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极摇头提醒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今天一天的反常行为肯定是出于他是一届修仙之人,慈悲为怀,担心她是正常的。否极如是解释,心下释怀,松了咬红的薄唇。
随即,淡然的走回邪骨靳逝身边。
由于毛巾用来擦泥了,不干净。否极便用指腹来帮靳逝在伤口上涂抹上药,先是沾了些止痛粉轻压在靳逝的唇上。
解开靳逝膝盖上包裹的布条,在膝盖的擦痕上也压上了止痛药。这边刚上完膝处的药,否极眼角余光瞥到……
她大腿根上还有伤?
否极用鼻子嗅了嗅,有鲜血从结痂裂开的地方流了出来。
靳逝在睡梦中极其不安稳,呜咽着大腿痛。
无奈,否极只好别过脸往窗外看,双手却伸向了靳逝带血腥的大腿。使力扯开破旧的裤子,玉指在被血弄的并不怎么平滑的大腿上摸来寻去。突然……
他迅速转回脸儿来,欺身向前。他的指尖刚才摸到了一个很深的破洞,像是用簪子刺入的伤口。里面约约又有肉崩开,淌出鲜红色。
眼底心疼之意泛出,瞧着靳逝紧缩的眉头。心道:‘这人在他面前热热闹闹、欢腾地不得了,完全看不出她的不安与焦虑。’
指尖轻点伤口:‘她清醒时也不喊疼……这伤口看样子约是在祁城受的吧……’心下感慨颇多,自己之前还对她那么凶。对一个刚受到惊吓的人,不闻不问也就算了。他还不征求她的意见,随意把她变成了衣服,跟着他奔波……
又想到什么似的,眼底泛出的心疼又深了几许。‘受了伤,还独闯独女林……就因为这样做是为了朋友好……’明明怕的要死,对不对。上前扶开她额前的碎头发。
打开回凝汁,先是倒在伤口最深的大腿上。完全不心疼回凝汁何其珍贵,大半瓶全倒了上去。
清凉的感觉纾解了靳逝的疼痛,紧锁的眉也舒展开来,渐渐又投入熟睡当中,她真的累坏了。
否极又在靳逝擦伤的膝盖上倒上药。
青花瓷瓶里的药水已经不多了,倒不出来了。
可是否极突然不想让靳逝身上留下任何伤疤,就算是嘴唇上那一点点的伤口都不行。
“我以后会像疼妹妹一样对待你。”否极暗暗发誓。
用指腹将瓶内侧面上的要全部沾了下来,小心翼翼轻柔地涂在靳逝的下唇上。
回凝汁冰凉的触感,让渴了一天的靳逝起唇,伸出小舌朝冰凉寻去。嗯~甜甜的,像是很满意一样,靳逝再睡梦中满足的笑着。上唇掀开,向下,裹住冰凉的指尖。
靳逝像是出生的婴儿裹奶一般裹着否极的葱指。
一阵酥麻感从否极的指腹向上延伸,整条臂膀都僵住了。赶紧将手撤离……
否极先是看看依旧熟睡的靳逝,后又把手指放在自己眼前看。上面晶亮的水体,让他的脸颊不经意热了起来。
手指轻颤,卟呤闪烁着火爆俊眸。一抹未名之意在心底闪过,轻启薄唇疑惑:“难道这也是心疼妹妹才有的感觉?”
探寻似的,缓缓颤巍着将手指再次移至靳逝的唇上……
果然,靳逝再次张开小嘴裹上那根玉指。这次睡梦中的她不想再让冰原离去,用贝齿轻咬手指,含住。说什么也不让它的主人抽身离去……
否极呼吸不稳,且有越变越仓促之意。心脏的频率也不稳定了起来,用另一只手抚上心口,感受着它的震动。轻声呢喃:“妹妹?”
原来妹妹给哥哥的感觉是这样的啊……他没有家人,所以从来不知道妹妹给人的感觉是这样的让人呼吸不稳,心跳微变……
否极像是乐了一般,俊目神采飞扬,转转头小声欢呼着:“好玩好玩!”
妙哉,这种感觉像是人界的人们吸食大烟一般,飘哉,乐哉。