是靠什么来维持生计的么?画别人的裸画……”
靳逝吞了吞口水,看着因自己的解释而变得越来越黑的那张俊脸:“本来还想画……画……你……”大爷个茄子栝的,他那眼神的威慑力似乎要把她片片凌迟掉,实在不敢再说下去了。闭上眼不敢直视否极,利利索索的用最后一句话收尾:“本来想通过你的画再赚一笔钱,但是现在不想要这个宝了!”
靳逝紧闭双眼、抿着唇等待着否极的痛批;可是安静了半响后,偷偷睁开一条小缝,眯着眼看他……而他却正怔怔的盯着她紧抿的唇。
否极轻甩了两下脑袋,呼出一口气……恢复到刚才的御行中。
不会儿,他们二人便落在了一根白石柱上。此石柱与周围无数小石柱比起来,大有一览众山小的意味。站在顶上让人有一种遗世独立的错觉……
“你要找谁?我直接带你去找他,你不便自行前去。越少人知道有凡人进入六空越好,不败山巅绝不能做第一个破坏规矩的。”
嗯,绝不能让别人觉得西寤悔管教无方……于是靳逝爽快的:“姒。”
眼前画面一转,来到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的虞将楼。
否极带着靳逝站在碧瓦朱甍、雕梁绣户的殿堂楼阁外,正准备敲门……
屋内却传来刺耳的瓷瓶破碎声……
“主子若是再多近一步!”姒御出飞镖,反手姿势准备射出。一双虞美人目充斥着熊熊怒火,他积压已久的愤怒一触即发。
耶律霸心不受威胁反笑:“怎么?你现在只剩三阶……想伤我?”连着快步上前,想要一把把日夜想念的心尖儿人抱入怀中。
后退,退无可退,抵在红木门上,姒冷嘲:“主子便是这样对待属下的么?属下为您损失修为,主子不但不赏,反而因忠心耿耿的属下法阶变弱,而趁人之危?”
“怎会是趁人之危?姒,我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么忍心伤害你?”耶律霸心好一副恶心的嘴脸。
姒见耶律霸心又靠近了几步,右手御行,梅红色光芒包围了手里那支镖。移至眉心:“属下无能!伤不了主子,便自伤。”眉间那支镖周围闪烁着的梅色大盛,一招夺命……夺命便是魂飞魄散,死也不能留下尸体叫人玷污。
或许……这件事发生在从前,姒便能忍就忍了;毕竟为了活着的使命,‘忍’就是他首要做的。但是……眼前总是出现那个女孩子的身影……他做不到一忍再忍了……再也做不到了。
见姒要一招结束了自己,耶律霸心终是不敢再上前一步:“好好好,我不过去,我不过去……”
否极伸去敲门得手在他听见里面的动静时,顿住。这东皇岛主就是个渣!强人所难算什么好汉!
靳逝听完屋内的对话,一颗心冰冷了下来,隐隐发麻。揪住狠狠盯着紧闭的房门否极的衣袖,轻扯……
用眼神示意他:‘走吧,留在这里……被他们发现了,姒会觉得难堪的。’
点头,否极御起了比来时更快的飞行速度。要快些离开……快些……
刚飞出东皇岛,否极再也憋不住气的开口破骂:“大爷个茄子栝的!怎么有这么恶心的人!玷污了小爷的耳朵!”扣扣耳朵。
心里不是滋味的二人谁都没有注意,否极想都没想本能说出的话……竟是靳逝的常用语。
“我必救你于水火之中!”靳逝心里暗暗发狠,她说过的,她会保护阿晶。她说到做到!
“这东皇姒是出了名的美,堪和小爷我媲美!只是他这美中带毒,一旦中了便是深中不已……若是有一门秘籍可以压制甚至胜过着阴毒的就好了。哎……实在不忍心看这么个修炼怪才受到这样的对待!”否极一再惋惜的声音倒是提醒了邪骨靳逝……
她和阿晶分离前夕,阿晶是不是提起了个叫什么练阳术的?练阳练阳……是否就是它的字面意思……“你可听说过练阳术?”
落地,不败山巅最底层。否极抬头冥想:“略有耳闻,但不是很了解。只知道这是一个很邪门的功夫,修炼之人很容易走火入魔。”
靳逝继续追问:“那你知道这秘籍现在在哪么?”
“不太清楚……”
失落……靳逝把所有心情都写在了脸上。
否极把她的表情看在眼里,乐了:“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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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见着阿晶,都怪耶律霸心,抓狂!
哈哈,没办法,剧情需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